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这么多的人,也不是个事,赵攸宁这边被李氏拉进去后,萧恒之这边也被赵远宁跟赵允宁给拉入府中。
而其他赵家的人,则是帮着王叔,从马车上将回门礼给卸下来,卸下来后,王叔则是被赵修管家请到隔间休息着,至于马车则是牵到了一旁的马厩中。
赵攸宁一路被母亲牵到了出嫁前就居住的院子,赵攸宁也抬头打量一下,发现并没有太多改动的地方。
“这院子,母亲打算一直给你留着,你若是想回来住上几日,倒也方便。”李氏拍了拍赵攸宁的手,刚才她也打量了自己女儿,看着她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这女人,过得好不好,只从脸色上,就能瞧得出来。
赵攸宁听着母亲说的话,笑着撒娇道,“母亲对我真好。”
“你这丫头……”李氏拉着赵攸宁走在最前头,身边还跟着杜鹃然跟宋薇君,至于那帮男人,都在最后头的位置,李氏倒也没有避讳杜鹃然跟宋薇君,直接就问着赵攸宁,“你俩同房了吗?”
赵攸宁听着李氏的问话,脸颊有些泛红,只能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杜鹃然跟宋薇君在旁边听着,也是互相对视一眼,暗笑不语。
李氏浮出一些笑意,“好好好,他可怜惜你?”
赵攸宁有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撇过头说道,“母亲,今个中午我想吃松鼠鳜鱼。”
“行,知道你爱吃,昨个就吩咐下去了。”
——
两母女一路走着,就这么走回到赵攸宁的院子。
赵攸宁看着院子,跟她出嫁之前保持的还是一致的,只是院子里的人少了一些,毕竟这院子的主子都嫁出去了,平时也只负责清扫,又不用伺候主子,自然在院子里干活的人少了许多。
比赵攸宁出嫁之前,倒是要清冷了许多。
但今个赵攸宁带着萧恒之回来之后,院子里又显得比以往要热闹许多。
这在赵攸宁的院子没待上多久,就已经到了午时。
午时到,一家人便到膳厅用膳了。
饭桌上,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尤其是赵佑德跟李氏,他们两人比往常都要高兴一些,看着萧恒之的眼神,很是满意,仿佛跟看自家儿子似的。
“攸宁可有在萧府惹麻烦?”赵佑德看着萧恒之问道,不等萧恒之回话,赵佑德又连忙加了一句,“攸宁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跟她好好说说,这夫妻俩之间就是要有商有量,有商有量的话,这夫妻之间的感情才不会出现问题。”
等赵佑德说完,坐在他身侧的李氏也接连着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的菜到萧恒之的碗里,“你岳父说的对,我跟你岳父都是过来人,对着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是深有体会,所以我跟你岳父也就对着你们俩多啰嗦两句。”
“岳父岳母所言让恒之受益匪浅,岂会嫌您二位啰嗦?”萧恒之说完,连忙敬了一杯酒。
萧恒之的态度也让赵父跟李氏相当满意,饭桌上,所有的男人又开始饮起酒水来。
……
用过午膳后,众人也都散了,各自回院子休息一会。
赵攸宁则是带着萧恒之回到自个院子休息。
这几日都休息够了,这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两人便来到了赵攸宁的书房之中。
看着书架上的书,萧恒之勾唇一笑,淡淡说道,“没想到你如此敬慕我,光是我的风云传,你都买齐了。”
赵攸宁骄傲的抬起头,“我这是慧眼识珠——”
若不是看到那风云传第三卷的手稿,赵攸宁也不敢相信萧恒之就是青山先生。
自己崇拜的人,突然成为了自己的夫君,这种感觉还真是十分奇妙。
萧恒之看着赵攸宁那有些骄傲的小神情,也是抿着唇笑了起来,“你刚在马车上问我的问题,早已有答案。”
赵攸宁闻言,用着极认真的眼神注视着萧恒之,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只要你想杀,那杀了便是。”
赵攸宁有些吃惊萧恒之的回答,“可他日后可能是天乾国的辅国大将军,连续夺三座城池的英雄……若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了他,岂不是不忠不义不仁?”
萧恒之走到赵攸宁的身边,将她拉到书桌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赵攸宁乖巧的坐了下来,而萧恒之则是凑到她的耳边,缓声道,“若事情真如你梦中那般,那日后让他死在战场上即可,为国殉身的百里晔,不是更得百姓们的尊敬?”
赵攸宁瞪大眼眸,抬头对上了萧恒之的视线。
她有些没想到,萧恒之会出这么一个计策。
“一年到头来,死在战场的人数不胜数,百里晔若死在战场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死在战场上的他,对天乾国来说,是最大的贡献。”
萧恒之说完,将赵攸宁的耳边的一缕头发给撩到了耳后,“只要策划好,让他在夺第三座城池的战争中为国殉身即可。”
赵攸宁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萧恒之比她老谋深算的多。
萧恒之说完后,轻轻又在赵攸宁的耳垂处落下一吻,低声道,“那只是个梦,别担心,若真有那一日出现,我萧恒之将死在赵家府邸的门口。”
听见萧恒之说出这话,赵攸宁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紧紧的抿着唇道,“百里晔不是个简单的人,你一定要警惕他。”
萧恒之见赵攸宁如此担心,倒是轻轻一笑,应道:“好。”
交谈完此事后,两人也开始午休了。
依旧还是赵攸宁闺房中那张小床,这张小床让萧恒之看着有些头疼,自个家的床好换,这岳家的床可不好换。
赵攸宁看出了这一点,朝着萧恒之挑眉,“要不你去隔间睡吧,隔间还有一张床,不然你睡这的话,也难受。”
萧恒之听着这话,自然就不干了,拉着赵攸宁就走到床榻边,坚持要跟赵攸宁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