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东君觉得残忍了?”重楼笑笑。
帝曦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一时难以适应而已!”
注意到欧阳玉和重楼一直在盯着他,帝曦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仰头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顿时一股清凉气息涌上心头,身子陡然一颤。
“舒坦,果然是好东西啊!”
帝曦满心欢喜的望向二人:“好了,茶也喝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合兵的事宜,以及那批枪支的分配问题?
“合兵?”
重楼侧过脸笑笑,“东君只是喝了一杯茶,怎么就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合兵?东君莫不是听错了吧?”
重楼饶有兴致的继续品着茶,全然不顾帝曦诧异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
帝曦顿时拍案暴起,手指着欧阳玉质问道:“女帝,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叫我来此,就是为了戏耍于我吗?”
“这”
欧阳玉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尴尬的望向重楼,却发现对方神态自若,全然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
“耍你?东君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旁边的重楼依旧云淡风轻的品着茶,对于帝曦的暴起根本视若无睹。
他拉住欧阳玉的纤纤玉手把玩,连头都懒得抬。
“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叫你来,就是通知你一声,马上将东澜让出来,免得让我亲自去取。”
“你说什么?”
帝曦听到这番话,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愤怒的手指着二人:“原来你们框我过来,就是为了伺机对付我,可你们真确定就能对付的了我?”
“呵呵,对付你不是有手就行吗?”
重楼笑笑:“不过我这人也并非是嗜杀之人,我只要你答应效命小玉,并且将东澜拱手相让,那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当然了,你要是不识时务,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一程。”
“是吗?”
帝曦阴沉着脸退到亭子外面:“魍魉,立刻替我挡住此二人,回去之后我定然重赏于你嗯?魍魉?”
帝曦喊了几声,可是跟随而来的‘魑魅魍魉’中的老三却毫无动静。
不仅仅是他,就连身后带来的数百铁甲卫也屹立在原地,根本没有一人上前。
“‘魍魉’你也想学你大哥造反吗?”帝曦愤怒的手指着他。
身材魁梧的‘魍魉’慢慢抽出腰间配刀,紧紧攥在手中。
“我本不想反,可是我大哥的教训告诉我,你不是一个明主,继续跟随你,终有一天我大哥的下场,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好小子,原来你也早就有异心了!”
帝曦顿时恼怒不已,再看那三百铁甲卫,竟然也在这时候对他拔刀相向。
“哈哈哈帝曦啊帝曦,要怪就只能怪你生性多疑,不懂得体恤下属,也难怪他们会反你。”
重楼背着手走出凉亭:“事到如今,你还要抵抗吗?我劝你还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别把下场落得太难看。”
“哼,是吗,你以为他们背叛我,你就能留住我?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帝曦冷哼一声,随即运起周身灵力,一股强大的罡劲顿时萦绕在他四周。
带着强者气息的劲风掠起重楼鬓角黑发,重楼淡然浅笑。
“难怪敢说大话,原来你已经有了昊天小成的实力,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你今天就不该来这里,要不然你绝对是个难缠的麻烦。”
“你什么意思?”
帝曦听到重楼这么说,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望向凉亭里那盏茶水,冷哼道:“哼哼,你该不会是以为一杯茶就可以毒杀我吧?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我还没那么蠢!”
重楼摇摇头,解释道:“茶水是不能毒杀你,而且它本身也不是毒药,要不然你也断然不会去喝它,以你的实力境界,茶水里有毒你不会察觉不到。”
“那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愚蠢!”
重楼咧嘴笑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单单只是给你准备了茶水吧?”
“你什么意思?”
帝曦目光紧紧盯着石台上冉冉升起的熏香:“那炉鼎也有问题?”
“有问题是有问题,不过它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神器。”
重楼拿起炉鼎笑着解释道:“这叫混元一气鼎,原本是神界百花仙子用来炼制良药的。”
“随着万年的沉淀,不少药草的灵力都积聚在炉壁上,其中就包含一味经常使用的药草,叫做往生草。”
“往生草阳刚之物,有镇魂、补阳、通虚等奇效,就算是当年鼎盛一时的神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用的。”
“可恰恰正是这一味神草,却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不能和性寒之物混用。”
说到这里,重楼指着清茶笑道:“我想你还不知道那些新生婴儿的生辰八字吧?”
“”
听到重楼这么说,帝曦顿时紧张起来。
如果真的是神界遗留下来的东西,那么倒是真的不能小觑。
重楼拿起欧阳玉身前那盏茶水,一饮而尽。
“他们都是阴日阴时的孩童,纯阴体!”
“什么!!!”
帝曦再也站不住了!
他清楚的知道,这两样东西一旦参合在一起会发生多么可怕的冲击。
到时候他的本命魂体,都将受到灼烈烧伤。
轻者法力全失,重者神魂俱灭。
帝曦气的牙痒痒:“好恶毒的计策,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恶毒的法门?”
“蠢货,我说到现在你还没猜到吗?”
“你是魔界余孽!”
帝曦就算再傻,这时候也能猜到重楼绝对是魔界中人。
除了魔界中人,根本没人能想到用这么恶毒的计策。
看到快气炸的帝曦,重楼依旧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
“先别急着生气,等我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我敢保证你肯定会气的吐血。”
重楼笑着走上前,脸上略带玩味的调侃道。
“这两者混合起来有剧毒不假,可是需要时间,时间越长,伤的越深。”
“如果你刚刚一出门就急着离开,然后再寻一处僻静的地方慢慢调理,说不定还能强行压制住。”
“可是现在渍渍渍,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