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保护我安危的部曲,都退下去吧!今夜我要与新认的姐姐独处!”林知皇一进自己院落,便蛮横的下令赶人道。
院子内正殷勤打扫的众奴仆听到此话,心照不宣的对视几眼,现在可不是他们挣表现的时候,再没有什么比识趣,更能得新主人欢心的了。
奴仆们自以为懂了,纷纷笑着退了下去,
片刻功夫,院子就剩了黄琦锦和八名贴身护卫的部曲。
院落的大门被退出去的奴仆一关上,部曲队列里就有一颀长的身影重重倒下,被身边一名部曲眼疾手快的揽住,接了下来。
“主人!主人!”渡啼惊慌叫道。
原来,倒下的部曲正是身受重伤的梁峰原,见院落中的人都退了去,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梁峰原的侍从渡啼也扮做了林知皇部曲,正在站在他身边,见他昏迷,眼疾手快就将他接住了,总算没让他摔落到地上。
林知皇见状,闪身就走了过来,一脸凝重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温,低叹道:“发热了”
“你们,去守着周围,勿要让其他奴仆靠近这个院落,发现何端倪。”胡三立即对手下的部曲,下令道。
“诺!”剩余的几名部曲得令,对林知皇与胡三一拱手,快速的散了开去,值守院落周围。
吩咐完手下人,胡三才没了后顾之忧,也走到梁峰原面前蹲了下来,解开他腰间的腰带,探看他的伤处。
“大郎君,这人的伤口发脓溃烂了,此时体温也颇高,一般这种情况,没救了。”胡三看到梁峰原的伤口就皱起了眉,只觉这次算是白忙活一场了,这人明显救不活了。
渡啼听闻此言,脸色瞬间惨白,重重的一下双膝跪倒在地,涕泪不止对林知皇磕头,还知道不能惊动外面的人,压抑哭嚎声道:“这位郎君!求求您,救救我家主人!只要您能救得我家主人的性命,奴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一世,来还报此恩!”
胡三见渡啼情绪激动,怕他因此伤了林知皇,身体略微移动,警惕地挡在了林知皇身前。
林知皇拍拍胡三肩,点头对他示意无事,沉静的开口道:“放心,此次我冒险一番谋划,皆为你救你主人。如今人都顺利救出来了,就差最后一步,自然不会对他置之不理,放任他伤势继续恶化下去的,我会救他。”
渡啼得眼前这小郎君如此言语保证,霎时哭声一顿,停下了磕头,睁开通红的眼睛,迟疑的看他,想着是否要和眼前的这少年郎君,解释一下主人这伤的严重性,怎能将救人之事,说的如此信誓旦旦。
习武之人都知道,伤口溃烂的人,十有**很难救活,看这小郎君的身形,应该不是习武之人,他是不是不知道此伤的严重性?一般的医者,怕是难治此伤啊!
就算有医术高超的医者在,如今,又去哪请人?
主人这般烧下去,还能得好吗?
渡啼越想越绝望,突然发现求眼前的这富贵小郎君好像也无用,主人难逃此劫!
渡啼压抑嘶吼一声,悲痛的哭了起来。
林知皇见渡啼如此,就知他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的,说得多不如做的多,林知皇也不解释,转头对黄琦锦吩咐道:“将我贴身携带的那把短匕拿来,再准备一些沸水和烈酒。”
黄琦锦虽不明白林知皇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见他如此吩咐自己,恭敬的一行礼,退出了院落,就开始不惹人怀疑的让其他奴仆,准备起这些东西来。
烈酒就说主人要饮醉,非要的,沸水黄琦锦则让人抬了干净的热水来,利用煮茶罐,自己在院里再加热煮成了沸水,节省了不少功夫。
林知皇贴身携带的那柄短匕,正是她恬不知耻强留下符骁的那柄短匕,此短匕削铁如泥,等会用来割去梁峰原腰上伤口处的腐肉时,也能快些,让他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