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生怔了一下。
昨天副校长亲自给他打了电话,电话汇总不断嘱咐着,到了八强赛开始,就已经是墨阁高层,包括整个人族都十分重视的了。
所以画风一定要正!
不然不好宣传!
尤其是墨学院的冠军,最好是热血,天骄形象,方便明年的招生。
为了让余生不再去研究那些所谓的小技巧,副校长忍痛掏出五百学分。
但现在
竟然还有主动要求的!
余生仿佛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沉吟两秒:“你唱歌好听么?”
“我曾经发表过单曲。”
尹梦眼中带着些许的自信,好像在某种程度上,打败了余生。
“算了,你投降吧。”
余生有些失望,转身,准备离去。
尹梦:???
在一脸的茫然中被医护人员抬到担架上,渐行渐远。
缕缕灰色气体还在不断扩散而出。
余生若有所思。
“原来这样,也能提供灰气的”
拿出记事本,记录。
又多了一种方式。
在经历过袁青山那翻演讲后,接下来的比赛学生们更拼了。
一场正常的新生大赛打的却宛如真正战场般。
随处可见的危险。
甚至就连许元清这个主持人兼职裁判,都不敢再坐在评委席了,而是就站在擂台下,随时准备上场捞人。
这种势均力敌的战况下,任谁都很难收手,保证自己不会误杀对面。
那新换的擂台上,已经沾染上了鲜血,凭空多了些许的血腥味儿。
直到一位位晋级八强的名额诞生,晋级者,哪怕浑身染血,脸上也带着骄傲的笑容。
失败者,则是将这一幕深深烙印在脑海当中,等待着某日奋起直追。
再战一场。
只有在这种不断的激励,竞争中,人族新一代中才会走出越来越多的强者,接过前行者手中的大旗,继续缓缓前行。
最终,还未比赛的,只剩两人。
墨学院,赵子成。
军校,群星集团老板的儿子,冯庸。
从今天入场开始就表现十分沉默的赵子成操控着轮椅,默默向擂台走去。
腿上依然打着石膏。
胸口绷带缠绕。
左手也缠着纱布,挂在肩膀上。
包括裸露出的皮肤,都是一道道伤痕。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登上擂台,平静注视着自己对面的冯庸。
冯庸神情复杂,看着赵子成深吸一口气:“虽然咱们之间还有梁子,但认输吧。”
赵子成脸色有些苍白,抬起头看着冯庸,突然咧开嘴勉强笑了笑:“你个垃圾。”
“你激怒我,只会让自己下场变的更惨。”
冯庸微微皱眉。
但赵子成却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许元清,眼神示意。
“你准备好了?”
许元清轻叹一声,问道。
赵子成点头。
“你真的准备好了?”
许元清又问。
赵子成有些无奈,再次点头。
“你就不能离他稍微远点,这距离,你轮椅都发挥不出优势。”
许元清幽幽说了一句,看赵子成依然没有后退的打算,这才说了一句比赛开始,随后退出擂台。
让在场所有观众惊讶的是,坐着轮椅更适合游动的赵子成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操控轮椅,以这轮椅能达到的最大速度,向冯庸冲去。
唯一能活动的右手突然松开操纵杆,在侧面拿起一把弓弩,对着冯庸连射几箭,将其逼退些许距离。
就在接近冯庸的瞬间,赵子成单手撑着扶手,自轮椅上一跃而起,自侧方跳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但落地的一瞬间,他就勉强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视线紧紧的盯着冯庸。
冯庸只是侧移了两步,让过轮椅,带着些许不解。
有些迟疑着向倒地的赵子成走去。
放弃了自己唯一的行动工具
和认输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距离赵子成越来越近,赵子成一直紧攥的右手突然一拉。
与那轮椅中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线。
轮椅倒飞而出,冯庸腿部一紧。
险些倒在地上。
“可惜是比赛,不然用余老大那根,弄死你!”
赵子成嘴里嘟囔着,还在用力的扯着,将冯庸摔倒在地上,轮椅被甩了过来,赵子成勉强爬起,坐在轮椅上,围着冯庸不断绕圈。
将其牢牢捆住。
一系列的操作下,原本就重伤的赵子成脸色愈发惨白,不断喘着粗气。
但这终究是不上台面的小把戏。
充其量是困住冯庸几秒钟的时间,用沙袋砸上几下。
伴随着冯庸的脱困,赵子成彻底落入下风。
但却红着眼睛,沙袋挡在身前,勉强应对着。
观众席沉默了。
余生就这么安静的站在擂台下方,一言不发的注视着。
此时的赵子成,已经成为了挨打的对象。
接二连三的嘲讽,以及那不入流的小把戏导致冯庸的情绪有些暴躁,并未使用觉醒物,就这么一拳拳的轰击着赵子成的沙袋,直至觉醒物散去。
赵子成勉强自轮椅上起身,被冯庸按倒在地上。
“你该认输了!”
但
赵子成就这么倒在地上看着冯庸,笑了。
一直缠着绷带那只手突然抽出,上面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包括还在自愈的骨骼再次传来脆响。
但
指缝中间却夹着一个没有开刃的刀片。
自冯庸脖颈一划而过。
“你你输了。”
有些虚弱的低语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冯庸有些茫然起身,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失神。
“墨学院!”
“赵子成!”
“胜!”
许元清的声音自会场上空不断回响。
久久不绝。
赵子成勉强将手搭在轮椅上,支撑着自己坐下,又扶着轮椅缓缓站起。
全身是伤的他看起来无论如何与胜利者二字都不沾边。
但
随着赵子成的举动,全场观众,一半以上起立。
“记住了”
“我叫赵子成。”
“血色双煞,赵子成”
低语着,赵子成缓缓闭上双眼,倒在擂台上,晕了过去。
一名名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围在他的身边,检测着他的伤势,最终又架起那不知道躺了多少次的担架,悄然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