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怔了一下。
虽然她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知不知道原因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但是,她内心又的确希望知道这一切,至少这可以让她死得瞑目一些。
“你肯告诉我如果是这样,请千草宫主指点!”白露皱眉正色对千草宫主道。
千草宫主道:“我不是指点你,之所以告诉你,一是让你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二是让你的宫主也意识到这些,还有那个人也是一样。我的人皮很精贵,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享用的,至少那个女人入不了我的眼!”
千草宫主说着,目光居然不经意地瞥向了一旁的秦川。
其实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但是白露这时候全神贯注地看着千草宫主,所以她的这个动作没能逃过她的眼睛,瞬间也引起了她的狐疑。
难道这一切和这个男人有关
白露隐约有些知道,千草宫主和这个男人有过过往。可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她渡过今天这一劫呢
白露相信今天能够成功,是因为她亲眼看到千草宫主服下了她炼制的红丹。
这是用秦川的血炼制的红丹,是天阳龙体之血,只要千草宫主服下了,她的战斗力就会在短期内被隐藏,甚至直接废弃。
所以,她今天应该是一只柔弱的羔羊任她宰割才对,她会被生擒回恶之千草的基地,然后生生剥下她美丽的皮才对。
反正再怎么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她不但全身而退了,而且轻而易举地就翻盘,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真的没有轻视千草宫主,她做出了这样的计划,那是因为她跟随千草宫主多年才找到的她的破绽,奈何失败来得如此剧烈。
“到了这种时候,是不是还觉得一切不可能”千草宫主冷笑对白露道。
白露道:“那又有何用你已经赢了,再大的不可能也已经成了可能。你吃的红丹,是我用秦川的血炼制的,那是能够毁掉你功力的唯一利器,也是我跟随你多年找到的能够废掉你的唯一办法。但是……!”
“但是为什么对我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令你们一败涂地,是这个意思吗”千草宫主冷笑道。
一旁的秦川愕然了下,跟着道:“原来你找我借血,根本不是为了救你的同僚,你是出于这个目的!”
秦川冷笑:可惜白露不够细心,或者说她太盲目自信了,真正的血其实已经被秦川掉包了,给她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而是他岛上一个天机家族女性成员的。
“白露,你错就错在太自信了,对付我也就罢了,对付千草宫主这样的高人,你居然还如此轻敌!你不失败都没天理了!”秦川对白露冷讽道。
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血,千草宫主即使服用了也没有任何影响,白露的计划当然就成了笑话。
“告诉我,为什么”白露咬牙恨恨地对千草宫主问道,她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千草宫主道:“你想知道的原因,就在那份血的主人那里。”
“秦川”
千草宫主或许已经心知肚明,但是白露仍然以为那份用来炼制红丹的血是秦川的天阳龙体之血。
“他是天生的天阳龙体,只要你服用了他的血,你的金身就会被破,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白露仍然不解且不服气地道。
千草宫主道:“的确是这样,可是有个前提:我必须是完璧之身!”
“什么难道你不是完璧之身堂堂千草宫主,居然不是完璧之身,原来我一直以为圣洁的千草宫主,居然耐不住寂寞**了,哈哈哈……!”白露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最劲爆的笑话一样。
“白露,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见到白露对千草宫主面露嘲讽之意,冷霜立即上前斥责,举起手就要掌掴。
“她说得没错,而且,不是在我当千草宫主的时候,而是在我还是千草圣女的时候就**了,因为我遇到了一个我爱的男人。既然爱,我就不想错过他,就是这样!”千草宫主再道。
“千草,你这是违背了千草宫的禁令,你这种不干净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白露指着千草宫主气急败坏责骂道。
她不是责骂千草宫主举止不端,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她是懊恼自己的计划会因为这个而失败。
千草宫主在千草圣女时期就已经不是完璧了,那她又是怎么当上千草宫主的上一代宫主难道连验身这一关都省略了吗
千草宫主显然看出了白露的心思,再冷笑对她道:“因为我说服了上一代千草宫主,让她彻底放松这方面的禁令。在我统治的千草宫,不允许**,但是允许自由爱恋,我千草宫中人如有意中人,只要那人通过了千草宫的验证,她就可以跟他走!”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白露再度失语,接着就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白露的那个计划,前提就是千草宫主必须是完璧,如果她不是完璧,那对她不起任何作用,这就是她今天计划彻底失败的原因。
“没想到,我百密无一疏的计划,居然因为这个而失败了。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千草宫主,你将成为千草宫史上最大的笑话!”白露再愤恨地对千草宫主怼道。
“郎情妾意,花前月下,有什么可笑话的。是你们这种女人受的禁锢太多了,完全不懂变通,你们才是最大的笑话。”千草宫主再戏谑地笑对白露道。
“白露小姐,事实上你失败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就算我是完璧之身,你的这个计划也是照样破产,不可能成功。因为你用来炼制红丹的血根本不是秦川的血,那的确是处子的血,从女人身上采集的!处心积虑,你居然连这个都没发现,白露,你还敢说你不是天大的笑话”
白露万念俱灰,这时候她面对的该是怎样的崩溃,可想而知。
然而,秦川此刻的心情也未必轻松,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千草宫主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