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一眼认出了来人,连手里的烟都收起来了,礼貌打招呼:“宁太太,这么巧?”
“哎呀,不巧的,我专程来找你的呀。”言栩栩热情如火,“上回蹊蹊拜托我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呢。”
杨定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什么事?”
言栩栩道:“你的终身大事啊!怎么自己倒是不上心呢!我这里有几个姑娘很不错的,走走,咱们进去,我好好和你介绍介绍。”
杨定一想起楼上的香艳春光,忙拦着说:“哦,那什么……里面有点乱,我还来不及收拾,要不……”
“那去我家吧。”言栩栩拉上人就走。
杨定有些尴尬:“宁太太,其实,我倒也不是那么着急……”
“怎么不着急呀?虽然现在都晚婚,但还是得抓紧的。”
走得远了,言栩栩还在絮絮叨叨地安利杨定早点恋爱结婚。
……
第二天言蹊从床上醒来时胳膊就碰到了身侧的人,她猛地睁开眼睛,见路随微微蹙了蹙眉,有些含糊问了句“醒了”。
言蹊不免脑子“嗡”了声,不对啊,她昨晚是回家睡的啊,难道是她做了梦,她根本没回来?
那惨了,言川肯定得说她!
言蹊快速坐起来,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熟悉,是她的房间没错啊。
那路随……
她愕然道:“你又爬了二楼?”
路随“唔”了声,翻过来抱住她:“总觉得完事后各自回家睡怪怪的,试婚不应该得有早安吻的吗?所以我就来了啊。”
言蹊:“……”
他半睁开眼:“不吻吗?”
路随每次撒起娇来总觉得他好像还没长大,言蹊嗤的一笑,弯腰再他脸颊轻啄了下,还没直起身,就又被他拉入怀,他径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老婆。”
言蹊笑着推开他,利落翻身下床,赤着脚进了洗手间:“我早去机场上班了,你再过一小时可以从大门出去。”
路随翻身趴在床上望着徐收件:“我干脆在这里等你回来得了。”
言蹊洗漱好出来:“你是打算饿死在这里吗?”
路随想了想:“也是,那还是算了,我和你一起去机场。”
言蹊又进了衣帽间:“你去干什么?真要跟我飞帝都去?”
路随笑:“不去帝都,我找薛停喝茶去。”
言蹊探出身来:“喝什么茶?”
路随直白道:“普洱。”
言蹊嗤的笑:“少跟我来这套,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等言蹊出来,路随已经传好了衣服,他笑了笑:“他正好前几天找我问些机型升级的事,我顺便过去和他聊聊。”
言蹊点头:“那一起走呗。”
路随尴尬地咳了咳:“还是不好了吧,一会儿门口见吧。”他觉得他现在跟着言蹊从楼上下去,估计得被言川把腿打折。
……
宁昭估计的没错,两天后,第一支试剂被研制了出来。
陆徵接到电话时,帝都正铺天盖地下着雨。
宁昭在电话里问他:“是等你回来再用吗?”
陆徵扶着窗台的手被冰冷雨点打得有些苍白,宁昭之前就说过,顾嘉翰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但身体状况还是在每况愈下,用药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不得不用。
宁昭又说:“药剂虽然研制出来了,但是没有经过临床检验,这一点,还请陆先生做好心理准备。”
陆徵终于开了口:“若是有用,多久能见效?”
宁昭说:“一两天,检查数据就会有明显改善。”
“他能等三四天吗?”
“什么?”宁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要等三四天?”
陆徵道:“我需要先让人试药。”
宁昭差点跳起来:“这不行吧?别说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试药,就算要试也得先打t-23,还得再等两天等它发生反作用,最重要的事,华国也不允许做人体试验。”
陆徵的音色渐冷:“如果我告诉你,有合适的人选,宁教授不想做这个实验吗?”
宁昭几乎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说“想”,但他还是克制了下:“我万一进去了就、就没办法再做我热爱的事业了,呵呵,陆先生你别害我。”
陆徵冷笑:“放心,你进不去,毕竟实验体自动挑选了个跟华国没有引渡条例的岛国。”
宁昭脱口问:“你说真的?”
他在前一秒开了免提,团队那群人早就跃跃欲试,谁都愿意带着药剂去做临床试验,这可是跨越性的一幕啊!
陆徵漠然道:“真的,一会我把实验体的住址还有我的人的联系方式给你。”
“行!”宁昭应得爽快,“我们今天就出发!”
陆徵忙说:“你不能走。”
宁昭应得有些勉强:“放心吧,我会留下照看嘉翰的。哦对了,那个志愿者是谁?叫什么名字?”
志愿者?
陆徵简直想笑:“一个实验体而已,没必要知道名字。有任何消息就打这个号码,我会24小时开机。”
收线,陆徵握紧窗台,本来还想让白盈听再多受几天折磨的,要不是为了嘉翰,他不会这么快就给她送药过去!
……
“陆先生有消息吗?”
言蹊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顾嘉翰,就听他这么问。
她忙笑:“没消息也是好消息,况且陆先生答应你最多就一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会回来的。”
顾嘉翰点头,他看着言蹊跟着一下:“蹊蹊今天真好看。”
“好看吧?”言蹊起身转了个圈,“一会要去桐城参加朋友的婚礼,今天她结婚!”
“好看。”他又重复了句,突然问,“你和路随什么时候结婚?”
言蹊眨了眨眼睛:“我结婚你来吗?”
他道:“来啊。”
言蹊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外面路随敲了敲门,推门道:“差不多该出发了。”
“嗯。”言蹊作别顾嘉翰出门。
路随拉上门,跟着言蹊问:“他怎么样?”
言蹊顺势牵住他的手:“不太好,晚上几乎都要打止痛才能睡觉。”
路随的指尖微卷,片刻才说:“哦,那幸亏陆叔不在医院,否则他估计得先疯。”他按下电梯,又轻佻起言蹊的下巴,“好了,今天姚米大婚,一会你别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