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就在几人茫然的瞬间,房间内传来一道有些纠结的声音。
“没有什么亮点,但也没有什么过失。”
“过于中庸了点。”
“留着没什么意义,杀了还可惜……”
“要不…二十万?”
最终,房间内这声音试探着问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余生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处,将其踢出战场。
只不过他踹的位置刚好是自己劈出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下,这人直接晕了过去。
“这买卖还能做么?”
幸存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
“干!”
“再拖一分钟,那边还解决不掉,我们就撤。”
另一人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的开口说道。
随着话音落下,他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攀升,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刻都来到了巅峰。
最开始提问的那人看见这一幕轻轻点头,配合着再次侧翼对余生出手骚扰。
而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刚刚说再打两分钟的矮子身上气息骤然消失,并且向远处逃窜而去,速度极快,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只能远远看见一个背影了。
“妈的!”
被骗的这人眼神瞬间变的阴沉下来,忍不住嘟囔着骂了一句。
没有了队友的侧影,余生攻势下的压力一瞬间加强数倍,他身上再次添加几道伤口,摇摇欲坠。
“余生,我退出这次行动。”
“自断一手。”
“交出全部粮食。”
“并且以罪城名义起誓,终生不对你出手。”
“换我一命,成不?”
他捂着胸口,借着余生一剑落下的力道,控制自己倒飞出去,跌落在地面上,并且很快就原地滚了一圈,重新站起,微微弓着身子,看向余生问道。
“嗯……”
余生陷入沉吟之中。
“留下吧。”
“他的命我买,100万。”
房间内,禹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充满了玩味。
“这样。”
“半个月后,内城,就这间房门口。”
“我会拿出手里几个离开罪城的名额,大家公平争夺。”
“到时候,你,和刚刚耍你的人,谁活着,我给谁一个争夺名额的机会。”
禹墨淡淡说道。
那人怔了一下,目光看向刚刚那人逃离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抹冰冷。
“一言为定。”
“半个月内,我和他,一定会死一个。”
随着声音落下,他踉踉跄跄的捂着胸口,警惕的看着余生,就这么缓缓倒退着离去,最终消失不见。
至此,余生身边几个负责包围的,死的死,逃的逃。
另外负责时光的三人,和准备抢禹墨的那个,则是看向余生,如临大敌。
四打二,他们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法。
“这四个,有需要留下的么?”
面对四人,余生又一次平静开口。
只是不知为何,听着余生的话,四人原本心中那最后一丝想要拼命的想法,荡然无存。
反而变的期待起来。
期待里面那位看重自己的表现,给自己一个机会。
至此,整个行动的主次关系已经彻底变了,甚至他们的命,都在轮椅上那个最没有战斗力的人一念之间。
“不太值钱啊。”
“表现平平,没有亮眼表现。”
“年纪还很大。”
禹墨仿佛喃喃自语一样,只不过他这自言自语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站在门口的四人清晰可闻。
而此时时光也终于缓缓散去了自己的‘势’。
工兵铲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经过数十秒后,才彻底停了下来,插在地上。
时光则是靠在工兵铲旁,安静的等待着。
“哦。”
“好吧。”
余生有些惋惜,看向几人的目光中还带着一抹嫌弃,深深刺痛他们的心灵。
这眼神几乎让他们怀疑人生。
什么时候开始,整个罪城核心区域的居民,都变的如此不堪了?
这不合理!
但眼看着余生已经再次抬起了手中的剑,几人的心都轻微颤了一下,但长年累月的厮杀下,他们几乎本能的恢复冷静,就这么盯着余生,微微弓身,眼神凶狠。
就像是困兽在临死前,最后的疯狂。
“倒是也能留着看看。”
“你们四个,半个月后,活着回来两个。”
“有名额。”
“如果活着的人数超过两人,都死。”
“怎么样?”
禹墨费力的推动比正常轮椅大上两圈的轮胎,缓缓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着几人,温和的笑着开口。
四人有些沉默,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间的距离不易察觉的分开些许。
“好。”
一个身材高挑瘦弱的男人毫不犹豫点头,深深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后,转身就走。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最终,只有看起来最傻的那个壮汉还停留在原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二,第三个走的,已经去暗地里结盟了。”caso
“你不慌?”
禹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其实四个人里,壮汉是他唯一比较感兴趣的那个。
“还好。”
壮汉声音沉闷,在知道几个人不会杀他之后,也不急着走,反而毫不设防的当着几个人面坐了下来,擦拭着自己伤口处的鲜血。
许久过后,他缓缓起身,向远处默默走去。
“看得出来,其实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个。”
禹墨看着壮汉背影,轻笑着说道:“你们知道,他会去做什么吗?”
面对禹墨的提问,两人完全不感兴趣,而是认真的打扫着战场,期间时光还去后院,再次推出了自己封印许久的推车,将尸体整齐的码在推车上。
禹墨对此见怪不怪,完全不受影响,反而自问自答:“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去找最开始需要决斗的那两个人。”
“哦,更详细说,应该是找最先走的那个,告诉他,第二个人要杀他,而且现在还受了重伤。”
“他会帮那人杀掉另一个。”
“而他,则是帮自己杀掉两个。”
“暗中的盟友,才是最深的底牌,猝不及防。”
“如果他更聪明一点,就两个都找。”
“无论谁最后死了,他都不亏,呵呵,罪城,还是很有趣的。”
禹墨就这么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脸上笑容从未散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