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时间,许元清都没有给几人新的任务。
反而每天里捣鼓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出来。
比如
在赵子成睡觉的时候突然冲进去打他一顿,下狠手那种。
搞的赵子成最近一段时间都紧张兮兮,就连睡觉时都不敢睡的太死,就怕莫名其妙的被捶。
还让慕宇扔掉墓碑,赤手空拳和阿泰博弈。
阿泰原本就有点憨,总是能成功让慕宇伤痕累累。
再之后,让林小小放大白咬阿泰。
当然,最后再让赵子成挥着沙袋去砸林小小。
慕宇拽着墓碑满操场的追孙闻。
总之最近几天,在校园内到处都是人间惨剧。
只不过那校园深处,众人一直没有进去过,都在学校的外围活动。
孙闻倒是动了点想法,惦记偷着进去看看。
结果刚刚走到通过内域的拱门时,一名看起来大概30多岁,满脸胡子,失魂落魄的家伙就坐在门口处。
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
只是抬起头,看了孙闻一眼,就让孙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转身就走。
那眼神,实在是太冰冷了。
仿佛漠视一切的那种,甚至还流露出那种对生活,对一切的绝望。
就说这人随时能给自己一刀,他都信。
“咱们学校深处,都是怪人!”
从那天开始,孙闻神秘兮兮的对众人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当大家仔细问时,又突然闭口不言。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孙闻挨揍频率明显变高了。
甚至慕宇直接就把墓碑扔在一边,不知道在哪儿买了一个铁棍,追着孙闻狂奔。
如果说战斗能力,孙闻没有任何进步。
但长跑,抗揍等属性倒是有了明显的进步。
通过几天的训练,众人一些之前并未重视的地方都有了些许进步。
就在他们有些欣喜的时候
“诺,看见那个家伙没有。”
许元清依然穿着那身睡衣,还戴着一个粉色睡帽,竖着俩猫耳朵,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随意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名老生。
“蹲级两年。”
“目前不过三次觉醒。”
“垃圾一个,每年都游荡在开除的边缘。”
“去,群殴他。”
“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的拽下来他一把头发,你们就可以继续接任务了。”
许元清说的有些敷衍。
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就走,仿佛永远睡不醒般。
眼中还带着些许疲倦。
几人有些兴奋。
“兄弟们,区区一个三觉!”
“弄他!”
同为三觉的孙闻一脸骄傲,跃跃欲试:“我来开团,你们记得跟上!”
说完,一个健步上去。
拦住那老生。
“垃圾你好,剃个光头吧。”
面对那老生,孙闻毫不犹豫的开口。
那老生怔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蠢蠢欲动的样子后,笑了:“许大头布置的作业?”
“没想到今年最软的柿子,竟然是我了么?”
言语间,有些失落。
但很快就重新变的振奋起来,期待的看着众人:“不过软柿子也有软柿子的好处,可以打新生,来吧!”
随着声音落下,觉醒物浮现。
三颗晶石。
代表着他的确只不过三次觉醒。
众人一拥而上。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绝对的自信。
连蹲两年的老生,三次觉醒,不过是废
可惜,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挺过。
几人已经变的震惊。
嗯,就连震惊的过程都是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流露出来的。
作为前排的赵子成,沙袋几乎第一时间就被打到消散。
阿泰鼻青脸肿。
慕宇更是连技能都没有释放出来。
“终于体验到当年打我的那个学长究竟是什么心情了!”
“爽啊!”
这老生一脸兴奋,活动了一下拳脚,收回觉醒物,鼓励的目光看着众人:“学弟们,团队之间是要配合的哦。”
“还有能量不要浪费,尽量集中在一个点上。”
“更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尤其是拎着墓碑那个,释放技能哪怕不隐晦,至少也要离我远点。”
“虽然我是老生里最弱的一个,甚至可能明年就会退学,但是”
“也不是你们能惹的哦~”
微笑着冲着众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真的只有三觉?”
几人互相对视着,过了许久才倒吸一口冷气。
至于从地上爬起来,暂时还做不到。
那老生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下手极黑,全部打在他们的关节处,最起码短时间内是失去行动能力了。
包括大白,同样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只有林小小躲在角落幸免于难。
但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特别呆萌。
“艹,老子不信了。”
“赵子成,下次冲的慢点,你那沙袋防御能力都不如慕宇的墓碑。”
“还特么前排。”
“下次在后面保护慕宇,阿泰盯着。”
“弄特么的。”
孙闻咬了咬牙,倒在地上喊着。
一脸不服。
直到一名老生路过,对着众人,尤其是赵子成拍了几张特写。
“上次我们栽了,主要是因为海姐。”
“啧啧,真以为我们老生好欺负呐。”
“没想到‘吊车尾’下手挺黑啊。”
一名老生笑着说道。
另外一名老生则是满脸严肃,摇了摇头:“还是不行,你看这里,吊车尾明明可以下移二寸,精准打击穴位,干脆利落。”
“但他却打偏了,导致出手了第二次。”
“还有这里。”
“这里。”
这老生不断的在众人身上扒拉着,找出吊车尾每一处动手痕迹,逐个分析。
最终脸上带着些许忧虑:“如果还是这样,估计”
“他真的会被劝退了。”
“唉”
显然,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情绪变化,气氛变的悲伤起来,纷纷离去。
而也是这一日,刚刚入学不过一周的新生们,也终于知道了墨学院的另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三年毕业
是最优秀的那一批。
大部分人,四年,五年,甚至更久。
再或者有些人
无法毕业。
这才是真正最残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