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一路跑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喘气。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衣服看了眼。
胸前的肌肤泛起红意。
也有点疼。
被他咬的。
脖子及以上的亲亲她暂且拿捏住。
至于脖子以下。
她还不熟练啊。
所以容琛咬上她的那一刻,她吓得跑了。
曲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脑海里面乱糟糟,冷静了会儿默然想起,他不会更生气了吧?
说好怎么惩罚都行。
结果中途跑掉了。
不回消息不接电话迟到两个小时。
本来就是她的错。
但,他也不能咬她吧,还是除了她自己谁都没碰过的地方。
不过很快另外的声音响起,咬一下怎么了,你以前不也咬了他吗?
曲汐迷茫。
她喝了口水压住脑海中疯狂的声音,准备等会再折回去看看。
——
容琛后仰靠在沙发上,麻意并不能消散,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可他无法动弹。
手机铃声响起。
是乔杨。
“总裁,夫人今天的确参观了一天神经科学实验室,周医生昨晚熬夜分析数据结果,今天几乎睡了一天,两人只是凑巧碰到。”
“夫人中午还独自去图书馆了两个小时的书籍。”
乔杨咨询了京医大神经科研中心的老师和学生们。
向上司汇报。
乔杨作为下属,向来只汇报事实结果,从来不会加上自己的主观判断。
但是今天,他忍不住说:“我相信夫人只是沉迷于科学的世界忘记了时间。”
夫人那么聪明可爱,肯定不是故意要忘记时间的。
容琛呼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沉思了会。
她最近的确对神经科学颇为感兴趣,买了很多书自己钻研。
好像其实她大学辍学没有继续学业。
所以是想弥补遗憾么?
容琛这样想,微微抿唇,考虑是否要让她重新回去读书。
读书是好事。
女孩多读书才能更加自立自强。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什么朋友,整天闷在家里陪她,生活也挺单调乏味。
她要是有梦想,他身为丈夫,理应支持。
“你还在吗?”
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曲汐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见到容琛还维持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直接开灯走了进来。
黑暗里的他令人害怕。
开个灯安全些。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容琛微微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曲汐已经走到了面前。
不是跑了吗?
还回来干嘛?
“你怎么了?流了这么多汗?”曲汐一走近就发现他不对劲。
脸色苍白,头上冷汗涔涔。
她立刻抽出桌上的纸巾替他擦汗,手指接触到他肌肤的温度时,眉头一皱:“你发烧了?”
温度比往常略高。
是低烧。
“我去拿体温仪。”
她转身要走,被他拉住。
“腿……”他哑着嗓音告诉她:“有点麻。”
曲汐愣住。
反应过来她瞳孔不由自主放大,立刻蹲下身,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不可置信地问:“腿麻,你有感觉了?”
容琛点点头。
曲汐倏地一下从地上窜起:“我立刻给周洛然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见他不为所动,曲汐指着他语气强硬:“你要是还生我气,等回来我随你怎么样,现在必须去医院,别闹。”
让他咬哪里都行!
“……”容琛无奈:“你要我怎么动?”
他妈的。
他的腿只是初步有了知觉。
又不是已经能走了。
曲汐一巴掌拍在额头上:“sorry,我去让乔杨过来。”
——
周洛然觉得自己在猝死的边缘徘徊。
他熬了个通宵。
下午靠沙发睡了会。
现在刚洗漱完准备休息。
曲汐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立刻来诊疗中心,说容琛的腿有了知觉。
她极其严肃地说:“此事务必保密。”
周洛然二话不说从床上爬起:“我马上过来。”
“开车小心。”
曲汐又叮嘱。
她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刚从家里药箱带来的消炎药递给他,说:“你先吃点药。”
容琛乖乖吃了药。
过了会,曲汐抬头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退下去了。”她握住他的手,神色难掩激动说:“是好事。”
容琛看着她比自己还要激动的样子,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他真的是失了理智,去欺负她。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
周洛然也赶到了。
他立刻安排一系列检测。
原本想要让曲汐做帮手,转念一想她现在的身份,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安慰家属的常用话术:“您别太担心,休息会,安心等结果。”
容琛做完一系列检测和化验已经是凌晨三点。
具体结果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来。
病房里空荡荡就他一个人,曲汐不在。
过了会门被推开。
他立刻抬脸。
进来的是护士。
容琛颇有些失望。
护士来替他换药,顺便将一个信封递给他说容太太让我转交给您的。
容琛疑惑地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是用粉色信纸叠成的爱心,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三个字—道歉信。
【亲爱的容先生:不知道气有没有消?真是抱歉忘记时间错过第一次正式约会,不管怎么解释都像是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可还是想让你原谅我,接受我诚挚的道歉,我就在你病房门外哦,如果你不再生我的气,就让我进来照顾你吧!】
落款—愧疚且爱你的汐汐。
太会了这女人。
无法判断容琛是否生气用这种方式来给彼此台阶。
容琛早就消气了,他看到这封信。
甚至都觉得迟到两小时也不算什么事。
是他小题大做。
她有迟到的资格。
更有被纵容和偏袒的权利。
男人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温和地对护士说:“麻烦你,请她进来。”
曲汐推门进来走到他的床边。
容琛朝她伸手。
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扯了扯她的小耳朵,道:“不准再有下次!”
他声线温柔,毫无责怪的意思。
曲汐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过去说:“明天我们再一起看电影,我去买一桶很大的爆米花。”
“嗯。”容琛轻应了声。
过了会,他突然问:“咬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