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因为休息今天不去集团,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看着床上一脸怨念的顾嘉翰便笑:“怎么,顾总今天又腰疼?”
顾嘉翰羞得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出来。”陆徵上前,单膝跪在床上,“别把自己闷坏了。”
顾嘉翰依旧躲在被子里,闷闷说:“陆先生以后还是节制一些为好。”
“嗯?”陆徵眯起了眼睛,“我先是为你守身十年,好不容易把你骗到手,你又出走四年,现在……你来跟我说要节制?还是,你觉得我精力旺盛,你承受不了,想给我找人分担一下?”
顾嘉翰蹭地从被子里探出脸来:“你胡说!谁敢接近你,我就……”
“就怎么样?”陆徵浅笑俯身,喟叹道,“等我家嘉翰开窍真是不容易啊,虽然晚是晚了些,不过也值了。”
他说着,便又凑过去吻他。
不等顾嘉翰推他,陆徵便识趣地起了身:“躺着吧,我去拿吃的上来。”
顾嘉翰忙拉住他:“还是别了,你把吃的拿来房间里,别人会怎么想?”
陆徵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傻嘉翰,你不会觉得这栋房子里还有人不知道昨晚我们房间会发生什么吧?”
顾嘉翰:“……”
后来,宋也看见顾嘉翰,神秘兮兮问他爽不爽。
顾嘉翰:“…………”
……
路随在医院住了一周,终于被允许回家休养。
这些天一直都是言蹊在医院无微不至地照顾路随,盛妤芳不难不被言蹊的坚持感动,尤其是看到每天都很开心的儿子后,盛妤芳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也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言蹊。
路随从外面回来就见言蹊收起手机,他瞥一眼:“顾嘉翰找你说什么?”
言蹊笑:“没什么,随便聊聊,宋先生今天走,他送他去机场就顺便想起我来了。”
路随哼了哼,上前夺下言蹊的手机丢在桌上:“不许聊了,你想聊什么,我陪你聊。”
言蹊无语看他:“你不好好在房间休息,跑哪去了?”
路随单手环住言蹊的纤腰道:“怕你吃不惯帝都的菜,让厨房做了几道海市风味的菜,又怕他们做不好,我便亲自去指点一番。”
言蹊噗嗤笑出来:“就你?别给指点成了四不像!还不如叫杨定哥去做,说起来,我有几天没见到杨定哥了。”
路随没多说:“他去基地了,有事。”
那一定是要紧事,现在路随在家养伤不方便过去,许多事便是杨定代表他去处理的。
关于基地和研究所的事,言蹊向来不过问的,只问了路随那些杀手的事,路随没说具体,就告诉她不再是威胁了,言蹊便再没有提过。
路老爷子自从那天见过顾嘉翰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也不大管家里的事了。倒是盛妤芳得知顾嘉翰拒绝了老爷子的提议后,高兴了好几天,也有心情约朋友出去打牌逛街了,也总会“很顺便”地给言蹊带礼物回来。
有时候是发夹,有时候是时尚的太阳镜,都是小东西,言蹊收得很开心。
午后,家庭医生来给路随查看伤口。
“少爷到底年轻,恢复得快。”医生笑着说,“可以适当锻炼锻炼,活动下筋骨,这样能早点让手臂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路随应声。
言蹊还是很担心,每次路随锻炼她都得在场看着。
杨定在家的时间就会陪着路随一起锻炼,之前一直是言蹊照顾路随,但现在锻炼杨定是专业的。
言蹊就乖乖坐在一旁,复健并不比养伤好受,不过路随怕言蹊担心,往往汗流浃背了也不会哼一声。
“还好吗,少爷?”杨定握住路随的手臂已感觉到他在不住地颤抖。
路随点头:“还能坚持。”
杨定握着他的手臂轻轻替他揉。
言蹊看着这画面下意识笑了笑,前有路陵的事,如今杨定对待路随是越发地有耐心。
言蹊在帝都陪了路随大个月,期间她也回了两次海市。
言蹊再次从海市来时,盛妤芳突然说:“蹊蹊,小随的伤势差不多也恢复了,我和他爸爸商量了下,要不找个时间我们去一趟海市,见见你爸妈,也好把你俩的事给定下来。”
言蹊猝不及防:“啊?”
路随更是差点被空气呛到了,忙拉着盛妤芳说:“妈,这件事不急,不急。”
盛妤芳蹙眉:“不急吗?我看蹊蹊挺急的。”要不然,怎么还眼巴巴留在帝都一直照顾她儿子呢?
路随的脸色千变万化,只好把人拉至一旁,压低声音说:“其实,言蹊爸爸还没同意呢,我……我倒是挺急的。”
“什么?!”盛妤芳简直不敢相信,她一直觉得是言蹊在粘着她儿子,搞半天,舔狗是自己儿子!
盛妤芳缓了半晌,不服气道:“他凭什么不同意?你哪一点让他看不上?你问他了吗?”
路随一头雾水:“啊?”
盛妤芳气得不行:“你是不是猪脑子啊,你不问怎么改?他只要说得出你哪里不行,你就改到他满意为止!我还就不信了,放眼华国,还有我儿子搞不定的老丈人的!”
路随哭笑不得:“改倒也不必,她爸爸就是觉得现在我们都还年轻,说是不急着结婚,过两年再说不迟。”
“是吗?”盛妤芳一听原来不是她儿子不够优秀,松了口气说,“对,我也觉得不必急着结婚,你们应该趁年轻先好好奋斗奋斗事业!”
后来路随跟言蹊说了,言蹊笑了半天,追着他叫“路舔狗”,然后开始翻旧账,叫他“路三岁”。
路随蹙眉:“你有完没完?”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言蹊仍是笑,笑过后才说:“我真的得回海市了,要不是华西航空是我家的,我早被开除千八百回了。”
路随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言蹊意外道:“你不必回研究所工作?”
路随笑:“空间站我负责的那一部分早就已经做完了,所以接下来,我又有了长假。再说……”他上前拉住言蹊的手,神情瞬间严肃了些,“海市那边还没有江纪新的行踪,那个人一天没落网,我就一天都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