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你别太过分了!”言川气得不行。
沈芮清推开言川的手,走到江雪见面前,一字一句说:“我和人有约定,我不会画的,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正经画过画,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这点江雪见当然知道,她也只见过沈芮清在灶台上、墙壁上画过,所以她根本不会把沈芮清和rita联系起来。
但——
“你还想骗我?”江雪见皱眉说,“和谁的约定?哪有什么破约定!”
沈芮清吐了口气,淡漠道:“你不用知道,这幅画你想要,拿了就走,不想要就算了。”
她朝言川看了眼。
言川会意打算上前把《梁上蔷薇》拿回来。
楚琳琳脸色一变,忙拿了画往身后藏,她急着叫:“雪见!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走!”
看言川和沈芮清的神色,搞不好来个鱼死网破,把这幅画弄破了,对言家来说没什么损失,对她们母女来说可就损失大了!
有一幅也是好的,毕竟这幅画市值应该不止五百万!
楚琳琳拉了江雪见就要走。
言川回身轻搂着沈芮清往里面走去,小声哄着说:“好了,别伤心了,她既是这样的人,这种场面总有一天要来的,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老婆,哎呀,你看你,别哭啊。”
沈芮清性子软,今天江雪见又那么过分,她肯定会难受的。
言蹊没有跟着进去,她小跑着追上了楚琳琳和江雪见。
她二人正走到路边,小心翼翼把画放进后备箱。
江雪见回头见言蹊过去,以为她是要去抢画,忙拦着说:“你、你想干什么?是你妈妈要给我的,你还想抢回去吗?”
“呵,现在是‘我妈妈’了?你怎么不叫妈妈了?”
江雪见一愣。
言蹊冷冷看着她说:“你放心,我妈妈要给你,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幅画是她用来了断你和言家关系的,我觉得五百万也算值得,毕竟我妈妈的爱是无价的。”
江雪见微微松了口气:“那你来干什么?”
言蹊道:“照片的事是你惹我在前,这次抄袭的事也是你设计我在先,我来就是想最后人道主义地提醒你一次,好好地安分守己,别再惹我。”
“言蹊!”言蹊闻声抬头,见路随匆匆跑来。
他看见江雪见就脸色骤变:“她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你麻烦的?”
“没事。”言蹊拉住他的衣袖说,“事情解决了,我们走。”
江雪见知道路随背后的陆氏集团,当然不敢造次,只好眼睁睁看着言蹊和路随离开。
楚琳琳终于忍不住问:“雪见,真的不是你抄了言蹊?”
楚琳琳从开始的“真的是言蹊抄你”变成了“真的不是你抄言蹊”……
“妈妈!”江雪见简直不敢相信,扭头说,“我没抄袭!是言蹊冤枉我!真的!我指天发誓!”
“那这时间……”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解释!但真的是她抄我!”江雪见又开始哭,“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连您也不信我!外公只会骂我,连冷老师也说对我很失望!我真的没有!”
“好好,没有没有,妈妈相信你。”楚琳琳抱住她。
……
言蹊和路随走远了些,她才问:“你怎么来了?”
路随见出租车离去,他收回目光才说:“哦,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没事吧?”
“没事。”言蹊停下脚步说,“我家里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进去。”
“那我们随便走走?”路随轻笑道,“好久没去你家地里看看了。”
言蹊忍不住笑出来:“那走走呗。”
二人沿着田埂走了一段,言蹊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的村庄,她指着说:“欸?那不是传说中你家吗?”
路随有些窘迫,尴尬道:“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
“是啊。”言蹊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家里不穷。”
路随一愣,皱眉问:“你怎么会知道?”
言蹊耸耸肩:“很简单啊,那边根本不叫野牛村。”
路随:“……”卧槽!
回想起他放牛、挤牛奶地演了一圈,路随突然很想去死。
路随的手机震了震。
言蹊见他看完信息似乎松了口气,便问他:“什么事啊?”
“哦……”路随收起手机说,“上回在省几个抢劫犯抓到了。”
“真的?”言蹊跟着笑,“太好了,这种人抓拿归案最好多判几年才好!”
多判几年么……
路随的唇角一勾,恐怕是最高刑罚吧。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国南海。
一艘游艇正遨游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
向成山一手搂着身材火辣的小情人,一手端着酒杯惬意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向总。”小情人的声音软糯,娇软身躯压在向成山的胸膛上,一面喂他吃着葡萄,“我喜欢的那个满钻手镯您说回去就给我买的,可别忘了。”
向成山呵呵的笑:“不就是一只手镯嘛,买!”
小情人激动地吻上向成山的唇。
耳边的海风突然静止了,向成山皱眉朝下面大喊:“怎么停下了?妈的,别告诉老子没油了?出发前不是叫你们检查了吗?喂,人呢?聋了?”
“向总那么大火气干什么?出来度假就该有度假的样子,心平气和的不好吗?”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
向成山闻声扭头,见另一艘游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靠在他的游艇边上,他看清了站在游艇上的人时,猛地坐起来,连墨镜都掉了下来。
向成山手里的酒都洒了:“陆、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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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陆先生要辣手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