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怀默就开始了自己的受难记。
“知道了么？腿骨是这样卸的”李玄霸看着程怀默微笑的说道。
“知道了，李大哥，你还是先帮我把腿骨接回去吧。”程怀默现在看着面前的李玄霸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当时装什么英雄啊。
要是怨念能够让人看见，相信现在长安的上空一定是怨念都已经遮天蔽日了。尤其是程怀亮和程怀弼，现在总是感觉自己的后颈有一股凉气。
大约半个月后，李玄霸让秦怀玉和程怀默比试了一番空手功夫。结果把这帮小子都刺激了。以前的程怀默虽说不是输得惨，但是十回有八回是被秦怀玉赢。但是这次，程怀默赢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很难。都知道程怀默以前是什么样，所以才震惊。
“大哥。你真是我大哥？才半个月就这么厉害了？”听到程怀弼的话程怀默都想上去把他全身的骨头卸一遍。
“你要是天天被李大哥揍一顿，我相信你会比大哥我进步的更快。”想到这半个月李玄霸的教导程怀默是真害怕了。如果说以前自己害怕的人只有老爹程咬金，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而且排名还在程咬金的前面，就是李玄霸。
老爹程咬金要是收拾自己还有自己的娘能出来挡一下，但是李玄霸。真不知道李玄霸是怎么弄出这么多折磨人的方式。
其实要是现代的人看到一定会见怪不怪。就是一些简单军式训练加上一些战术动作。还有晚上的时候不定期突查。
以前李玄霸的小后院只有自己和程怀默，现在又多了几人。
但是李玄霸教授的却不是卸骨术了。而是一些自己在战场上总结下来的东西......。
“大哥，晚上咱们几个去快活楼吧。听说江南第一名妓于师师来到长安了。今晚咱们哥们去见识一下。”程怀默在酒楼的二楼和正在喝酒的几个人说道。
“算了，我真是没有什么兴趣。”李玄霸真是对于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听听曲子什么的就能把这帮人高兴的不行，还有连脸都没看到过。这要是把他们扔到现在的什么带表演的迪吧一个个不都得大脑充血而亡啊。
“大哥，你总不能不合群啊。都去就差你自己了。”程怀亮在旁边说道。连秦怀玉都在旁边点头。李玄霸一想，算了。就当是参观一下古代文人墨客聚会的地方。
原来通过这一两个月的交往。几个人都拜把子了。李玄霸当然成为了大哥。本来李玄霸是不想的。毕竟自己都是和他们父辈平辈的人。
但是玩心一起，自己也就答应了。这要是哪天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然后在程咬金的面前管他叫大哥，管他儿子叫老弟。想想就有意思啊......。
“老鸨呢？没看到来客人了么？”程咬金站在快活楼的门口喊道。本来几个护院想要上来的。但是一看是程怀默就没敢上前。这位爷可是砸过店的人，自己等人动手之后直接被程怀默兄弟几人扔出去了。而老板知道了几个人的身份之后也是上来把自己等人打了一顿。后来跟自己等人说，哪怕是这几位爷要拆店也不用管。事后自然有人负责。
“哟，这不是程少爷么？好久没来我这快活楼了。”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风韵少妇走出来看到几个人上前说道。边说还边往程怀默的怀里靠。
“呵呵。这不是想你红姐了么？今天就来看看你。”程怀默也是赶紧往里走。在里面怎么都行。这要是在大街上伤风败俗被自己老娘知道，少不了得脱一层皮。
“奴家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是不是奔我们家师师来的？”老鸨也知道几人是为什么来的。自从于师师要来，快活楼的生意就场场爆满。
“师师小姐什么时候出场啊？”秦怀玉也是常客，所以也不和老鸨扯皮，直接就问道。
“快了。再有两个节目就到了。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啊？”老鸨看到几人中间的李玄霸。明显是在众人中是主导的人。而且还没见过。就想打听一下。
“这是我大哥李宇。”秦怀玉说完就不准备说什么了。几个人就来到老鸨安排的位置坐好。老鸨一见也是问不出什么就接着道“几位少爷，需不需要姑娘陪啊？”
“大哥？”程怀默问道。“你们随意就好了。不用在意我。”然后看到了几个人的脸色知道自己要是不要人陪的话相信他们也是不会叫的。“好，就来几个人陪一下吧，这种地方就我们兄弟几个喝酒也是没有什么意思。”听到李玄霸的这句话程怀默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立刻原地满血复活，什么精神都来了。
“没听到么？把平时陪我们的姑娘都叫来。然后给我大哥找一个好点的”程怀默的眼神还表达了一个意思。我大哥还是处呢。
老鸨一看就眼睛一亮。这年头来妓院的处男可真是少见了。尤其还是这么帅气的小白脸，而且看着程怀默几人的表现，这个人还这么有能力。老鸨可不认为能把程怀默这几个出名的浑人管理的服服帖帖的人是什么寻常之辈......。
“好了，相信各位大爷来快活楼的目的就是想看师师小姐的表演。下面就是师师小姐的表演，而且今天师师小姐会在众位大爷之中选一人作为入幕之宾。”老鸨在快活楼的舞台中间上说道。
李玄霸看到在老鸨说出入幕之宾的时候所有的男人呼吸一下子加重了。然后就看到一个婢女手拿瑶琴走了出来将瑶琴放在桌子上退了下去。
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女子从后面走出来。这女子给李玄霸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不应该呆在这里。三千青丝没有像现在大多数女子盘成发髻，而是简单散在身后，却给人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可以记住的类型，李玄霸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动了。
于师师坐在瑶琴前闭目然后瑶琴那种特有的声音从琴身上传出。李玄霸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只知道听到以后浑身好像有说不出的放松。
一曲弹完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的时候突然一人站了起来。
“师师小姐的琴艺不愧为当世大家。长孙温佩服。今天听闻小姐想要找寻入幕之宾，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长孙温站起来说道。嘴里说的是荣幸可是脸上却是你应该荣幸的脸色。
确实，作为长孙无忌的儿子，即使不受宠但也是皇亲国戚。旁边狗腿子的奉承之言刚说出来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长孙温算个什么东西，入幕之宾当然是要师师小姐自己选择。而且就凭你那猥琐的样子，我相信师师小姐是不会选你的。”程怀默大声说道。其实长孙温长的很好。继承了长孙无忌年轻时的样貌。
长孙温一看是程怀默就说道“就凭你们这帮莽夫又如何能够得到师师小姐的倾慕，还是趁早滚蛋省得一会丢人现眼才好。”
“就你那口吐那几句酸水都不够恶心人的，所以说你还是趁早滚蛋吧，要不一会你要是被我大哥打败了。可就给你长孙家丢人了。”程怀默也知道自己等人的水平就直接把李玄霸给卖了。但是说完以后又后悔了。自己的这张嘴啊，要是大哥真不会诗词歌赋怎么办啊？自己丢人无所谓了。可要是大哥丢脸之后拿自己出气？真是越想越害怕，连脸色也有点变了。
李玄霸看到程怀默的脸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直接朝程怀默的头上打了一下“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听到李玄霸说话的语气程怀默复活了。
“就凭你这莽夫能交到什么朋友会文才的。”长孙温的话一出口尉迟兄弟和秦怀玉的脸色就变了。自己等人是不会舞文弄墨，但是也轮不到你长孙温在这里大放厥词啊。
秦怀玉还好点尉迟兄弟直接就开骂了“长孙温你要是再敢说话信不信我下去直接揍你一顿。”他俩也知道不能真把长孙冲怎么样。毕竟是长孙无忌的儿子。但是揍一顿还是可以的。
长孙温也知道。所以只是自己叨咕一句不和你们这帮人一般见识。就不再言语了。
这时候一个婢女先走出来在安置好的桌子上摆上了瑶琴。然后从白纱后面走出一个女子。李玄霸看到的时候一下子就被眼前女子的气质所吸引。那是不是这种场合能有的。一股子的出尘。
一袭白衣穿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心。
于师师坐在那里先是闭目。然后一声声的琴音从瑶琴中传出。要是以前的李玄霸或许不懂。可是自从自己“死了”以后李玄霸对于这些古人的娱乐也是知道的。而女子弹的更是人人都知道的曲子。
高山流水。曲子中饱含于师师渴求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那种心情。
等曲子一结束就有人高声叫好。其中程怀默的声音最大。
“今天我们家的师师在此寻求入幕之宾。我们家师师只爱才不爱财，所以今天的比试以诗词歌赋为主。至于银钱，全凭各位大爷赏赐。”老鸨的嘴里说出的话和脸上心疼的表情是一点都不一样啊。那副肉疼的表情看的李玄霸直想笑。想来最后一句话一定是自己临时加上的。
“不知以什么为题啊？”一个人站起来问道。
“无题”于师师说道。这一句无题就难倒了众人。都怕自己的诗词说出来惹人笑。就在所有人都观望的时候李玄霸站了起来。“既然无人先来，那我就献丑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要是有现在的人一定会大骂，这是你写的？你个骗子。但是没办法，现在柳永的爷爷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呢。
所有人都被李玄霸的一首词给震住了。程怀默等人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李玄霸。“这真是那个平时虐待我们的大哥”这就是几人的想法。
于师师当然听出了李玄霸词中之意。满脸羞红的问道“不知公子此词的名为什么”
李玄霸一眼温柔的说道“蝶恋花，不知小姐可还中意。”
就在于师师想要说话的时候长孙温抢先说道。“不知道在哪里抄到的好词。拿出来要不怎么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的”
李玄霸听到长孙温的话笑了。这要是在北宋你说是我抄的没错。但是现在我就是原作啊。
“那不知道长孙公子有什么见教啊”李玄霸也是想在于师师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就出现了震惊长安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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