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是许蔚隔着门的声音:“陆先生,该去会议室了。”
“嗯。”陆徵起身,朝顾嘉翰道,“走吧,嘉翰。”
……
言蹊走进会议室才知道这次是公司内部航线的调整,因为e国内战的事导致多条飞往东欧以及中东的航线面临取消以及改道。
言蹊原本是飞a国的线,和e国翻道,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但为了公平起见,所有的线路全部整合抽签。
结果言蹊就抽到了国内的航线,飞帝都。
她盯住结果看了半天下意识笑了笑,这是上天的旨意吗?
路随这次是假期,他毕竟还是要回帝都的。
“言机长这么开心,抽到了什么?”薛停的声音传来。
薛停一早就看到了言蹊,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之前在会上就没多看她,现在会议结束,他迫不及待朝言蹊走来。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薛总在追言机长的事,坐在言蹊身边的人立马给薛停让了座。
薛停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言蹊抽到的是帝都线,他的脸色僵了僵。
一侧有人激动说:“哎呀,言机长抽到帝都线那是天定的缘分呀!据我所知,薛总家就在帝都吧?”
薛停勉强一笑:“是的,在帝都。”但是,路随也在帝都。
言蹊这么高兴,绝对不是因为他家在帝都,毕竟他人都在海市。
又一人道:“真的假的?这么牛的吗?薛总,今儿您给句痛快话,该不是您动了手脚吧?”
“是啊薛总,我可是用一条三小时航线换了言机长原来那条七小时的航线啊!您可别为了言机长坑我们大家啊!”
薛停有点笑不出来:“我没动手脚,都是言机长自己的手气。”
开完会就散场了。
言蹊和薛停是最后两个从会议室出来的人。
薛停问:“路随也在海市?”
言蹊没有否认:“嗯,他有事。听橙子说你最近很忙啊,到处飞。”
薛停点头:“这不是人在其位吗,公司想在东南亚几个国家增设几个点,我过去谈谈具体的合作。啊,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路上顺手给你带的小玩意儿。”
“什么啊?”言蹊接在手里才发现是个复古挂件,还真是个小玩意儿。
薛停说:“知道你什么也不缺,再贵也买得起,我是看这小玩意儿新奇,你可以挂在车后视镜上做个装饰。哦,它还能和你手机共享位置,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功能有什么用处。”
他说着大约被自己有点傻的行为逗笑了:“是不是挺没用的?不喜欢我拿回去吧。”
言蹊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蹙眉道:“薛总你还真挺逗的啊,哪有送出去的礼物还能要回去的?”
既然是朋友就大方收下,扭扭捏捏反而更别扭。
言蹊道:“哎,正好饭点了,作为回礼,请你吃个饭吧。”
薛停挑眉:“真的假的?”
“这有什么假的?”
“你不怕路随知道?”
言蹊直接笑了:“我为什么要怕他知道?别说我和他现在没什么,就算以后我结婚了,难道我就不能有别的朋友了?薛总,你想什么呢?”
薛停为自己的多想感到好笑:“也是,去哪里吃?我有车,你是不是也开车来的?那我们怎么弄?各自开还是……”
言蹊笑道:“别麻烦了,在机场吃吧,行吗?”
薛停看着言蹊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来:“行啊,吃什么我能挑吗?”
“嗯,请便。”
二人说着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了一层突然头顶的灯跳了跳,接着电梯厢猛地一顿。
“言蹊!”薛停本能伸手扶住言蹊,“没事吧?”
言蹊因为站在电梯中间,导致一下子没站稳,她往后面墙上撞去时,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是薛停的手垫在了她背后。
她下意识伸手扶着电梯壁摇头:“没事。”
头顶的灯跳了几下后终于又亮了,两人都意识到电梯坏了。
薛停镇定道:“别担心,没事的。”他用电梯里的电话给维修部打了电话,报告了他们的位置才朝言蹊说,“最多半小时就会有人来。”
言蹊点头。
薛停又问:“要给你家里打电话吗?”
言蹊摇头:“别了,搞不好他们会担心得直接赶来,我可不想让人看笑话。”她说着,见薛停的拳峰上破了一层皮。
是刚才她没站稳,薛停身后往她腰上托了一把。
薛停注意到她在看他的手,他甩了甩道:“没事,不让女士受伤是身为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言蹊叹息说:“一会出去我帮你买点药。”
薛停轻笑:“买药就不必了,你家里应该有常用药吧,我反正得去一趟月亮湾。”他见言蹊诧异的样子,继续说,“因为东南亚增点的事,需要跟两位董事长当面汇报下。”
言蹊撑大了眼珠子:“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薛停仍是笑:“我早说又怎样?难道我们就走楼梯了吗?”
言蹊一愣,是啊。
两人都笑起来。
……
金朝的办事能力很强。
陆徵下班时就接到了金朝的电话。
金朝说:“陆先生,顾总当时已经上飞机了,因为在飞机上接了通电话才临时留下的。我已经查过了,那通电话加密过,是一部卫星电话打来的,我顺便请少爷帮忙查了查。少爷说是j国打来的,电话登记在n组织下。”
陆徵蹙眉,这么说是接到了维和部队的电话?
电话里说了什么?
“金朝今天不在吗?”身后传来顾嘉翰的声音。
“哦,他有点事请假了。”陆徵下意识捂住了话筒,见顾嘉翰要上车,拦着道,“不用你开,我已经让小蔡过来了。”
“好。”顾嘉翰关上车门转身时,见一辆黑色轿车急速驶来。
顾嘉翰的心一沉,不对,它没有刹车,要撞到陆先生了!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就朝陆徵冲了过去:“陆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