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凤卿绝搂着苏汐月心思满满,一句话也不说。
苏汐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勾着他的脖子宽慰道:“相信我这一次好吗?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还会保护母妃和外祖,祖父他们。”
凤卿绝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汐月,什么话也没说,俯身便封住了她的唇瓣。
临别的不舍让两人彻底释放了彼此的狂热爱意。
一直到天微微亮,凤卿绝才怜惜到放过了她。
苏汐月已经倦得睁不开眼了,窝到凤卿绝怀里便直接睡了。
凤卿绝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抚过她每一寸眉眼,眼底满是担忧和不舍。
昨晚忙活了一晚上,以至于苏汐月第二日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她起来的时候,凤卿绝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想着还要回京都,苏汐月便急忙起身梳妆了。
梳洗之后,苏汐月便叫来了朱雀使。
朱雀使送来了一封信:“是青龙传的信。”
苏汐月接过信看完,默默松了口气。
青龙使将舅舅和鹤洋都送到了明月山庄,这样鹤洋就能跟尘儿在一起了。
明月山庄绝对安全,他们到了明月山庄,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前世,温家满门抄斩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可是外祖……
苏汐月惦记温岭海,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住。
她带着朱雀使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了凤卿绝站在外面。
夫妻俩就那么对望着,浓烈的爱意根本不需要用言语来诉说。
许久,凤卿绝才妥协的开口:“我送你出城。”
见他终于答应,苏汐月松了口气,上前牵住了他的手。
凤卿绝牵住苏汐月,没有坐轮椅,没有躺担架,也没有戴面具,就那么牵着她的手出了天香别院,走上了西疆街道。
西疆的百姓们看到这对神仙一般的人儿,全都痴痴地驻足观看。
许久,等两人走过,百姓们才回过神来。
“那不是御王妃吗!”
“她身边的是御王吗?”
“不是吧,御王不是伤了腿,不能走路吗?”
“是啊,听说御王出行都坐车撵,要不就坐轮椅。”
“之前御王出来过几次,我见过他,他就是御王!”
“我也觉得是御王,不然谁敢这么牵着御王妃,御王可在西疆城呢!”
“可是御王不是伤了腿吗?怎么能走路了?他的腿好了?”
“或许是治好了。”
“御王和御王妃长得可太好看了!”
“是啊,就跟一对神仙似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两人所过之处,百姓们无不惊叹,赞美!
两人一路听着百姓的赞美声,出了城。
城外,凤卿绝早就安排好了马车。
还有月夜和影一,以及三千卫兵。
月夜和影一,苏汐月知道自己推不了,可那三千卫兵。
“这三千卫兵还是别带了吧。”
她这次是回去救人的,也为凤卿绝起事的借口,既如此,那她就该以弱者的姿态进场,到时候才更能得到百姓的支持。
苏汐月的想法,凤卿绝怎会不知:“这三千卫兵你不用带进城,留他们在城外,到时候有什么事他们也能接应接应。”
这三千卫兵都是他挑出来的精兵,以一敌十不成问题。
“好。”既然他已经替她都想周全了,苏汐月自然也就答应了。
苏汐月最后不舍地抱住了凤卿绝。
凤卿绝也紧紧搂住她:“乖乖等我来接你。”
“嗯。”苏汐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凤卿绝没忍住,扣着她的脑袋便狠狠吻了她。
苏汐月羞得不行,可却也舍不得推开他。
宫圣凌看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模样,心里替两人高兴,同时也有些怅然。
凤卿绝这家伙倒是找到了相守一生的人,他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幸运。
许久,凤卿绝才松开苏汐月。
苏汐月脸色通红地嗔了他一眼:“我走了。”
苏汐月逃也似地上了马车,月夜最后看了眼凤卿绝,直到凤卿绝点头,他扬起马鞭,驾车走了。
苏汐月不敢撩车帘,她怕自己会舍不得凤卿绝,会忍不住留下来。
凤卿绝却是一眼也舍不得离开那马车,直到马车消失不见,凤卿绝也依旧站着没动。
宫圣凌走到凤卿绝身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凤卿绝眯眼:“一个月,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明白。”宫圣凌也知道他不可能放任苏汐月一个人在京都太久。
他会加快招兵速度,尽量早些起事。
京都城。
凤胤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两日更是如强弩之末一般,因为之前药里被下毒的事,凤胤嵘这几日连药都不肯喝,东西也不怎么吃得下去。
方贵妃亲自伺候凤胤嵘:“皇上,您多少吃一些,什么都不吃,身体会扛不住的。”
凤胤嵘晃晃脑袋:“城儿呢,去把城儿叫来,朕有话跟他说。”
方贵妃看向潘嬷嬷,潘嬷嬷立刻会意的退了出去。
东宫这边,凤裕城已经收到了暗卫传来的信。
苏汐月回京了!
凤裕城眼底燃起狂热,苏汐月终于落到他手中了。
“太子殿下,贵妃身边的潘嬷嬷禀报说,皇上想见您。”孟佐到门口躬身禀报。
凤裕城眸光微潋,京都的事情也是时候该解决了。
凤裕城去了承乾宫:“父皇。”
“咳咳……”凤胤嵘咳嗽两声,看向凤裕城:“你二皇兄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凤裕城看向方贵妃:“方思葭已经承认她和凤修杰暗通款曲,一起谋害父皇,她也畏罪自尽了。”
方贵妃立刻便道:“这事臣妾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方思葭的认罪状臣妾也给您看过了,事情就是她跟凤修杰一起做的,您怎么还不相信呢!”
凤胤嵘轻叹了口气:“这几日朕也想了很多,就算事情真的是凤修杰做的,也给他留条命吧!”
人之将死,想的也就开了。
若是以前,谁敢害他性命,谋他皇位,不管是谁,都必死无疑。caso
可现在他活不了几日了,心也就宽了。
他儿子本来也不多,怎么说都是他的血脉,他不想看到他的血脉凋零,给他留条命也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