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
程瑞明下意识的看向冷忧月,“找你的?”
冷忧月耸了耸肩,她也摸不准慕容倾这半夜三更的跑到刑部来做什么。
两人说着话,衙差便将慕容倾带了过来。
“公主好!”
“慕容先生!”
两人互相问好,慕容倾眉眼淡淡,身上散发出来的儒雅气息和刑部这地方是格格不入,就如同一只落入凡尘的天鹅。
冷忧月也喊了一声,“慕容先生!”
慕容倾的眼神缓缓的移到了冷忧月的身上,“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过几日就要进离境山了,可有准备好!”
“谢先生关心,我的伤好多了,先生也会去离境山吧?”
慕容倾摇了摇头,“我一介文弱书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文弱书生!
他还真能装!
“那就太可惜了!”冷忧月意有所指。
这话听的程瑞明莫名其妙,她伸手摸了摸冷忧月的额头,“丫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慕容先生是文人,怎么会去离境山那种地方?”
呵呵……
冷忧月送了她一个白眼。
亏她还是刑部尚书,连眼前站着一个绝世高手都不知道。
不过她也懒的将这事戳穿,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慕容先生这么晚来刑部所为何事?”程瑞明言归正传。
慕容倾抱了抱拳,“天色已晚,叨扰了公主,实在不好意思!”面上满是愧疚之意。
“还好,本宫和忧月丫头正巧在讨论事情,也不算是叨扰!”
“那就好!”慕容倾似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缓缓道来,“那日在赛马场,我见到苏绵音和阮泽飞二人曾结伴而行,不知对公主查案有没有帮助!”
苏绵音和阮泽飞结伴而行?
冷忧月和程瑞明不禁对望了一眼。
京城中谁不知道苏绵音孤高自傲,与她来往的人非富即贵,阮泽飞家世平庸,按理来说,根本构不上与苏绵音来往的档次。
“难道阮泽飞跟踪你们,伺机抢球,都是苏绵音授意的?”程瑞明立马分析道。
冷忧月也正有此意。
她看向慕容倾,“慕容先生还有看见什么吗?”
慕容倾摇了摇头,“没了!”。
即便只是这些,也对他们要查的事情有很大的帮助了。
“那明儿个堂审,就请慕容先生赏光再来一趟刑部,我相信慕容先生很愿意伸张正义,为平白无故死掉的阮泽飞讨个公道,也为年迈丧子的阮老将军出一口气,忧月在此先替阮老将军谢过慕容先生了!”
这丫头!
看不出来他深夜过来就是不想露面吗?
慕容倾有些哭笑不得,目光投向程瑞明,程瑞明立马抬头望天。
如果慕容倾能做证,那就再好不过了。
慕容倾颇有种提供了线索,还被人架着继续帮忙的错觉。
叹了一口气,话已出口,收不回去了。
只能应下。
“忧月,时辰不早了,先生送你回府!”
“慕容先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是深更半夜,你既然是我的学生,我就有义务管你的安全,走吧!”
慕容倾虽然平日里都是副出尘脱俗,不问世事的模样,但他执拗起来,还真是难缠。
再加上他那副模样。
似乎任何人拒绝他,都会背上负罪感。
若是旁人要送冷忧月,程瑞明自然不放心,可眼前的人是慕容倾,程瑞明心里一点戒备也没有,“走吧走吧,本宫也要……”去别苑了!
有府不能回!
这滋味,真是酸爽!
马车上,慕容倾和冷忧月相对而坐。
气氛是诡异的有些渗人,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忧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很好奇,慕容先生一介文人,那日在赛马场是怎么拿到球的?”
“侥幸!”慕容倾温和的笑了笑。
“那慕容先生运气就太好了,我和楚括为了一个球,差些连命都丢了,慕容先生一介文人,居然毫发无损!”
冷忧月一边说着,手上却悄悄的聚力。
而后在慕容倾看似最无防备之时,猛的出手。
‘啪!’的一声,她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向慕容倾的门面。
若真是毫无功夫之人,这一拳下去,起码也是鼻青脸肿。
对面的慕容倾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似乎是巧合,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这一拳。
冷忧月早就料到他能躲过,毫不迟疑又连出了几拳。
‘呯呯呯’马车里传来东西被砸坏的声音,前头赶马车的江喜倒抽了一口气,他家主子这是要拆马车么?
一连出了几招,慕容倾都看似是‘巧合’的躲过了。
冷忧月不死心,又是一拳砸过去,这一回,慕容倾没有躲,眉头微微一蹙,他坐的笔直,在那拳头即将砸上他脸的时候,他伸手,很自然的用大掌将冷忧月的拳头稳稳裹住,再往后一拉。
‘呼……’冷忧月一个逐不及防,直接扑进了慕容倾的怀里。
“嗯!”耳边一声闷哼传来。
她抬头一看,只见慕容倾满脸痛苦之色,“你踩到我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