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里,凤裕城同时封锁了靖容长公主府,平阳侯府,宁国公府,加上之前的苏国公府。一时间,整个京都城官官自危。
谁能想到太后的母族宁国公府,手握重兵的苏国公府,甚至太子的岳母靖容长公主府,平阳侯府,这些位高权重的世家贵族,竟然都能被太子封府,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官小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牵连。
当然,这些是小官们的想法,那些位高权重的大官们,此刻也都是烦心得很。
太子要娶御王妃这事,他们若是管吧,只怕被太子记恨还是小事,或许直接就被杀鸡儆猴了。
毕竟现在太子的脾气实在太阴晴不定了,苏国公府也就算了,现在他连宁国公府和长公主府,平阳侯府,全都封锁了。
苏国公和苏大将军,宁国公,靖容长公主,平阳侯,太子妃全都被软禁了,听说宫中的太后都被软禁了。
甚至还有消息说病重的皇上也被软禁了,现在别说皇宫了,就是整个京都城,乃至整个大周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太子要杀他们就如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可若是他们不管,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也不配为官,到时候他们要被万民唾骂,连带着他们也得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尤其是那些御史大夫,旁的人都能不管,偏他们不得不管。
大周正殿上。
凤裕城坐在偏座,并没有什么心思管些琐碎的事情,听那些官员上奏也听得百无聊赖,正要宣布退朝之际,一个御史便站了出来:“听说三日后太子殿下就要赢取苏汐月,可是真的?”
御史这话一出,全场静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凤裕城原本困顿的眸子一下便犀利起来:“布告都出了,你觉得还会有假?”
御史没想到凤裕城会如此不遮不掩,又问:“不知太子殿下要迎娶的苏汐月,可是苏国公的孙女苏汐月。”
凤裕城冷笑:“怎么,这世上有第二个苏汐月吗?”
凤裕城的干脆,让御史有些尴尬,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若是我等没有记错苏汐月可是御王妃啊,是您的十一皇叔御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也是您的十一皇婶,别说你们差着辈,就算没差,她也还是有夫之妇,如何能当得起太子妃啊!”
凤裕城不爽地冷哼一声:“你们也忘了吧,她曾经是孤的未婚妻,是孤差点明媒正娶的王妃。”
凤裕城这话一出,在场官员们的表情都精彩极了。
他也说是曾经了,那以前的事还能拿出来说吗?caso
再说现在苏汐月都已经嫁给御王了,那就是御王妃,就是太子的皇婶。
这才是真实发生的事,怎么能跟以前的事混为一谈呢?
“殿下,御王妃已经上了皇家宗室族谱,是您的皇婶啊,您怎么能娶她为太子妃呢,太子殿下您三思!”御史直接就朝凤裕城跪了下来。
“求太子殿下三思啊!”
其他官员也是纷纷跪下。
凤裕城的脸色瞬间便难看起来,冷厉道:“都别再说了,孤心意已决,不可能再更改了!”
凤裕城说着便起身要下朝。
御史瞬间急了,再次大声道:“殿下,太子妃并未做错任何事,还为您生下小皇孙,您不可停妻再娶啊!苏汐月是您的皇婶,您娶她是有悖人伦,您身为一国太子,肩负整个大周重责,绝不可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啊!”
“孤大逆不道?”一句大逆不道,直接让凤裕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厉声大喝:“孤看你才是大逆不道。来人,将此人给孤拖到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凤裕城一声令下,立刻便有御林军冲进正殿,将御史给拖下去了。
御史焦急大喊:“殿下,臣死不足惜,只求殿下您三思啊!您不能娶苏汐月,她是您的皇婶,您三思啊!”
御史的声音被越拖越远,正殿里的官员都惊惧地低垂下脑袋。
太子果然阴晴不定,御史才说了几句,他就把他拉出去斩首了。
太子也存了杀鸡儆猴的心思,看来这事他们是不能再提了,否则下一个死的便是他们。
凤裕城看着底下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觉得好笑。
这些人胆子只有芝麻粒那么小,却还偏要管他的闲事,他们有资格管吗?
冷哼一声,凤裕城便拂袖而去了。
午门。
御史直接被御林军押到了午门刑场。
很快,这边的动静便引来了百姓们的围观。
“这谁啊,犯的什么罪啊!”
“是啊,这是要被斩首吗?”
御史看着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姓们,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便挺直脊背朗声道:“我是大周御史言锋,就因为我劝诫太子,让他别娶御王妃为太子妃,太子便大怒,将我送到午门斩首。”
御史这话一出,大家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立刻都激动起来。
“原来是御史,这是劝诫劝出事来了。”
“劝诫帝君,这是御史的责任,就算御史真的劝说了什么,也不能把他斩首啊!”
“是啊,哪个明君会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以后都这样,谁还敢劝诫呢!”
“他本来就不能娶御王妃为太子妃啊,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御史肯定要劝啊!”
“听说太子的脾气古怪得很,看来是真的!”
“太子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只怕也未必会是明君!以后我们大周的百姓可要遭殃了。”
几人激动地议论纷纷,那边刽子手已经开始举刀了。
御史没想到自己就劝诫了两句,就要被斩首示众,突然悲从中来,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又不甘地朗声道:“我言锋作为御史,自认谨守本分,更没有做错任何事,近日被斩首示众,我亦问心无愧!太子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天道不容……”
御史慷慨激昂的话还没说完,刽子手便手起刀落。
殷红的鲜血飚了一地,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到了地上,死不瞑目,看得人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