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我醒的时候,又是第二天了,而我,也成功地获得了昨晚那个女鬼的部记忆。
“感觉怎么样?”
钟仇站在床边关切地看着我,我还来不及感动,就看到了钟仇的大长腿顶着床尾,想要装酷地双臂抱肩,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前倾斜着,还是有些莫名的好笑,原谅这个小破旅馆实在是太小了。
我晃了晃还有些迷糊地头,回了钟仇一个微笑。
“没什么事儿,睡了一觉,挺舒服的。”
钟仇点了点头,然后递给我一瓶汽水,顺便艰难地错开身,将身后的人暴露了出来。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向了钟仇的身后,这才发现原来昨晚那个年轻人也在。
钟仇顺着我的目光介绍道。
“给你介绍一下,咱们昨晚的邻居,张诚。”
“你好啊!”
看着隔壁那个叫张诚的年轻人热络地跟我打着招呼,我不禁感叹钟仇这个人的自来熟能力,这才一个晚上,两人的关系看着就好像已经能穿进一条裤衩的人。
“你好。”
我朝着张诚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钟仇。
“我获得了那个女鬼所有的记忆了,这件事,确实还挺麻烦。”
钟仇有些意外地问道。
“怎么了?怎么会麻烦呢?”
我沉吟了片刻,然后又看向张诚,转而说道。
“你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钟仇和我一样,同样盯着张诚,张诚低头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
“其实,我是一个月前才感觉自己撞鬼的……”
原来,张诚本来是一个普普通通地街溜子。原谅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他。
张诚住在一个村子里,父母都是本本分分地农民,而他,因为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读书的天赋,所以在读完初中之后就辍学了,每天无所事事地东家逛逛西家遛遛,就这样一直蹉跎到二十来岁,直到他的父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就送他去村里唯一一个理发师那里学习理发技巧。
这本来还是一门挺不错的手艺,但是由于村里的人对时尚没什么要求,而且村里那位理发师也是年事已高,所以就只会剪一种发型,板寸。导致对于想到镇上工作的张诚来说,这种手艺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张诚只好被迫成为了镇上一家小理发店的学徒。
但是镇上的理发店是不包吃住的,张诚也不能每天都往返村里和镇上,所以他必须选择在镇上租下一间小房子。然而就是这个小房子,成功地让张诚变成了现在这幅凄惨的冤大头模样。
由于张诚家里的条件也一般,所以张诚对于想租的房子那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便宜。不需要房间多大,甚至二十平就够。也不需要它多豪华,甚至清水他都可以接受。更不需要它多便利,离理发店多近,反正再远也远不过村里。然而就是这种堪比没有要求的要求,张诚都租不到一个价格满意的房子。
连着一周,张诚每天都游走在看房子的路上,但是一直都没有租到便宜的房子,渐渐的,张诚开始有些着急了,连忙加了附近所有中介的联系方式,祈求他们帮助自己找到这样一个便宜的房子。
要不怎么说老天不亏待努力的人呢,还真让张诚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就在一个多月以前的一天,有一个中介神神秘秘地找上了张诚,说是有一个地段也好,周围生活也便利,离理发店也不远,甚至还有一百多平,精装修的房子,更可怕的是,它给钱就租,甚至一个月可以降到三百块,连物业和取暖都可以给张诚交齐,听得张诚一愣一愣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但是当他跟着中介来到那间房子,看到屋里一个整齐的大三室,并且装修华丽的时候,张诚狠狠的震惊了。鬼使神差地签完了合同,张诚都没反应过来,这么好的房子竟然真的只需要每个月三百块钱,还包物业和取暖。
张诚直觉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这种好事怎么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呢,难道他父母其实是隐形富豪,现在瞒着自己在帮助自己吗?所有不可能的理由张诚都想了一遍,还是不敢置信。
张诚拉住中介,询问其中缘由,然而中介只是说,房主都去了外地,并且房主不缺钱,把房子租出去只是为了找个人替自己看家而已,说完中介就毫不停留地离开了。
张诚终于相信自己捡了便宜这件事,然后兴高采烈地当天晚上就搬进去住了。
事实证明,凡是你觉得是捡了便宜的事情,后面都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其实张诚在住进去的前几天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每天按时去理发店工作学习,下了班就回到家里。由于张诚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每天甚至换着房间睡,就怕有哪一个房间被辜负了。
然而就在睡了六天之后的第七天晚上,他开始渐渐觉得不太对劲了。
这天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明明是炎炎夏日,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裹了裹衣服,他也并没有在意,毕竟房子这么大,通风这么好,没有想象中的热他倒是也可以理解,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省了空调或者风扇的电费。
洗漱完毕,张诚就迫不及待地滚到了床上,快速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在梦里,他梦见了一个女人,一个容貌娇俏,身材性感地女人……
……
说到我和钟仇都十分兴起的时候,张诚突然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我甚至还能看到钟仇那着急又无可奈何地表情,我抿了抿唇,觉得有些丢脸。
“然后呢,你倒是继续说呀!你和那女人怎么了?”
果然,钟仇一点儿深沉都没有地直接问出了口。
再结合脸已经红透的张诚的扭捏模样,这还能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肯定是张诚在梦里和美女春宵一度了呗。
我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口问道。
“是啊,春宵一度之后呢?”
当我看到张诚和钟仇看我的怪异的目光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完了,我的懵懂内向人设不保了。
好在他们两人也没说什么,但是等张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不止是春宵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