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你们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初夏看了一眼四周,这明显是被布置了困鬼阵,不对,不是困鬼阵,而是缚鬼阵。
困鬼阵和缚鬼阵异曲同工,但是还是有区别的,困鬼阵只是困住了鬼魂,可以让他们现身,但是鬼魂在阵法之内是可以活动的,但是缚鬼阵不是,缚鬼阵则是将鬼固定在一个位置,不能动,打个比方,困鬼阵是一个房间,虽然出不了房间,但是却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缚鬼阵也是个房间,但是房间里有锁链,每个鬼都被固定在一定的位置,就算在房间里也不能随便动。
而且,缚鬼阵还能不停的吸取鬼魂之力,鬼魂之力就跟人的精气神差不多,人没了精气神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鬼没了鬼魂之力也同样会失去意识,最后只能任人摆布……
初夏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有人在利用这些将士们的鬼魂之力啊,可是鬼魂之力能做什么
周景川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死了,然后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就成了鬼,还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鬼。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初夏皱眉。
周景川摇头:“之前其实我们什么都不记得,这林子里的鬼魂不少,但是最近几年都在慢慢的消失,而我也是两年前才想起了自己生前的身份。”
初夏忍不住看了一眼樊家宝,那就是一样的情况了,显然,这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刻意抹去了鬼魂的记忆:“我一会会毁了这缚鬼阵,但是,你们必须跟着我,还有几天七月半,我会送你们进入轮回。”
周景川看了一眼樊家宝,然后点头:“谢娘娘,我愿意。”
周围的鬼听见了也都跟着点头,他们也不想继续被绑在这里了,因为他们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了。
初夏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南逸臣:“还得借你点血。”
南逸臣点头,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初夏急忙将一张符纸按在了伤口上,让符纸沾上血水后,拿了起来,先给南逸臣止血后,这才将符纸打在了半空中:“阴阳聚散,此消彼长,缚鬼阵,散!”
那符纸就在空中化作了点点金光,朝着林子的各个角落飘了过去。
而周景川等鬼魂就感觉身体一轻,之前似乎束缚身体的东西一下子就断掉了,各处的鬼魂瞬间就飘到了周景川的身边,不过,他们不怕初夏,反而警惕的看着初夏身后的白斩,这可是鬼将,对他们的压制之力十分的明显。
初夏扫了一眼,鬼倒是不多,也就二十几个,一颗桃木珠就可以装下,不过,她单独跟周景川准备了一颗。
“周将军啊,来来,咱们爷俩作伴呗。”白斩却冲着周景川招招手,“我这里单间,宽敞着呢。”
周景川却一头扎进了初夏给他准备的桃木珠里,他现在就是个普通的鬼,跟那鬼将又不熟,万一对方吞了他怎么办虽然是鬼了,但是好不容易有了意识,他得珍惜这个机会。
白斩:……
初夏笑了一下:“你的鬼力太强,他承受不住。”
白斩委屈的叹气口:“我就想找个伴儿而已。”
田大香看了一眼白斩:“鬼将,其实有个鬼看上你了,托我说项一下,你……要不要试试”
“是啊”白斩一听,顿时眼睛亮了,当人的时候没成亲,当鬼了原本也没考虑,但是看着田大香和樊家宝整天撒狗粮,他也就动了心思了。
“兰妹。”
“那只艳鬼”白斩顿时露出了一个吞苍蝇的表情。
“对啊,她被你强大的能耐折服了,可是,她不敢表达,就求到我这里了。”田大香笑了,“鬼将,你要是觉得行,我就回个话,你俩没事就唠唠,要是你不乐意,那我也回话,别耽误人家找别的男鬼。”
白斩犹豫了,那艳鬼其实挺漂亮的,还够妩媚,但是,这样的媳妇放家里也不放心啊,最后还是摇摇头:“我想找个良家妇女。”
初夏的嘴角抽了一下,这货还挺挑剔。
所有的鬼被收了,整个林子里也没那么阴森了,不过,鬼火还在,说明林子下面是有尸体的,看样子,明天需要耽搁一点时间,她要将林子里的尸骨收集埋葬,否则,他们就算投胎转世都会不得安宁的。
等他们出来,三个崽子都已经喊累了睡过去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倒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饭之后,初夏带着人再次进了林子,开始挖掘下面的骸骨。
大家就根据初夏指的位置搜查挖掘,经过了大半天的功夫,愣是挖出了两百具骸骨,另外还有不少的残骸。
周景川说了,河间王的亲兵是五百人,不过在逃亡的时候,不停的有人死去,至于最后这边的两百人是怎么死的,他不记得了。
初夏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寻了一个地方,然后将这些骸骨一一的埋葬,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最后只竖了一块空白的石碑在那里,然后焚香祷告,算是让这些人入土为安了。
做好了这些,大军这才重新启程,但是初夏却有些沉默。
“怎么了”南逸臣察觉到了初夏的不开心,伸手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初夏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好的感觉。”顿了一下,“有人在收集鬼魂之力,而这东西能做什么……我还不是太清楚,但是,肯定不会是做好事儿的。”
“现在不清楚就不要想了。”南逸臣亲了一下初夏的唇,“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现在纠结的再多也没用不是”
初夏点头:“的确是这样。”
“那就笑一个。”
初夏扑哧笑了,刚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直接吻住了,后面的话就被对方给吞了。
“打打!”就在夫妻俩吻的渐入佳境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吼。
初夏吓了一跳,差点咬着对方的舌头,急忙推开了南逸臣,就看见金子正扒着栏杆瞅着他们,小手还不停的拍打着栏杆,那意思就是你们再不停下来我就打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