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位前辈牺牲后,留下的觉醒物经过了无数次改良,第一次投放到考核当中,就出现了这一幕
难道是出现bg了?
“算了,反正有监控画面。”
“考试结束后,让那些家伙自己去看吧。”
监考老师逐渐平稳了情绪,继续看着地图上的一个个红点。
……
从那虚幻的门内走出,在所有人的注视中。
余生看着那墨阁文员,认真问道:“我第几?”
文员此时明显有些呆滞,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一共也才20分钟左右吧,竟然竟然有人出来了?
“第一。”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
他记得这少年,那叫刘青峰的人离去前,曾说过,让他拿个第一回来。
于是,他做到了。
“全省第一?”
余生再次问道。
文员摇了摇头:“不清楚,至少你是漠北城第一。”
“嗯。”
余生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所流露出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遗憾,就这么默默向漠北城的方向走去。
“同学,你要去干嘛?”
那文员看着余生的背影怔了一下,急忙问道。
余生脚步不停:“进城。”
“不行,城里现在太危险!”
“而且你身上还有伤口,需要简单处理一下。”
文员果断开口,并且小跑着向余生走去。
余生脚步停顿,转过身,默默抬起右手,手中是那把小巧的弓弩,表情认真,且严肃:“你拦我,我会杀你。”
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的冰冷气息。
但哪怕如此,那文员依然在向前走着:“哪怕你杀了我,也不能进城。”
“我必须对你的生命负责!”
脚步坚定。
余生有些疑惑的看着文员,似是不太理解。
难道他们真不怕死?
还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戏。
表演给自己的戏。
但自己还没有那个价值。
扣动扳机,弩箭插在文员脚下,箭尾轻颤。
文员脚步一顿。
“谢谢你。”
“我会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现在请不要再拦我。”
“不然,我真的会杀人。”
随着声音落下,余生骤然加速,向漠北城的方向冲去。
那文员一脸焦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余生的速度太快,转眼间就已经远去。
……
“临死前可以解答我内心的一个疑问么?”
卫乐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汗水。
有些不甘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那瘦弱的小老头:“你究竟什么时候恢复的?”
“哦。”
“不可以。”
钟玉书不知为何,脑海中想起了余生那说话简短‘有力’的风格,模仿着说了一句。
随后
长枪闪烁,卫乐以及身后的两名老人身体炸开,碎成一地血肉。
“哪有时间和你废话。”
钟玉书看着地上的尸块,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在明显有些呆滞的林阁主身上:“给陈以默打个电话,可以收网了。”
“啊啊?”
林阁主像是才反应过来,看着钟玉书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啊什么,让你打就打!”
“等着那几位妖王作乱么?”
“天天傻乎乎的,你们灵念学院出来的,都这么蠢?”
钟玉书张嘴就骂。
“钟老,您是军校出来的,没必要对我们灵念”
“闭嘴!打电话!”钟玉书直接打断林阁主的话。
学院荣誉大过天!
除非骂的是钟玉书
林阁主闷头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钟老说,可以收网了。”
“知道了。”
陈以默那大嗓门只是回了一句,电话挂断。
而林阁主也慢慢反应过来。
“您其实是在钓鱼?”
他指了指湖边的鱼竿,差点哭了出来:“我承认,江北省的墨阁的确像是有问题,您哪怕怀疑到我身上也正常。”
“但是我特么上午刚刚辞职了”
“我特么副阁主啊”
自己还满怀着愧疚感,一脸认真,严肃,带着不舍的辞去了副阁主的位置。
等着劝钟老出山后,就去镇妖关以死谢罪。
但现在
被玩儿的只有自己一个么?
“老头子还是挺喜欢你这种小家伙的。”
“镇妖关最近也缺人手。”
钟玉书摸了摸山羊胡子,目光落在漠北城的方向,眼底带着一抹复杂:“这次收获大,但代价也不小啊。”
“走吧”
“是时候做最后的清洗了。”
收回觉醒物的钟玉书,宛如田间老农般,卷着裤腿,回到茅草屋拿出当年那破旧的布包,就这么拎着,没有带任何多余的东西。
一如当年,空手而归,又空手而去。
有的
只是那为人族的满腔热血,一身赤诚。
“钟老,这一去,就不要回来了!”
“为人族出,为天下战!”
“愿您再归来时,身后跟随的,是天下太平”
一名名老兵看着钟玉书离去的背影,纷纷吼着,喊着。
神情激动,眼中含泪。
钟玉书没有转身,就这么抬起满是皱纹的手掌,在半空中挥了挥。
……
从杀神兽归,到神侍过镇妖关,在人族眼皮底下送了六尊妖王,以及钟玉书服药,到如今
一场布置许久的大网,彻底到了收网的时刻。
此次后,江北省数年内,再无邪教纳身之地。
镇妖关,那妖主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形成大规模暴乱。
这就是钟玉书。
一人镇一关的绝代战神。
他所让妖族恐惧的,从来不是实力。
这其中,唯一牺牲的,或许就是一位位觉醒者,但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作为战士的宿命。
至少正如当初林阁主所说的
墨阁从未将他们当做弃子。
只不过处于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战场上。
而那些退伍老兵,教师是否又在钟玉书的计划当中,却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战争,永远都会死人。
慈不掌兵。
如果如果钟玉书是优柔寡断的人,那镇妖关或许早就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