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看着几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们走后门。为首的那个少年看起来不像是好脾气的样子,要是也闹一场,今天这生意也别想做了。再说了,刚才出现的是宜平侯府的‘狗’,这位可是武安侯府的主人,段位不一样啊!
在风筝为难之际,夏清洲朝众人说道:“各位,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还有这位小哥,我们还有事,就不在这里排队了。你给我们记一下,等把他们招呼好了,送五十个到武安侯府,这是银子,多余的算伙计的跑腿费。”
夏清洲掏的是金子,整整十两的金元宝。
“好。”风筝暗松一口气。
看来这几人是讲道理的主儿。
慕思雨站在二楼的窗口处,看着几个少年坐上马车走远。
“这位武安侯府的三公子可是个很有名的人。”紫苑给慕思雨解说这人在京城的名气。“可是今日一瞧,这人没有那么凶啊!”
“我倒觉得这位小公子挺有意思的。”慕思雨说道,“他的‘强’对的不是普通人,他的‘刀刃’也不对普通人。”
“最主要的是长得真好看。”紫苏在旁边解说。
慕思雨看了一眼紫苏。
紫苏憨厚一笑:“夫人不是最喜欢这种长得好看的小公子吗”
“夫人,咱们的暖宝宝卖得这么好,你怎么不拿点给各位夫人,也好打好关系”紫苑道。
“暖宝宝一个多少钱”
“贵的一百文,便宜的十文。”
“那些贵夫人差这点钱吗这种巴巴送上门的‘礼’,只会拉低自己的层次,让自己看起来很低劣。”
几天后,市面上果然出现了许多冒牌货。
不过梦想家居的招牌早就打响了,再加上他们的包装做得很精美,就算那些赝品想做成梦想家居一样的包装,那也舍不得花这个钱。
赝品没有蹦跶几天,最终还是因为差距太大而血本无归。老客户们只相信梦想家居,只在这里买货,那些赝品也没有机会动手脚。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人们有了一种叫‘暖宝宝’的稀罕物儿,连冬天都变得不那么冷了。
“夫人……”紫苏从外面跑进来,“夏夫人晕倒了。夏爷不在京城,夏夫人身边只有仆人照顾,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还用说走!”
安钰和夏琨的小家离他们这里不远,房子不大,但是足够他们使用了。
陆知谦是跟着慕思雨他们住的,毕竟陆知谦还没有成家,平时跟着陆羿做事,听他使唤的时候比较多,住在陆宅更方便些。
当他们赶到夏宅的时候,安钰被司宝阁的人送回来了,陆芷云守在安钰的身侧,大夫正在为她看诊。
慕思雨刚进房间就把披风脱掉,免得寒气过重,让安钰再染了风寒。
“怎么样”她问。
陆芷云拉着慕思雨的小手,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现在还不知道。刚才安姨正在打络子,突然就晕倒了。”
大夫松开手,说道:“这位夫人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怎么还这么劳累”
“四个月”慕思雨的视线停留在安钰的肚子上。
前几天他们还在一起吃了饭,看不出来啊!当时只觉得安钰有点疲惫,还以为是活儿太累的缘故。
“这位夫人怀孕四月,目前来看没有大的问题,只要好好休养就行。还有,她的身子骨不是很好,要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就得好好休息,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劳累了。我开个安胎的方子,你们派人去抓药吧!”
“好,紫羽,你去拿药。”
安钰醒时,看见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慢慢地坐起来。
紫苏连忙扶起她。
“慕姐姐,我怎么了”
“你刚才在司宝阁昏迷了。”慕思雨坐到床边,“坐下吧!现在别乱动。”
“我昏迷了”安钰回想着,“大夫怎么说我是生病了吗”
“你是有喜了。”慕思雨说道,“四个月的身孕,你没有感觉吗”
安钰很瘦,正是因为这么瘦,最近腰身长了点也没有当回事,还以为她是吃胖了。
“我……”安钰捂着肚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怀孕了”
慕思雨让厨房给安钰炖了鸡汤补身体,又看着她吃了安胎药,叮嘱了紫羽,这才带着陆芷云离开。
“安大哥”
刚走到门口,见一人在那里徘徊着,仔细一看有点眼熟,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终于认出来了。
那是安钰的哥哥安亦珩。
来了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
“陆夫人。”安亦珩有些颓废,本来是个长相不错的美男子,现在看起来像是憔悴了不少。
“你是来找安钰的吗”慕思雨反应过来,“她在里面,你进去吧!”
“不用了。”安亦珩说道,“听说她晕倒了。我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儿。”
“她怀孕四个月都不知道,操劳过度才晕倒的,不过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只需要好生养胎就行。”
“那就好,那我就不进去了。”
“安大哥。”慕思雨叫住他,“你现在住哪儿我们来京城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想找人都找不着。”
安亦珩淡笑:“我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准备下一场的科考,因为不在城里,所以你们不知道。”
“那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
紫苏说道:“这位安公子变了好多啊!”
“科考的失意果然打击人。”紫苑道,“他以前也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现在感觉老了不少。”
“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夏夫人”紫苏问。
“先不要告诉她了。你们也瞧见了,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事情,安钰现在不能受刺激,如果知道他哥来过,而且还这样颓废,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那她又要操心了。等夏大哥回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派人去调查。”
大理寺。陆羿刚出门,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而马车里的人正淡漠地看着他。
江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