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
“那位六觉前辈已经提前到达,随时可以动手。”
次日清晨,李梓急匆匆的来到办公室,看着孙闻说道。
孙闻点头:“出发。”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肃穆,就这么穿着光组独有的制服,推开办公室房门走了出去,来到楼下,上车,离去。篳趣閣
洱城。
“听说光组的人要来。”
“最近让下面人做事都收敛一点。”
“让我知道谁敢在这个期间闹出乱子,后果应该明白。”
警卫司,一位中年面容凝重,声音冰冷的开口说道。
“已经吩咐下去了,放心,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房间内,另外一个青年点头,自信的笑着。
“嗯。”
“准备一下吧。”
“光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据说这次来的是孙闻,他刚刚捐了金元宝集团一半的股份,风头正劲,在民间的口碑也非常好。”
“咱们这小庙,惹不起这尊大佛。”
“衣食住行给安排好。”
“不要让他挑出刺来,恭恭敬敬的给送走。”
“另外,仔细查查,是谁写的举报信,这种影响地方团结的人,还是要让他深刻反思一下的。”
中年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威严感,缓缓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制服,声音淡漠。
“明白。”
青年点头,笑呵呵的转身离去。
而这中年则是看着镜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起来十分温和。
很快,青年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就这么走出房间。
“孙队长!”
“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听到您为人族付出的一切,我很感动。”
“如今亲眼所见,果然不愧少年英豪。”
看着停在身边的光组车辆,中年快步凑了过去,远远的就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和孙闻握住,语气热络,眼神更是无比真挚。
“您见笑了。”
“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前辈在洱城无私奉献一生,才是我需要学习的。”
“我们这次来,也是抱着取经的态度。”
“让更多人看见,在我们人族,还有很多隐藏的‘英雄’”
孙闻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语气不卑不亢。
看起来比之前要更加成熟。
甚至面对这有可能出现问题的中年,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这就让我惶恐了。”
“相比于你,我这点事,不足挂齿。”
“都是百姓信赖,惭愧惭愧。”
中年依然打着哈哈,中间还不忘了和周围几个其他的光组成员说话,场面一度表现的十分友好。
“快请进。”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午饭。”
“放心,绝对在墨阁的标准之内。”
中年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就这么拉着孙闻的手,走进警卫司中。
孙闻一路上还在和中年不断攀谈,聊的火热。
只是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默默比划了一个手势。
走在最后方的李梓看着这一幕表情不变,只是步伐慢了些许,最终缓缓脱离人群,不知去向。
大概二十分钟后,李梓才重新出现在警卫司的食堂里,手中还拎着一些生活必需品,像是刚刚在超市回来。
“这些东西你和我说就行了嘛。”
“又不是值钱东西。”
“哥哥不能送你重礼,这东西还不能拿了?”
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中年与孙闻的关系像是极度升温,嗔怒的看着孙闻说道。
“没办法,上面规定。”
“我也很无奈啊。”
“如果不是为了我这身上能金灿灿一点,谁愿意接这苦差事。”
孙闻看了看自己最近明显粗糙了些许的皮肤,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不满。
中年笑容不变,只是眼神微动,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笑容却是更加浓厚了几分。
“我懂!”
“我懂!”
“不过也可以理解,孙老他毕竟对你的期待高了点。”
“未来你肯定是要站在云端之上的。”
中年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个马屁。
但孙闻的笑容却瞬间敛取,淡淡看了中年一样:“老哥,我爷爷大公无私,有些话……”
“是老哥多嘴了。”
“我敬你一杯赔罪。”
中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中年的态度,孙闻脸上这才重新恢复笑容。
接下来的时间里宾主尽欢。
这些光组的成员也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态度,而且对一些条例似乎也并不看重。
就这么无所谓的吃喝着,脸上布满红润。
甚至在喝多之后,还在互相小声在说些什么,大概就是光组最近工资变低,活不起了这种。
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办事的。
孙闻此时也已经完全喝大了,靠在椅子上,眼神朦胧:“凭什么啊!”
“都说什么我孙闻,大公无私!”
“狗屁!”
“一半的股权啊,就换来了一个……”
喝多后的孙闻像是变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头顶,语气中也充满了不满:“就换来了一个三纹云勋!”
“还有个什么,什么来着……”
孙闻打了一个酒嗝,说话断断续续:“噢,墨阁荣誉长老,子孙后代受墨阁庇佑!”
“屁,都是屁!”
“那些家伙可能需要这个,但我孙闻用么?”
“我爷爷是谁?”
“孙英雄!”
“墨阁,墨阁都是我……”
孙闻猛的喊了一嗓子,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声音也小了很多:“家的。”
随着最后两个字出口,孙闻渐渐闭上双眼,彻底睡了过去。
一旁同样喝醉的中年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变换,就这么搭着孙闻的肩膀,同样趴在桌子上。
酒席散去。
李梓扶着孙闻渐渐远去。
直到回到房间,孙闻都依然趴在酒店的床上,一动不动。
李梓则是像贴身的丫鬟一样,打扫着房间,并且一一将洗漱用品摆好。
最后,李梓又吃力的去脱孙闻的鞋,外套。
只不过由于孙闻睡的太死,导致过程并不顺利。
“厕所镜子旁,正对着床的电视,有摄像头。”
“床头灯里藏着窃听器。”
李梓在脱孙闻外套时,就这么贴着孙闻耳边,语气极快的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