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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秦淮茹没有跑,只是红了眼睛。
五分钟宣讲很快结束,陈梓林鞠躬致谢后,退下几步看向茅程两位主任,茅摇摇头,
程主任就上前宣布“刚才听了陈主任的宣讲,很受启发,也振聋发聩,希望同志们把安全生产时时刻刻牢记在心,再次掌声感谢安宣办感谢陈主任!”
哗~~这次掌声如潮,程主任接着宣布散会,顿作鸟兽散!
和茅程握手告辞,陈梓林先去骑自行车,盘点刚才获得了近五千情绪值,小白杨经过广泛传播,和报纸刊登他的事迹,
目前至少收集到了六万多情绪值,相当于全国六百多万人提起他名字产生过这样那样的情绪。
陈梓林觉得还远远不够,没几亿几十亿的,算什么游戏!
到厂大门有人叫住了他,那人自我介绍是总务处房管科副科长宋宗望。
说起轧钢厂来,总务处可是个庞然大物,办公点独立在一幢仓库旁,六七个科室,可以说轧钢厂工人的生老病死都与总务处息息相关。
分管后勤的李树明副厂长权力可谓之大,也唯独他敢跟杨运齐掰掰手腕,他笑到了最后,
那啥过了,他还能安全落地继续当官,最后拿着非法所得当起了老板。
而房管科只是总务处其中一个油水丰厚的科室。
陈梓林笑着打招呼“哎呀,是宋科长,有事?”
宋宗望热情地握手,然后敬烟“陈主任,咱边走边说吧。”
两人边走边聊,宋宗望说“陈主任,你现在明确了副科级,管理一个科室,所以住房待遇上要调整一下。”
陈梓林心里乐了看吧,级别上去了待遇跟着来,我啥也不操心,有人找着来。却谦虚地说“我一单身汉,有间屋住就行。”
宋宗望语气浮夸“我知道陈主任高风亮节,稿费都交了党费,值得我好好学习啊,厂领导还是非常关心的。宣传科马科就很服气,说陈梓林同志守得住清苦。可越是这样,组织上就越关心爱护嘛,不能让好同志太苦!”
陈梓林莞尔一笑“我本来就是苦孩子出身,是组织给了我一切,我是坚决拥护组织、服从组织的!”
宋宗望继续夸赞“陈主任思想境界真高!我是远远不及呀。”
陈梓林看他一身哔叽中山装,就知道这不是个清廉干部,
说“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宋科,前面就是我住的四合院大门了。”
把自行车在门边支好,请宋宗望进去,瞥见阎埠贵站在门口张望,没理会。
宋宗望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床桌子,连个大柜子都没有,心说这陈梓林不是大忠就是大奸,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莫非就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偏生他的事迹就登报了,你上哪说理去!!
嘴里惊叹道“陈主任,你也太清贫了吧,难怪李厂长指示我们总务处,要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你的住房!”
陈梓林说“新住房在哪?我其实不想搬走的,我对这里有感情了。”
宋宗望笑道“不是搬出院子,现在厂家属区住房非常紧张。就是调换了下房子,你是副科级科室领导,应该享受两室一厅带卫生间的科长住房,可目前附近硬是找不到合适的。
我们将困难向李厂长反映,李厂长很快就解决了,把环卫站的两人调走,他们腾出来的两间屋子,找街道划归我们厂宿舍,
让退休的老孙和两儿子他们住你们两家的四间,你住老孙家。老孙家两间半足有四十五平方!”
孙家住哪?中院,不是正房,也不是东西厢房。
而是内大门挨着左手边墙建起的两间半屋子,右边也建了两间半。
这不是老四合院留下的,而是解放后分给穷人住现修的,要那么大庭院干嘛?
垂花门抄手游廊啥的都拆了,尽可能利用起来住人,放置各家的杂物如煤球什么的。
嚯,真是个神操作啊!难怪老马夫妇这么快搬走了,李树明脑子活泛,难怪干啥都风生水起。
宋宗望解释清楚了说“我这就去孙家,通知他们明天搬家。”
陈梓林塞了盒大前门给宋宗望说“宋科,孙家要不愿意就算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影响了院里团结。”
宋宗望拍了下胸脯“陈主任你放心,四间换两间半,傻子还不干呢,我会好好做工作的,放心!”
陈梓林送宋科出门,在自家门口踅摸好久的阎埠贵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那个后悔哟,下午下班回家,他老二解放就哭着闹着说人刘光福下午去轧钢厂报到了,走的就是林子哥的路子。
上次林子哥到家里问,你还怀疑人家,现在好了,刘光福上班去了,我还没着落!
这是陈梓林他们仨做的局,要瞒过不在轧钢厂上班的阎埠贵,还不是轻轻松松啊。
三大妈也哭着说老头子不把孩子的事儿放心上,白白丢了个好工作。
阎埠贵哪知道陈梓林转眼就撇了他家,安排了老刘家刘光福呢,他还稳坐钓鱼台,等陈梓林再来家呢。
万年老抠阎埠贵敬给烟陈梓林一根大前门,还大方的把烟搁在桌子上说“我平常抽蜜蜂,这好烟我抽浪费了。林子,我家解放进厂的事,怎么样啦?”
陈梓林面无表情地道“什么怎么样了?我那么一说,你那么一听,就这样咯。”
阎埠贵露出习惯性地谄媚笑容“那天是听你那么一说,这不学校放寒假尽是事儿,我老糊涂给忘了。
陈主任,我家解放说刘光福已经进厂上班了,帮帮三大爷的忙,也给解放谋个出路。三大爷感激你一辈子!”
陈梓林呵呵一笑,这个呵呵就是21世纪的呵呵,
“三大爷,您老也知道,想进轧钢厂的人能从紫禁城排到通州去…”
阎埠贵生怕他拒绝,急忙插话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上门请你帮忙了吗,
你是新提的副科级安宣办主任,我就一小教员,我不请你帮忙,我还能求谁去?!”
咬咬牙一伸巴掌“事成后我出五块钱!”
陈梓林嗤笑了声,没拿正眼瞧。
“十块,陈主任,你也知道我家困难,这、这十块……”
陈梓林冷笑道“三大爷,我现在拿干部24级工资,还有10块伤残补助,是缺您十块钱的人吗?我就是知道你家困难,才去你家说那事的。你怎么对我的?”
阎埠贵后悔得差点顿足捶胸了,人送上门的好事,咋就推了出去呢,可怜兮兮地说“陈主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识好心人,”好嘛,狗咬吕洞宾的典故都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弥补了,但凡阎解放的事,能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你叫我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