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未婚夫就这样在他们俩的订婚宴上抛下了她自己走了?
“盈盈!”
闺蜜们冲了过来,把跌倒在地上的白盈听扶起来。
白盈听见路老爷子也匆匆跟着走了,脸色就更难看了。
宾客们纷纷在议论这件事。
连身边的闺蜜也议论起来:
“陆先生为什么那么紧张顾总?”
“对啊对啊,我刚才离得近,陆先生吓得脸都白了!盈盈,陆先生和顾总到底什么关系啊?”
白盈听咬着唇说:“顾总只是阿徵十分珍惜的下属而已。”陆徵会这么紧张是因为今晚路老爷子在场吧。
毕竟这里的人不知道顾嘉翰的身份,但作为盛妤芳外甥女的白盈听是清楚的。
闺蜜又说:“哎呦,真的吓死人了,顾总是有什么疾病吗?怎么突然吐血了?”
“你说什么?”白盈听的眸子一缩,顾嘉翰这是怎么了?
不好,万一陆徵以为是姨妈扣留顾嘉翰时对他做了什么就糟了!
她忙推开身边的闺蜜们朝外走去,一面叫人备车,她也得跟着去医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
言蹊把顾嘉翰送去柏斯酒店后本来是要先回家的,但秦野执意要先送她去医院再做个检查,毕竟她的脚伤没有完全好又出国了一趟。这件事也是四个老人一致交代过的,言蹊拗不过只好同意去长宁医院。
“你看,我就说没事的吧?”言蹊看着宁昭收起片子,朝秦野说,“我已经完全不疼了,正好接下来是寒假,也不用去哪里,可以好好休养。”
“嗯。”秦野放心笑了笑。
言蹊又问:“对了,哥,寒假你还工作吗?”
“嗯,还有部戏需要收尾。不过除夕夜会回家的。”
正聊着,言蹊就看到有护士推着推床朝外面跑去,听说是有紧急病人。
言蹊他们正好要出去就看见陆徵抱着一人冲进来,大叫着说:“医生呢!快,快救他!”
晚上医院只有值班医生在。
一个穿白大褂的跑过去,一面拿出听诊器一面问:“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陆徵将怀里的人往推床上放,急着说:“应该是胃出血,对,是胃出血,他晚上喝了好多酒!”
值班医生忙下达指令:“快,准备胃镜。”
他们正要推着推床离开。
言蹊突然拉住秦野说:“哥,那是不是陆先生?”
秦野回头看去,他有些吃惊,陆先生脸上那些是……血?
身边的宁昭已经快速冲了过去。
值班医生本来想拦住人,结果一看是宁昭,他下意识愣了下:“宁教授?您怎么……”
宁昭没有管他,一手扣住顾嘉翰的脉搏,一边俯身叫他:“嘉翰!嘉翰!”
这边言蹊听到了宁昭的叫声,她整个人震了震:“是嘉翰哥!”她急着追去。
顾嘉翰的声音微弱:“阿昭……”
“嗯,哪里不舒服?”宁昭此刻莫名的冷静。
“胸、胸口,很疼……咳。”
他一开口就咯血,陆徵已经是满手的血,在车上都不知道为他擦过多少次了。
推床已经进了急诊,护士们把做胃镜的器具拿了来,值班医生正要上手,宁昭抬手就拦住了他,沉声道:“是高烧发炎引起的肺叶出血,做药敏测试先止血!”
值班医生愣了下,随即连连点头:“哦,好,快去准备!”
陆徵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说:“他对一般抗生素过敏,宁教授……”
“我知道!”宁昭伸手将他推开,冷声道,“不相干人士全都出去,不要影响我们救人!”
护士们忙开始清场。
言蹊和秦野来时看见陆徵被赶了出来,言蹊瞥见宁昭在里面才没有进去。
很快,许蔚和金朝停好车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老人,头发都白了,却浑身上下都是充满了威严。
言蹊回头看了两眼,实在没认出来是谁。
许蔚发现言蹊在这里,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但很快走到陆徵面前,小声问:“陆先生,顾总怎么样了?”
金朝将矿泉水拧开递给陆徵:“陆先生,您先洗洗手吧。”
陆徵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怎么样?”路老爷子过来了。
陆徵垂下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他转身道;“医生在抢救,您先回车上等,我在这里守着。”
路老爷子朝抢救室里看了眼,沉声道:“不是说出差了吗?你让他出什么差能把身体搞成这样?”
许蔚和金朝顿时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言蹊奇怪蹙了蹙眉,回头小声问:“哥,这位老先生是谁呀?”
秦野没见过路老爷子,但此刻也大约猜到了,他将言蹊拉到一旁,示意她别上前掺和。
路老爷子又道:“你守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宾客们还没散,你把人家盈盈一个人丢在那里像什么话?你马上回去,让许秘书留在这里。”
“我……”陆徵的脸色都变了,“我不能走!”
“阿徵!”白盈听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跑来。
路老爷子皱眉道:“你跑来干什么?”
白盈听讨好道:“您都来了,我当然得来看看,顾总……怎么样了?”
“胡闹!”路老爷子道,“你俩马上回去!宾客们都在呢,让他们看笑话!”
“没事的。”白盈听接了金朝手里的水给陆徵擦手,一面说,“顾总对阿徵,对陆氏集团来说很重要,当然是这边的事重要。订婚宴没什么的,反正我已经是阿徵的未婚妻了。过两天我们就领证了。”
言蹊微微撑大了眼睛,这位就是白盈听啊,今天化了浓妆,她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
瞧这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那么急着领证……真特么狗!
夫妻双双留在这里干什么?
想让顾嘉翰醒来气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