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教训得是,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沈肆道。
乔正健一愣,稍微冷静了一丁点,“那你是什么想法?”
“三哥,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觉得倒插门丢脸,不是我嫌弃呦呦,而是她嫌弃我。”沈肆委屈道。
乔正健:……
“我哪有嫌弃你?你莫要胡说!”乔呦呦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肆看向乔呦呦,“你若是不嫌弃对外都不肯承认我的存在,还一直想要当我姐姐,我们是姐弟关系吗?”
乔正健这才看向乔呦呦,他语重心长的问道,“呦呦,可有这回事?”
乔呦呦:……
为什么她觉得事情被颠倒了黑白?
她不说还不是为了他的面子,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她的错了?
“问你有没有这回事?”乔正健催促的问道。
乔呦呦点点头,“我比他大,他叫我姐姐好像也没错不是吗?”
“就算是他比你小他也是你相公,你真是胡闹。”乔正健道。
乔呦呦看向沈肆,郁闷的皱了皱鼻子,然后白了他一眼,对着乔正健道,“三哥,你不懂,这事你别管,别听沈肆的。”
她生气了。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她那晚只不过是想要他叫她一声姐姐,现在就报复来了。
“行了,我不管你们,总之不要老是想着要自己出去过的事,我不同意,你也别再想着别的营生了,我们根本忙不过来,你就算是想我也不做,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就做这两门营生,卖粉和卤肉,把这两个钻营好来我们日子已经很不错了,你就算是想出去发展也得三哥带你,不允许你一个人出去,听见没有。”乔正健难得这么严肃的对乔呦呦说话。
乔呦呦一愣,然后又老实道,“知道了。”
乔正健的决心很强烈,以后的事乔呦呦也说不准,所以她就先答应着,先不跟他争论了。
就这样,乔正健才能安心吃饭,吃完饭后沈肆收拾去洗碗,乔呦呦烧水准备晚点洗澡。
洗过澡后他们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沈肆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他拿起笔,练了一会儿字然后又继续抄书,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去书院了。
所以他要在收假前完成抄书。
第二天,他们早早起来,因为农忙,极少有人来街上,所以御粉阁要卖的东西都减量。
乔呦呦跟沈肆帮忙做好开业前的准备后她就去买鸡买肉了。
今天她要尝试做一下卤味。
只有把产品试出来才能决定能不能做。
乔呦呦在厨房忙活,沈肆回屋看书去了。
前院店里,乔正健和两个嫂子在忙。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天,乔呦呦终于把产品给试出来了。
精准到配料的比例和生肉卤之前和卤之后的一个重量差异,从而再定价。
成品做出来了,乔呦呦决定试卖。
这一天,她做了两只烧鸭,还有两只油鸡还有一个猪头肉。
上午的时候,大家过来吃粉就闻到了香喷喷的卤肉味。
问了问价格,大家心里想试一下都望而生畏。
因为烧鸭四十文一斤,油鸡三十文一斤,猪头肉三十五文一斤。
这样的价格普通人家可是吃不起的,只有镇上家底殷实的家庭才能吃得起。
所以乔呦呦才做得少,但最后都卖完了。
乔呦呦就这么吊着,每天出少量的货,十足的味道把买过的人全部都吊住了。
一直到秋收结束,很多人都要求预定,加上乔家人都过来帮忙了,所以他们才加大制作量。
而他们过来也带来了秋收的芋头,“呦呦,你看这是什么?”
乔正平一进门就放下背篓,乔呦呦好奇的走过去,当看到跟人的头差不多大的芋头时,她笑了。
“不错嘛,都丰收了。”乔呦呦知道会长得好,可没想到会这么好。
“对,不过呦呦,这不是我们以往种的品种,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乔正平奇怪道。
因为他们以前种的品种都跟勺子那么大而已,这分明不是一个品种。
“管它呢,反正种出来了就是好事。”乔呦呦有些心虚,但是时间久远了,她也不想去解释那么多。
乔正平只是奇怪,也没细想,“那我们今年可要好好留种,明年还能种。”
“嗯,可以。”乔呦呦见乔正平没有问,她松了一口气。
“呦呦,那你打算这些芋头怎么处理?家里还有很多,我们吃不完的,要不要卖掉?”乔正平问。
“不卖,卖掉太可惜了。”乔呦呦知道要是直接卖掉就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的价值。
“不卖能干嘛?”乔正平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乔呦呦暂时不跟他们说那么多。
现在地里没什么活计了,乔家人都来了镇上住,只有蓝氏和乔老汉留守在村里。
卤味卖得越来越好,现在逛街的人也变得比以前多了,乔呦呦的香芋西米露甜品也做出来了。
御粉阁出了好多很好吃的吃食。
每到赶集日,这里都是门庭若市,好多人过来吃粉买甜品吃。
沈肆也早已回到了书院,因为乔呦呦太忙了,所以这段时间完全忽略了他。
以至于天气变凉了,乔呦呦都没注意,而是沈肆率先注意到了。
“阿肆,你怎么又……”田俊民见沈肆中午不睡觉然后在那里打毛线,他就想死。
之前是练习针脚,现在是打毛线,他到底想干嘛?
“又怎么了?”沈肆目不转睛的十分认真的在织毛衣。
“这种事不是应该呦呦做吗?为什么是你来做?”田俊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她很忙,没工夫管这个,再说了,她也不会,笨手笨脚的也学不会,也不打算让她学了。”沈肆道。
说起自己的媳妇,他话多得很,不像以前问他一句话,就答一两个字。
田俊民:……
“可你这样大家真的会笑话你的。”田俊民真的操碎了心。
“笑话我?是因为嫉妒我会打毛线你们不会吗?”沈肆淡定如老狗。
田俊民叹了一口气,“阿肆,你说说你,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现在连织毛衣你都这么在行,你稍微钻研点别的,一定能变得很厉害,可你干这个,别人只会说你吃软饭,你……”
沈肆手一顿,他看着田俊民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当然并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没有作为,简直是浪费了你的才华。”田俊民道。
“我知道,我笑是因为我觉得现在能吃软饭的男人不多了。”沈肆说一半留一半。
田俊民:……
所以他很骄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