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然听到这几味药材是给赵攸宁补身子的,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眉目含笑的她,显得比以往更加温柔了许多,尤其是摸着腹部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股母性光辉。
很温柔,也让赵攸宁忍不住去亲近她。
赵攸宁收起了这几包药材,让拂冬带回自个的院子。
回到院子里,赵攸宁就忍不住抬手,朝着拂冬的脑袋上敲打了两下。
拂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一脸委屈的看向赵攸宁。
“小姐,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
明明这之前都一切好好的,怎么小姐回到自个院子里就变了呢?
看着拂冬委屈的模样,赵攸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说,只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下次萧大人要是再送什么东西过来,不得声张,拿回院子里放着就行了。”
想到刚刚临走之前,大嫂脸上那暧昧的笑容,赵攸宁的脸上就忍不住有些燥热。
拂冬听着赵攸宁的话,只能耸拉着脑袋应了一声是,也不敢再问原因,只能在心里面暗暗猜测着。
……
大年初一,赵攸宁陪着父亲母亲走亲访友的。
初一,天还没亮,赵攸宁就已经被知夏给拖了起来,先给家里的长辈拜年说吉祥话,用过早膳后,便陪同父亲跟母亲去大房那边给祖母还有大房的人拜年。
二房的府邸门口,李氏一大早就安排人放了爆竹,碎红满地,灿若云锦,这被称之为“满堂红。”
放眼望去,这整条路上都是一片碎红,满街瑞气,喜气洋洋。
二房的人在京都中混迹多年,亲朋好友不少。
这一天下来,赵攸宁几乎就已经都快要把腿给走断了。
大年初二,大嫂带着大哥回了杜府,准备不少的东西,还需要留在杜家用过午膳才能回府。
赵攸宁则是在家陪同母亲,准备了不少的瓜果点心,还有猪、羊、鸡、鸭、还有红色的活鲤鱼来祭财神,期望今年能够发大财。
大年初三,赵攸宁没有出门,乖乖的待在府邸里读读书写写字,到了下午,一家人便坐在一块打牌聊天。
大年初四,赵攸宁从傍晚开始跟父亲还有母亲一块迎接财神。
到了大年初五,赵攸宁跟在母亲的屁股后面,在屋子内将鞭炮点燃,然后边放边往门外走。
这个寓意是将一切不吉利的东西、妖魔鬼怪都炸出去,也可以将“晦气”、“穷气”从家中炸出去。
到了大年初六,赵攸宁也才空闲下来,有了喘息的时间。
初七,赵攸宁收到了林舒的请帖,请她还有宋薇君在初十那日,一块去石淮泉泡温泉。
泡温泉的事说了许久,确实一直都没有空去……
可距离她跟萧恒之成婚的日子也只剩下半年了,这段时间母亲也是日日的督促着她……让她过了正月十五之后,便要好好的待在府里准备待嫁。
想着,赵攸宁就忍不住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同意让她去。
坐在一旁的杜鹃然看着赵攸宁抓耳挠腮,有些心急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攸宁轻咳一声,便跟大嫂说了这事。
杜鹃然笑着眨了眨眼:“这还不好办?就说萧大人带着你去上香不就好了?我记得那石淮泉就在灵隐寺的边上。”
赵攸宁眼眸一闪,大嫂说的对……若是萧恒之的话,那么母亲必定是会同意的。
想着,赵攸宁就往母亲的院子走了过去。
临走前,还特地感谢大嫂一番。
果不其然,母亲一得知萧恒之要约赵攸宁一块去上香,眉开眼笑的,想也不想的就挥手让赵攸宁去准备上香要用到的东西,顺便让赵攸宁去为大嫂祈福,保佑她平安生子。
赵攸宁先是一愣,不过也立刻应了下来,对于大嫂的事情,赵攸宁自是上心的,想也不想的就应承了下来。
赵攸宁回到院子里,立刻写信告知了萧恒之。
——
萧恒之收到信时,目光炯炯。
当看完这书信中的内容,眼神有些深不可测。
真是难得,这个小丫头还会主动约他去上香了……
可萧恒之也了解这个小狐狸,恐怕她不止上香祈福这么简单吧。
这个小狐狸,还怪会利用人的呢。
萧恒之看着书信里的字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将书信仔细的收起,夹在了一本书籍里。
带着些许慵懒的气息喊道:“李贤——”
李贤一听到萧恒之的声音,心里就一紧,他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李贤。
萧恒之轻咳一声,“过两日,沐南候府那边就交给你跑一趟,本官就不去了。”
李贤心里一松,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不过,为什么大人不去了呢?
虽然沐南侯府那边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有大人在身边,他的心里也更有安全感一些。
李贤想到刚刚萧恒之收到了一封信,神情恍然,顿时就明白了。
李贤不由撇了撇嘴,这女人啊,只会影响男人的事业。
远离女人,事业才会更上一层楼。
他看他们家这位大人啊,那可是彻底陷入爱河了。
——
初十。
萧家的马车一大早就到了赵府的门口。
赵攸宁过了半个时辰,这才走出来。
上了马车后,看着萧恒之正闭目眼神着,动作轻柔的不敢打搅到他,乖巧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坐着。
闭目眼神的萧恒之也显得很是柔和,跟睁眼时候的他,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样的萧恒之没有往日的锐利,平时一副生人勿进的气息,在这一刻倒是消失了。
萧恒之没有睁眼,这让赵攸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赵攸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萧恒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说起来,两人从除夕过后那一日,到现在也就将近十天左右的功夫没见面,可让赵攸宁却觉得这时间仿佛不止十天。
马车开始走了,行驶了一刻多钟,见萧恒之还没醒来,赵攸宁也就更加放松了。
她的坐姿也逐渐变得难看,几乎是快半躺着马车里,有些困意,打了一个哈欠……
她今日的行程有些忙碌,上香祈福完后,得立刻赶往石淮泉。
刚打了一个哈欠,就听见萧恒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