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缓慢的行驶着,这一路上倒是再没有任何意外出现。
里头坐着的两位,突然之间也是一片寂静。
“小姐,我们到了。”马车外的知夏说道。
萧恒之先从马车上出来,然后知夏则是扶着自家小姐从马车上下来。
赵府门口,不少人看到萧恒之跟赵攸宁待在一块,纷纷都停下步伐看着。
“多谢萧大人送我回府。”赵攸宁福身行礼,她抬起了头,对上了萧恒之的视线,只是她的耳朵处还有些泛红。
萧恒之看着她,却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递到赵攸宁的面前:“他日你若有要事寻我,可凭此玉进入大理寺卿。”
“多谢萧大人。”赵攸宁也不推辞,从萧恒之的手中接过了这枚玉佩。
玉佩玉佩是莲叶形的,晶莹剔透,摸在手中时,甚至感觉有着一丝的温热,看起来就是不俗之物。
旁边的李贤看到这一幕饶有兴致,却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向萧恒之,仿佛是在说,这玉佩你也舍得送?但是萧恒之并没有理会他。
“萧大人,我有一事相求。”赵攸宁握着玉佩说道,其实在马车上,她就想说的,但那个意外之后,萧恒之不说话,她自然也是不好先开口。
“你说。”萧恒之看着她说道,脸上倒是平静,太多人求过他了,因此他早就习以为常。
“我有一闺中好友,她叫林舒,请萧大人帮我查一下她的表哥曹弘宇。”
“哦?”萧恒之盯着赵攸宁的眼眸,让他去调查别的男人?
“曹弘宇是她的未婚夫,她怀疑曹弘宇外头……但身为女子,不方便调查,所以还请萧大人帮忙。”
“好。”萧恒之直接答应了。
这让赵攸宁多少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还要求上一番。
“回府吧,我会帮你调查。”
赵攸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左边脸颊处的酒窝,也浮现了出来,若是仔细端详,她的左眼下方,有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萧恒之看着她的面容,印象中的那个小丫头,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瞬间让他有些晃神。
“多谢萧大人!”赵攸宁福身行礼,眼眸中也泛着光。
就在赵攸宁准备转身回府时,突然就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恒之!”
声音响亮,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恒之抬眼望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远宁。”
赵远宁看着萧恒之,脸上的笑容很是和善:“还真是巧,没想到能刚好碰到你送小妹回来,我们许久未见,不如进府一叙?”
萧恒之看向身侧的李贤,李贤则是耸耸肩膀,以漫不经心的说道:“大人,不差这一会功夫,反正每天要处理的公务都不少。”
“那就叨扰贵府了。”萧恒之对着赵远宁说道。
“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完,赵远宁十分热情的将萧恒之给领进赵府。
赵攸宁站在原地,风吹着她的发丝,她在一刹那间感觉自己有些凌乱:“……”
她怎么觉得赵远宁的眼里没有她这个妹妹。
……
“咳,赵小姐,咱们进去吧,莫要站在这里,万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我们家大人可是会心疼的。”李贤说着,单纯的对着赵攸宁眨了眨眼睛。
赵攸宁看着这李贤,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李贤也是个巧言令色,诡计多端的。
谁人不知道这个李贤是萧恒之身边的得力之人,是萧恒之的狗头军师,两人是上下级也是好友……
只是想到这李贤前世做的事情…她的心里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她将视线收回,然后领着知夏回到府里。
……
有着这么一位贵客上门,整个赵府都热闹了起来。
赵府拿出了所有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萧恒之,并且还想留他下来用晚膳。
赵府里最看不顺眼的萧恒之的也就只有她的二哥哥赵允宁了。
只是没有想到,萧恒之跟赵允宁下了一局棋,赵允宁的看法就变了,甚至还跟萧恒之讨论一些时事,时事就是最近京都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各自说出自己的看法跟理解。
赵允宁深感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加上年幼时也跟萧恒之相处过,这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迅速的升温。
不过赵允宁跟那李贤更合得来,两人凑在一块,那话题就没有停过。
赵攸宁可是从未见过她二哥哥有这么多话的时候,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萧恒之离开赵府的时候,已经快戌时了。
赵攸宁甚至还怀疑自家父亲跟母亲恨不得将萧恒之留下来过夜了。
直到萧恒之离开,赵攸宁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如此佳婿,真是我赵府幸事。”赵佑德摸着自己的胡子,朝着萧恒之的背影看着,不停的点着头,甚是满意。
“父亲,恒之是一个德才兼备之人,以他的品行,妹妹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赵远宁是萧恒之的头号疯狂粉丝,不停的说着萧恒之的好话。
“不错,我这个未来的姐夫,确实是有两下子,跟他交谈一翻,我受益颇多,这次的殿试之上,我定然夺得状元。”赵允宁温文尔雅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自信心。
“那这可是太好了,母亲可以好好为你挑一桩婚事了。”赵李氏开心的捂着嘴偷笑。
自从赐婚的圣旨一下,赵家接二连三的传来了好事,虽然允宁跟马家退了婚事,可赐婚圣旨一传出来,就有络绎不绝的人上门来打探允宁。
这让她这做母亲的,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说到此处,赵攸宁看了一眼自家母亲,算了……还是等二哥哥殿试完再说吧。
为了不让父亲母亲担心,因此在梅花宴上发生的事情,赵攸宁并没有透露半分。
倒是在沐浴时,知夏看着那裙摆的脏渍,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小姐,这襦裙……”
赵攸宁看着裙摆,这才回过神来,张口说道:“将它烧了吧。”
其实洗洗还是能穿,只是想到这上面的脏渍,导致那女使双手没了,她就有些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