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觉得我们如何合作才好呢”一清的态度越发的恭敬了,他不过就是半瓶子水,现在遇到有真本事的,自然要努力巴结着,三真观这些年越发的破败,他都想撂挑子了,然而,那些一直跟着他的徒子徒孙们还要吃法啊,所以,就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观主觉得呢”初夏微微的挑眉。
“这个自然是听江姐的。”一清笑的一脸的谄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或者,你来接手观主这个位置如何我甘愿听从您的安排。”
初夏的嘴角抽了一下,她一小寡妇,竟然跑来道观当观主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诡异啊。
“江姐,你没拒绝就当你默认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这就召集所有人……”一清说着就要往外冲。
“回来。”初夏却一把就将人给拉住了,“我可以挂个名,但是你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让别人也知道。”
“行。”一清真人急忙点头,“观主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坐着起身去了里屋,出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个盒子过来,“这是这个道观的地契还有观里的人员名单……”
初夏犹豫了一下就接过来了,一看不由得惊讶了一下,这三真观所处的整个小山都属于三真观的地盘,足足有五百多亩。
只是此时,山坡上全是一些杂树杂草和灌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经济价值,或者说就算有价值也还没被发掘。
初夏暂时也没空整治那些,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赚钱。
至于人员,除了一清观主和他的徒弟半瞎子之外,还有十二个道士。
“他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后来就出家来了观里,这么多年了,已经将这里当家了。”
初夏点头:“行了,我有数了,不过,我虽然答应挂名,但是不许给我泄露出去,一切还是你出面……”
一清真人自然不会不答应。
“这是十张符篆。”初夏掏出了一叠纸片,“是最常见的镇魂符,主治惊厥惊吓失眠等,大人小孩都可以用。”
一清真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从下个月开始,免费赠送给有需要的香客,具体如何操作,你看着办。”
“免费”
“对,让大家知道三真观真的牛,那以后才能财源广进。”
“懂了,放心吧。”一清急忙点头。
初夏一看妥了,就准备离开。
“江姐,要是有事儿的话,怎么找你”
“每个月的月中,我会过来一趟。”
一清真人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了。
从三真观下来,坐上了锁子叔返程的牛车,初夏却忽然笑了,她原本就是想来卖个纸片而已,结果……却接手了一个道观
感觉有些玄幻啊。
“盼娣啊,这是求到平安符了”锁子叔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大家说啊,玉虚观的似乎更灵验呢,就是香油钱要的多……”
“我是求了签。”初夏只能睁眼扯谎,“说子然明年必定会考中秀才。”
“那太好了。”锁子叔一听高兴了,“能考中秀才,那将来肯定也能考中举人进士,那是要当大官的呢。”
初夏笑笑没说话,科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很快就回了家里,结果却看见了东阳,眼睛顿时一亮,看样子,回春堂的分店已经开起来了。
果然,东阳冲着初夏一抱拳:“江姑娘,药铺开起来了。”
“我夫家姓宋。”
东阳却眼皮都没动一下:“江姑娘,我家爷问需要准备什么。”
初夏:……
算了,称呼而已,随便吧。
不过既然那位财神爷过来了,那她就要抓紧时间去治病了,治好了还有十倍诊金呢,那就是五万两,有了这些钱,就真的可以混吃等死了。
随即就写了一张单子递过去。
“先将这些药材找齐了,然后去买两个最大号的浴桶……”
第二天一早,初夏带着宋兰兰雇了锁子叔的牛车去了镇上的回春堂。
同样的,锁子叔和宋兰兰被留在外面等着,初夏则去了后院的上房。
“这是你需要的十八种药材。”夏景瀚指着桌子上的一堆药包,“那是浴桶。”
初夏挨个拿起药包来闻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的确没错,但是夏枯草少了三钱。”
夏景瀚微微的一愣,急忙拿过去称了一下,果然,比昨天初夏吩咐的数量少了三钱,好在这不是什么紧俏的药材,很快就补上了。
“这位七爷,接下来药浴针灸。”初夏看向了南逸臣,“每七天一次,七次为一个疗程,大约需要三个疗程,而且,只要开始治疗,就不能停,否则你体内的毒会反噬,到时候……”
“治。”南逸臣点头,他用一年的时间换后面的几十年,是值得的。
很快,热水被注入了木桶,南逸臣只着了一条短裤坐进了木桶里,只露出了脑袋。
初夏抬手就将一张符篆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南逸臣的脸色微变,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初夏根本就没看对方的脸色,再次要了金针过来,手伸到了水里,将金针扎进了南逸臣的身体里。
南逸臣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慢慢的就脸色发白了,就算热水加持着都没办法阻挡浑身冰冷的感觉。
大概一刻钟后,热气腾腾的水愣是变成了凉水。
此时另外一个浴桶里就再次被注入了热水,还将那些药材系数放了进去。
初夏将南逸臣脑门上的符篆揭掉:“去那个浴桶里,泡够半个时辰。”
等到南逸臣坐进了药浴桶之后,初夏就告辞了:“到了时间就出来好了,我就先走了,七天后再来。”
“江姑娘。”夏景瀚急忙拦人,“你还是等等吧,万一……”
“没有万一,药浴就是难受,他得自己扛着,谁也帮不了他。”初夏急忙摆手打断了老头的话,“药浴完了会很虚弱,估摸着会睡上个七八个时辰的,睡醒了吃好喝好就行了,还有啊,我是寡妇,不是姑娘。”说完径直的拉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