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随着海浪晃动不止。
顾嘉翰犹如飞上云霄,又好似瞬间跌入云海。
海浪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礁石,又急又快。
游艇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
这一下午,满载而归。
别墅的佣人们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缇娜却见顾嘉翰是被陆徵扶下来的,小姑娘看陆徵径直将人扶回房,还因为担心追着去房门口问:“陆先生,顾先生是不是晕船了?我看他好像走路都有些不稳。”
刚被陆徵扶躺下的顾嘉翰和陆徵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先生?没事吧?”缇娜又问,“需要我去拿些晕船药来吗?”
陆徵憋着笑道:“好,那麻烦了。”
缇娜说了句“不麻烦”便转身跑了。
顾嘉翰蹙眉道:“你干嘛骗她?”
陆徵坐在床边笑:“你刚才的样子的确有点像晕船吐得走路都虚晃,她误会就误会呗,一会药拿来了也不会真的要你吃。不然,你难道还要我跟她解释你这是为什么腿软吗?”
顾嘉翰:“……”
缇娜果然很快拿了药回来,还细心倒了杯温水。
陆徵道了谢便关了房门,把药放在床头柜里,又喂顾嘉翰喝了些温水。
顾嘉翰的脸颊还有些微微泛红,陆徵压了压差点又燃起来的兴致,找了个小一些的靠枕垫在了顾嘉翰腰后。
两人下午钓的鱼,除了晚上烹饪了些外,剩下的一部分冰冻起来,另一部分缇娜提议给他们做成鱼干。
陆徵起初怕两天后回去晒鱼干来不及,事实证明他太低估热带地区太阳的威力了,不过一天时间就真的晒成鱼干了。
……
两人回海市的那天,是路随和杨定来接的机。
言蹊此时还在从帝都飞海市的飞机上。
陆徵直接将一只行李箱递给了路随:“喏,送你的离去。”
路随一闻那味道就忍不住皱眉:“我去,这鱼腥味也太大了吧!”他嫌弃地推给了杨定,又伸手道,“给蹊蹊的珍珠呢?一并交给我吧,我会转交的。”
顾嘉翰笑:“那不行。”
路随睁大眼睛:“为什么不行?你们俩风尘仆仆的,不回去好好休息,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等蹊蹊落地吗?”
陆徵轻嗤:“你脑补能力这么强,怎么不去写?”
路随冷笑:“我倒是想,就是没时间。”
顾嘉翰笑道:“蹊蹊的珍珠还都是未开孔的,我还得找人设计镶嵌,等做到才能送给她。”
“听见了没?”陆徵哼笑,“没开孔的你拿回去能干嘛?”
路随死鸭子嘴硬:“磨珍珠粉。”
顾嘉翰:“……”
陆徵蹙眉:“…………”
价值上百万的孔克珠磨珍珠粉,也就路随能说得出口了。
……
接到了人,杨定便直接开车送他们去了畅园。
之前在机场空旷,大家也没觉得怎么样,这一下子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那箱子海鱼的味道简直可以用臭气熏天来形容了。
王妈听到车子引擎声忙迎出来,结果看他们四个下车全都脸色惨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路随干呕两声:“靠,真的他妈臭死人了!”
杨定表示点头:“我一点也不想吃。”
路随道:“谁吃谁煞笔!”
连顾嘉翰都深以为然。
陆徵笑而不语。
后来饭桌上,那些臭气熏天的海鱼,配上王妈绝佳的手艺。
言蹊赞叹不已:“真的好好吃啊!王妈做的也太好吃了吧!哦,当然,也是嘉翰哥钓的鱼不错,又大又鲜美,主要是没骨头,我真的好喜欢啊。”
桌上另外四个一言不发,只会动筷子。
只有金朝附和了言蹊的话:“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海鱼了,果然自己钓的和市场上买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言蹊看了看路随:“不好吃吗?”
路随没说话。
“不好吃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言蹊又看向顾嘉翰,“嘉翰哥,你怎么也不夸夸你自己钓的鱼。”
大家依旧沉默。
路随:我还怎么说我可能是个煞笔?
顾嘉翰:我怎么夸?我差点打算把它们丢门口的垃圾桶。
杨定:呜呜呜,一点也不臭,特别香。
最后陆徵吃了口鱼,笑着说:“嗯,真香。”
“噗——”
“咳咳——”
言蹊看着路随和顾嘉翰他们:“你们今晚怎么这么奇怪啊?是在玩吃饭不许说话的游戏吗?”
陆徵笑起来:“别管他们,好吃就多吃点。”
一桌海鱼最后被席卷而光,要不是骨头不能吃,估计连这都能吃干净。
金朝意犹未尽问了句:“王妈,什么时候再做一桌啊?”
王妈还没回答,另外几个已经期待地看向王妈了。
……
饭后,大家吃着水果在沙发上聊天。
陆徵问路随:“回去的日子定了吗?”
路随紧紧拉着言蹊的手,不情愿道:“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