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冷忧月。
由于输了东西不甘心,大家也都纷纷下注,片刻功夫,冷忧月的案前就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首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皆是押冷忧雪赢。
“冷大小姐,虽然你和冷二小姐是姐妹,可你刚回京,定然不知她画技了得,便是帝都学院的先生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她,你这一局,没有胜算的可能啊……”
万雨珊仍旧苦口婆心的劝着冷忧月。
“你要不要押一注?”
冷忧月打断了她的唠叨。
“啊?”万雨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冷忧月一手扯过她头上的发簪,押到了自己那一端。
“我……”万雨珊欲哭无泪。
万家向来节俭,她今儿个戴的这几支首饰,皆是她仅有的,被冷忧月这么一押,万雨珊整个都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还想再押点?”
见她这模样,冷忧月作势又要去拔她另一边的簪子,好在万雨珊这一回有了防备,急忙往后一退,头摇的跟拔浪鼓似的,“不押了,不押了……”
她心疼的看着那支被冷忧月拿去押注的簪子,心道……以后怕是要更节省一些了。
这一边才女席上在赌胜负。
那一头,楚括看到商机,亦开了一局。
他眼珠子一转,吆喝道,“大家要不要来押一局?这一届的水平太高了,大家不趁机发一笔横财?”
笑话,这些参赛者和身后贵宾席上的,都是非富即贵,他开一局的赌注,绝不会比在金银坊堵的要小。
说罢,楚括将腰间的玉佩‘啪’的一下掷在了案几上!
众人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楚括。
虽然赌局无人问津,但这一局的输赢,还是让人津津乐道。
“长清,你倒是说说这才女第二局,又是谁会赢?”耿太后抿了一口茶,眼角含着笑意看向楚长清。
难得出宫,她也就忍不住多八卦了几句。
“母后的心中不是早有分晓了么?”
楚长清笑道。
皇宫里的赌局,她可听说了。
而此时的皇宫,丰元帝看着手中的字,惊的眼珠子都险些掉了下来。
没错,他手中的字,正是冷忧月第一场比试写的那首诗。
且不论这诗的好坏,单是这字,就功底十足。
别说她只进了帝都学院短短数日,便是勤学苦练三、五载,只怕也练不出这样的字来。
“这真是冷忧月写的?”
薛公公笑着道,“回皇上,千真万确,真是冷家大小姐写的!”
相比于皇上的不可置信,薛公公倒显得平静得多。
他早就见过冷忧月,那丫头的谈吐和气度,完全不像一个长年养在深山里的人,比起这京城中的贵家千金,丝毫不逊色。
到底身上流的是沈家的血!
“这不还有两局吗?朕便不信,她除了这字写的还可以,还有其他的技能!”
字可以练出来,但画这东西不仅讲究勤学苦练,还极讲究天赋!
“皇上说的是!”
丰元帝将冷忧月的字丢到一边,便听外头的人又传来了才子第一局的比试结果。
“参……”见皇上……
来报的人虚礼还没完,就被丰元帝打断了,“直接报结果!”
“是白将军!”
“哪个白将军?”
这京城中的将军多了去了,没有封号的,他是一个也记不住。
“皇上,这位白将军是镇平候的徒弟,曾上过战场,立过一次战功!”正因为这次战功,白夜弦才被封了将军。
可即便封了将军,没有称号,亦是个小将。
自然无人记得。
薛公公会记得白夜弦,也是因为他是镇平候徒弟的这个身份。
丰元帝似乎这才忆起,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说起来,镇平候也快回京了!”
前方战事时不时都有捷报传来。
班师回朝,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是啊,这都是托了陛下的福,大良才会屡战屡胜,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薛公公立马拍起了马屁。
这话,说的丰元帝舒坦无比,脸上扬起了愉悦的笑意。
“继续关注下一场赛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