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筝见“路随”走了,她原本想跟上一起走,却不想江雪见走得比她还快,那楚云筝可就忍不了了!
她一拉拖住江雪见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江雪见被扇懵了,三秒钟后才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质问:“你干什么?你就不怕我告诉路随哥哥你打我吗?”
“我会怕你?”楚云筝扼着江雪见的手没松,愤怒骂,“我都问过了,是你自己悄悄溜去找路随哥哥的,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
“我、我没有!”江雪见柔弱哽咽说,“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你从小锦衣玉食,和我这种在乡下长大的人不一样,我和我妈来投奔你们不容易,可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想要融入楚家这个家庭了,为什么你总是要针对我?”
边上的护士听到这话都有些同情地看着江雪见,楚云筝生生觉得自己在江雪见嘴里突然变成了恶毒得容不下寄人篱下的表姐人设。
“你你……”楚云筝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突然,身后传来言蹊的声音:“楚小姐吧?其实你不用担心的,路少爷是什么样的家世,雪见配不上的啦,毕竟她在桐城都和人订过婚了。”
之前言蹊不敢得罪江雪见是摸不准楚家对她的态度,但现在看来,不管楚家大人对江雪见是什么态度,至少楚云筝是真的对她厌恶至极。
果然,楚云筝的眼珠子都溜圆了,她不可置信扭头看去:“你不是那天在酒店那个……”
“对,雪见之前的同班同学嘛。”言蹊笑了笑。
楚云筝隐隐有些兴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如假包换。”言蹊挑眉看着江雪见,“不信,你问雪见啊,当事人不在现场的吗?”
“你……言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雪见气得推开楚云筝要冲过来。
宁昭一把扣住了江雪见的肩膀,冷冷说:“你敢碰蹊蹊一下我就连这只胳膊也卸了。”
回想起之前脱臼时的疼,江雪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身体都颤抖起来了。
宁昭松了手:“滚。”
江雪见本能退了几步,到了她自认为的安全距离,才冲言蹊狠狠说:“言蹊,你给我等着!你今天这样血口喷人冤枉我,路随哥哥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你!”
言蹊蹙了蹙眉,心说这路随恐怕真的脑子不好使,居然会被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哄得团团转。
没想到宁昭却笑了起来。
言蹊撞撞他:“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宁昭笑得有点收不住,指着江雪见说,“那你快去告诉你家路随哥哥,我真的特别特别期待你家路随哥哥来对我们不客气。”
江雪见忍着痛说:“宁教授不要以为自己少年成名就真的有恃无恐,路家和你们宁家可不是一个量级的!你们给我等着!”
她说着扭头就要跑。
楚云筝这才反应过来:“喂,我和你的事还没解决呢!你给我站住!”
宁昭望着江雪见的背影说:“江雪见你一定要抱紧你路随哥哥的大腿,千万抱好了!”
言蹊“啧”了一声,江雪见跑得倒是快,不然她还要继续在楚云筝面前爆料呢!
“咱们回去。”宁昭转身将言蹊背起来。
言蹊压低声音说:“表哥,你刚才是疯了吗?你干嘛要去得罪路家的人?那万一那个路家少爷真的是个傻子,真的被江雪见煽动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帝都是路家主场!”
宁昭听后又笑起来,连人都背不住,又把言蹊放回了床上。
“……”言蹊无语说,“请问我刚才的话里有任何搞笑元素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班长终于刷了下存在感:“完全没有。”
宁昭笑了会儿,才扶着腰转身说:“我一想起江雪见以为自己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口一个‘路随哥哥’我就想笑。”
言蹊不解问:“这有什么好笑?”
“当然是……”宁昭愣了下,转口道,“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走。”
他说着又将言蹊背起来。
……
晏徊在车内坐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朝保镖说:“之前在里面和江雪见说话那个女生是谁?去打听打听。”
正说着,江雪见从急诊跑出来:“路随哥哥!”
紧接着晏徊就看见楚云筝也追了出来,看见江雪见拉开车门要上去,老远就骂道:“你不许上路随哥哥的车,你这个小贱人!”
晏徊叹了口气,见江雪见要上来忙伸手拦住了。
江雪见诧异抬眸:“路随哥哥?”
“雪见,我当然是希望你上车的,可我不希望让楚云筝上来。”晏徊怜惜看着她说,“我也知道你如今寄住在楚家,如果今天我只让你上车,你也知道楚云筝的脾气,你回家她肯定饶不了你。所以雪见,虽然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语毕,晏徊一把拉上车门:“快走!”
楚云筝看见江雪见被推了出来,然后那辆车直接开走了,她先是愣了下,随即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真的以为路随哥哥眼瞎会看上你吗?”
江雪见深吸了口气,路随哥哥是为了保护她,是心疼她,楚云筝知道个屁!
楚云筝打个电话,楚家的车很快从停车场开过来了。
楚云筝上车就看见江雪见也跟了过来,楚云筝直接关上了车门,摇下车窗笑:“我是坐这车来的,当然也是坐这车走,所以表姐,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开车。”
“喂,你……”江雪见眼睁睁看着楚家的车开走了,她咒骂一声,打算拿出手机叫车,不过她这才想起今天穿的是礼服,手机在包里,此刻还在冷白亦的车上呢!
难道她要走回去吗?
现在都是初冬了,来时车里、急诊室都开着暖气,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走出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言蹊,楚云筝,她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宁昭背着言蹊出来,言蹊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那抹穿得单薄瑟瑟发抖的身影,她本能想起前世她出狱时那个下雪的寒冬,她穿着夏天的裙子冷得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
言蹊勾了勾唇角,因果轮回,果然谁也躲不过的。
“蹊蹊!”秦野赶通告住的酒店远,直到现在才赶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