禅院甚尔拢起悠真微微卷起的黑发,&bsp&bsp拥住趴在他胸口的悠真,声音充满了餍足后的沙哑“你就这么喜欢吸我的血?”
悠真半眯起眼,连瞳孔都愉悦地竖起“你的味道很不错。”
懒懒地舔去了嘴角的血迹,&bsp&bsp手划过他在禅院甚尔饱满紧实的胸肌上留下的伤口,悠真见上面还带着就像是他的标记一般的清晰牙印,空气中还弥漫着血液的气味,无一不是悠真最为满意的,&bsp&bsp他不禁回味起舌尖上残留的滋味,舔了舔唇,再度咬开还未愈合的伤口。
禅院甚尔按住悠真的头,倒吸了一口气。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托起悠真的臀部,&bsp&bsp将他狠狠地按下。
唇舌间都是久违的甜美,&bsp&bsp悠真沉溺地轻哼,&bsp&bsp禅院甚尔不过是加重了他另一层感官刺激。
见悠真仍然吸舔他的胸口,&bsp&bsp却不愿与他接吻,&bsp&bsp禅院甚尔不满地哼了声,故意咬破嘴唇。
新鲜的血液很快吸引了悠真,他配合地移开了目标,转而勾住禅院甚尔的脖颈,&bsp&bsp含住了他的唇。
汗水从紧实的**上滑过,禅院甚尔腹部收紧,&bsp&bsp腰胯没有任何节奏地用力。
整个空气仿佛都要灼烧起来,&bsp&bsp悠真终于再也不能专注地吸血。
不知过去了多久,悠真疲惫地靠着禅院甚尔,&bsp&bsp任由男人拢起他的长发。
发现悠真发丝的末端已变为了纯白,&bsp&bsp禅院甚尔手一顿。
“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禅院甚尔揽住悠真,&bsp&bsp亲昵地吻了吻。
禅院甚尔在过去了最初的肆意纵情后,慢慢发觉悠真最近太不对劲了,不仅仅是外表上的变化。
在情事上格外的放纵,像是舍弃理性地疯狂与毫无节制,有时眼底还流转着对别人的漠视,这样的行为或许对鬼来说很正常,但放在悠真的身上却十分反常。
禅院甚尔有些担心悠真的心理状况。
**被满足,情绪如潮水般退去,悠真不在意地说道“没事的,只是太久没有吸血,稍微有些控制不住。”
“还有多久才能适应?”
悠真单手撑在禅院甚尔的腹肌上,撩起发尾“以现在的进度,应该快了。”
虽然变成鬼很麻烦,但从力量失衡导致的变化来看,悠真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法,他可以从中好好地研究一下。
如果掌控得当,说不定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自由地切换形态。
和禅院甚尔生活了一段时间,在某一天悠真彻底地变回了来时的模样。
没有过多的犹豫,悠真便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一个难得的机会。
手机屏幕显示五条悟的名字,但考虑到五条悟还有夏油杰知道后会发生的反应,悠真想了想后,还是改为了联系禅院直哉。
禅院甚尔对此很不满意,可转念一想悠真的另外选择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后,又不由地脸一黑。
那一晚完全是他失策,甚至可以说那完全是他亲手促成的,但懊恼也为时已晚。
禅院甚尔对这两个男人的警惕已达到了最高的程度。
这时再对比起禅院直哉对他的威胁性,禅院甚尔纠结地斟酌片刻后,便不再阻止。
虽然即便他不同意,这种状态下的悠真也不会改变主意。
看着这样强势又冷漠的情人,禅院甚尔眯了眯眼,觉得悠真更性感勾人了。
现在悠真无意间的一个居高临下、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都足以瞬间让禅院甚尔硬得发疼。
这完全是出自于鬼王的本能,对人类的蔑视以及强烈的支配欲,并非悠真的本意。
悠真会在回神的时候控制自己不把目中无人的傲慢带出来,但每次在理智回来后,悠真都会被禅院甚尔野兽般的目光锁定,见他神色一软,就箍住腰往床上带。
要加快实验的速度才行。
被禅院甚尔按揉着腰线,悠真望向虚空处。
而禅院直哉在最开始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觉得非常的荒唐。
他面露不虞地说,难道他一个禅院家的少主在悠真看来,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指使、和工具差不多的存在吗?
可在悠真说不会勉强他,转身就要去找其他人时,他又头脑一热,想都不想地答应了下来。
回家后的禅院直哉烦躁地抓头,弄乱了为见悠真而精心打理的金发。
他深吐出一口气,翻开手机望着悠真的联系方式,手握紧又松开,在冷静了一会儿后,禅院直哉竟然诡异地觉得这样也不错。
经常在东京和京都之间往返很麻烦,但咒术师本来就要经常出差,更何况是悠真选择了他,他正大光明地踢走了像悟君这样强劲的竞争者。
这可是他第一次胜过了五条悟,这个五条家的六眼神子。
禅院直哉难掩无法炫耀的得意。
虽然悠真不止他一个情人,他也根本就不愿分享,但另一个人是自己崇拜的甚尔君,那他就暂且忍下了。
不过即便是甚尔君,身为禅院家少主的他也不会输就是了。
自已想通的禅院直哉不再抱头懊恼,而是走到衣柜边,望着一排昂贵的和服,认真地挑选起了下一次见面时,要搭配的服饰。
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悠真觉得他就快掌握其中的平衡了。
但期间却被来看望他的五条悟撞见。
五条悟当场就拉下了眼罩。
悠真连忙挡在几人中间,两边都柔声安慰了半天,才勉强得到了谅解。
这时五条悟、夏油杰还有家入硝子毕业,他们三个一起留在了咒术高专。
为了平息几人的矛盾,悠真甚至暗自安排好每个人的时间表,牢记和他们约定的时间,以免几人撞起来。
在几人之间周旋很累人,悠真费劲地安抚,暗自感叹幸好只有四个人,再来几个他就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过尽管四个人至今都互看对方不顺眼,但至少也不再是一见面就要打起来的恶劣程度,悠真也暂时松了口气。
然而,一直不想面对的东西始终还是要到来,在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式成为高专的教师之际,离悠真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随着日期的临近,悠真越发焦躁不安。
这一次和以往毫无预兆的离开不一样,给了他充足的时间,但悠真反而更紧张了。
除了giotto他们之外,悠真从来没有正常地和在意的人告别过,也不敢去多想在他走后,那些人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悠真的不正常掩饰得不是很好,自然被五条悟他们注意到了。
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五条悟拆开了缠绕在眼部的白色绷带。他走到悠真的身后,撒娇般地抱住悠真,埋在他的颈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怎么这么粘人?”悠真反手拂过五条悟的侧脸。
“悠真,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五条悟把头搭在悠真的肩上,歪过来蹭了蹭悠真的脸颊,“不要说没有,我能感觉到你最近的心不在焉。”
其实不止五条悟,下午回来时悠真也被夏油杰堵住了。
因为悠真在工作上的失误。
悠真现在的工作便是辅助刚接触任务的高专学生,在他们外出执行,遇到无法祓除的咒灵时出手。
但他已经连续两次犯了错误,在学生还没有濒临绝境的时候,判断失误地先一步将他们救了出来。
这两次的任务都不能算作是合格的试炼。
清楚这一次躲不过去,悠真转过身来,抬眸对上五条悟浅色的虹膜“悟,你对我的束缚在减弱,你应该有感受到吧?”
“悠真是舍不得离开我吗?”没想到是因为这一点,五条悟失语轻笑,他狎昵地低头磨蹭悠真的唇瓣,“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跟我争夺你,但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悠真,别忘了,”五条悟在悠真的发顶落下一吻,“我可是最强。”
五条悟的自信让悠真不禁动摇起来。
的确从某种层面上,也是咒力的交锋。
或许真的到了那个时间点,他也不会离开?
但不管怎样,以防万一悠真还是觉得要跟大家提前好好地告别。
其实悠真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天,但以往的经验告诉悠真,随时都可能突发意外的状况,所以他准备先跟试着跟最不放心的惠谈一谈。
正好这段时间禅院直哉接了委托,所以都是悠真在照顾惠。
惠现在是小学四年级,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也懂很多事情。
禅院甚尔和悠真没有故意对他隐瞒过咒术界的存在,而且也无法瞒住。
能够看到咒灵的惠觉醒了术式。
禅院家自从得知惠继承了禅院家“十种影法术”的血脉后,就迫切地渴望将他带回禅院家,甚至派了禅院直哉来劝说。
禅院家忌惮曾毁过他们的悠真,不过让禅院制造来倒不是他们知道悠真和他们少主的关系。
他们只不过听说禅院直哉是禅院家极为少见的,没有诋毁过禅院甚尔的咒术师,据说和禅院甚尔的关系还不错。
禅院直哉对惠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纯粹因为惠是禅院甚尔和悠真的孩子,所以才有几分照看的意思。
但如果让他来选择,他才不会把这个极有天分,很可能会动摇他下任家主地位的孩子带回去。
悠真更是不可能答应惠被带走。
在明白禅院直哉的来意,甚至表示禅院家可以出钱来买惠后,悠真生气地眼睛变为了冰冷的赤色,转为鬼的悠真不顾阻拦地差点就要冲去禅院家。
即便理智恢复后,悠真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浑身一颤的禅院直哉,直截了当地表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然后觑了禅院甚尔一眼。
禅院甚尔连忙抬手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考虑。
但禅院家很重视这件事,没有放弃过。
所以在看到门口的禅院直哉后,悠真也不觉得奇怪。
让禅院直哉进来,拎着买好的菜,悠真围上了围裙开始做饭。
这不是禅院直哉第一次看到这情景,却还是忍不住地惊叹。
悠真的厨艺不错,对小孩也温柔。
就是不知道惠是怎么出生的。
如果悠真也愿意为他生一个就好了。
他和悠真的孩子一定很可爱,还会顺利地继承禅院家的术式,成为下任家主。
禅院直哉手支着下巴,定定地注视着悠真,思绪却缓缓飘远。
悠真没有注意到禅院直哉的遐想“好了,直哉过来端一下。”
禅院直哉放下了大少爷的身段,跑到悠真的身边,借机环住悠真被细绳系上后越发显得细窄的腰,亲了还不够,磨蹭地想要更多。
“不行,惠要回来了。”没好气地打开禅院直哉过分的手,悠真脱下了围裙。
惠独立习惯了,禅院甚尔在的时候他就是自己放学回家。
虽然惠很想和悠真相处更多的时间,但他更不想麻烦悠真,便坚持不让悠真去接他。
悠真不会执意反对惠,在偷偷地跟了几回,都没有出什么意外后,就爽快地同意了。
不过今天已经超过了惠平时到家的时候。悠真想了想不放心,让禅院直哉在家等着,以防两人错过,自己去接惠。
真是该给惠买手机了。
想着或许这次生日可以送惠一部手机,悠真走在街上,耳边却忽远忽近地传来了幻听似的声音。
急促的刹车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低沉磁性的嗓音。
“悠真。”
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悠真失神地停下了脚步。
恍然间,他是被一阵疼痛惊醒的,悠真低下头来。
一直以来缠在他腿间的绷带在缓慢地拉长延伸至远方,上面的咒文在不停地闪耀,咒符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直到在拉到极致的瞬间,突然断裂。
空气中有爆裂声响起,好像有什么遥远的声音传来,悠真模糊地看到了五条悟的身影。
向他伸出手去,而五条悟也朝他奔来,就在悠真即将触碰到五条悟的指尖时,他的身体却一轻。
周围的环境在迅速地变化,悠真仿佛置身泥沼般,大量的信息涌来,他无法脱身,也无法思考。当视野重新恢复之际,悠真的眼前一亮,他看到了许久没有未见的乙骨忧太。
在乙骨忧太的指环上,他看到了自己与乙骨忧太的咒力相连,可随着他的注视,这磅礴宛如实质的连结崩断了。
“悠真……”乙骨忧太跪在地上,他哭泣着拽住了悠真的衣服。
“忧太。”悠真怔忪地怀抱住他,可腹部的血却很快地染红了两人。
“怎、怎么会这样?!”乙骨忧太慌张地捂住悠真的伤口,想要呼救,却注意到旁边人看向他的异样眼神。
乙骨忧太这才想起来,普通人看不到悠真。
“悠真,我该怎么办。”乙骨忧太崩溃无助地低声询问。
“忧太,我到该走的时间了。”悠真柔声说道。
这次是真正地离开了。
“不,我不接受!我真的好喜欢你,”泪水集聚在眼眶中,顺着脸颊滑落,乙骨忧太泪流满面,低泣着祈求,“求求你了,不要走,悠真。”
可失去契约后,悠真连现界都做不到,他清晰地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失,身形逐渐不稳。
知晓自己注定无法再留在这个世界,悠真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捧住乙骨忧太的脸,端详着这个执念于他的男孩。
将懵懂憧憬都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太不成熟了,悠真不认为这是真正的、恋人间的爱。
乙骨忧太的感情太纯粹,而他也承受不住这汹涌的爱意,以至于他宁愿切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理智告诉悠真不可以再放任下去,假意的温柔对乙骨忧太是另一种残忍。
悠真对上乙骨忧太的视线,望着他忧郁又深邃的眼眸,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轻声拒绝“忧太,抱歉。”
乙骨忧太不敢置信地望着悠真,但最令他不愿接受的还是悠真在慢慢消失的身影。
“你要离开了吗?”他眼睛不瞬地盯着悠真,缓慢地抬起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指环,低喃道,“不要离开,拜托了。”
乙骨忧太的话音刚落,自他脚下蔓延出来的浓郁黑影便在瞬间包裹住了乙骨忧太,连带着悠真一起吞没。
有什么脱离了,悠真猝不及防地微微睁大了双眸,可陷入黑暗之中的他什么都看不到。
等光线再次投射进空间内,悠真入目的便是巨大的石盘。
悠真的周身泛着莹莹的白光,站在石盘的最中央。
还未从乙骨忧太的异变之中清醒来,悠真就遇到了认知之外的意外。
低头望着这刻着奇妙繁复花纹的平整岩石,悠真陷入了沉思。
这应该是只存在于他记忆之中的德累斯顿石板。
德累斯顿石板不是被镇守了吗?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负责抑制它的人是——
悠真正陷入茫然间,突然听到了一道震惊至极的声音。
“悠真?!”
悠真循声看去,也不由地顿住了。
“……御、御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