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将军被关押在天牢,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看见来人居然是冷忧月,阮老将军瞬间激动万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里盛满了恨意。
顾不得手脚都被铐住,他爬起来,恨不得用手掰开牢房的门。
“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老夫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面目狞狰,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可冷忧月愣是没动。
“你为什么认定是我杀了你儿子!”
阮老将军的眼神一闪,似乎是衡量什么,而后立马吼道,“当日在赛马场,我儿一直跟踪你和流亲王世子,是与不是?”
冷忧月点头,“是!”
阮老将军握住牢门的手又紧了紧,“我儿见狼群偷袭,因此想抢你的球,是与不是?”
冷忧月再度点头,“是!”
不得不说,那幕后挑唆之人对当时的情况是十分的了解。
是参赛者之一无疑了。
“你断然不会让他抢,因此,你狠心将他推进了狼群中,让狼群咬食他,最后尸骨无存!”
最后一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每说一个字,阮老将军额头上的青筋便暴跳一分。
一双眼球似乎要夺眶而出。
果然!
一切都与那人所说吻合。
“老将军,阮泽飞并不是我推进狼群中的,他确实冲过来想抢我的球,原本快要得手了,但不知为何,他突然发了疯一样狂跳,而后自己跳进了狼群当中……”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自己跳进狼群中,他又不是傻子!”
“我不管你信不信,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你的儿子!”
白夜弦也上前作证,“阮老将军,即便县主说的话不实,但是我说的话,你难道也不信么?当时我也在场,亦亲眼看见阮公子突然跳进狼群当中!”
阮老将军似乎早就料到白夜弦会为冷忧月说话。
他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看着白夜弦时,目光也多了几分防备之色。
“白将军不必再多费唇舌了,老夫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这老头。
冷忧月倒抽了一口气,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老头,我叫你一声老将军,是敬你立过战功,而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想和你解释什么,我只是怕你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为何那人会告诉你这些?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除掉了我是否对他有好处!”
“她不会骗我的,你休要挑拨离间!”
“是啊,我也没必要来和你这个老东西解释什么,反正又没有证据指定是我杀人,皇上也不会降罪于我,等你死了之后,大可以去问问你儿子究竟是谁害了他,再来找我报仇也不迟!”
“你!”
“你什么你,就准你无缘无固的骂我,不准我无缘无固的骂你么?阎王判官判个案还要讲个证据,你倒好,随便听人一说,就一口咬定我杀人了,说不定你儿子是那个背后向你造谣的人杀的,她和我有仇,正好借你的手把我除了,一网打尽,你这老头,还要对她感恩戴德,傻不拉叽的!”
她说的漫不经心。
可阮老将军却石化当场。
那人说的情真意切,他不疑有他,立马就选择了相信。
“不,不会的,她不可能会害我儿!”
“害不害你儿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那个人肯定是和我有过节,对吧?”
阮老将军再度一愣。
他这反应,立马印证了冷忧月的猜测。
她仇人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
目前为止最大的仇人还是胡氏母女,但以胡氏母女目前的实力来说,是不可能有能力安插眼线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高景瑜?
高景瑜办事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对付她够狠心,可还没这个胆害一个将军之子的命。
而另一个与她有仇的人。
她猜……八成是苏绵音!
这位人人称赞的京城第一美人,已经缠绵了两届才女头衔,这一次输给了她,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说是与她有仇,倒也不为过。
阮老将军愣神之际,冷忧月又补了一句,“阮泽飞为什么会参加比赛?按理说,他并没有这个资格!”
这次的参赛者,背景都十分强大。
阮家只是一个小家族,阮老将军奋战一生,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四品小将。
阮泽飞的作为就更不用说了。
他哪里来的资格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