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永远也不会说,这就会一直是一个秘密。
夏槿关了没看完的电影,来到打开的治疗仓旁边,低头看着治好伤的沈信,由衷的夸赞:
“治疗仓果然厉害,气色看起来都好多了,放弃了那么多,也不是十分的心疼了。”说完就伸手到治疗仓里,去扒他的衣服。
沈信:这是要……干嘛?她……他……然后就感觉到那那姑娘,在他曾经的伤口处细细的研究。
“嗯,衣服下面的也好了,可得看仔细了,出去了这次就结束了,再打开不知还要努力多久。”
沈信:原来是担心,有没好的地方吗?
夏槿还在干活,完全不知那人醒了,她的系统推荐的强大配方,也只是迷晕了人家十分钟。
拉起沈信的手,翻来覆去的观看:“果然伤都好了,醒来一定惊讶坏了吧?肯定高兴的跳起来,也要头撞到房顶上,哈哈……听说将军的武功都十分厉害,不知道舞起剑来,好不好看”
又看了看脚上的伤口,确定都好了,把芥子的戒面直接抵在握着的手上,闭上眼睛,两人直接出了空间。
沈信直接躺在床上,夏槿给他盖好被子,拿出一瓶解药给他闻一闻,道一声:
“晚安,明天见。”
然后熄了油灯,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沈信睁开了眼。
她为了他的伤,放弃了什么?
……
第二天一早,夏槿早早就准备了很久的台词,拿好买的剑,去坐在偏厅的餐桌旁等着,等着沈信开门出来。
刚坐下开始等,沈信就打开门。
他衣衫一丝不苟,发髻高高挽起,面色红润,笑容展开,凌厉的眉眼透着一股柔和,冷硬的下颌线条也在笑容里舒展,像冰雪化冻,又似寒去春暖。
跟她曾经见过的,那个进城时,骑在高头大马上,被众人环绕欢呼的将军,一样的坚硬如山岳,却又要温和许多。
“公子笑什么?”
“今早起来发现伤都好了,十分的开心,差点撞到头。”
“哈哈哈!”夏槿一下笑起来,还真被她猜对了,果然差点撞到头,又想起自己不能笑,于是咳一声:
“咳!昨晚师父来看我,你喝醉了,他不想跟醉鬼说话,只勉强治了伤,看完我就走啦,都怪公子贪杯。”
沈信的眸子里如春花烂漫,仿佛藏着无数星星点点:
“那确实是我的不对了,希望有机会跟他老人家致歉!”
“那是!那是!”夏槿略显心虚的点头。
没想到人家这么好的态度,十分的从善如流。没有追问,没有非要拜见,没有让她讲一讲医治的经过。
她准备了一肚子的应对之词,一个字都用不上了。
沈信伸手:“拿来!”
夏槿疑惑:“什么?”
“剑,舞剑给你看。”
这姑娘一夜没睡,还要一大早抱着剑等自己,不就是想看舞剑吗?
“嗯嗯!送给公子的礼物,祝贺公子伤势痊愈!”
“多谢你!”自己何德何能,遇到外出历练的她,否则,哪有现在的自己?
只怕早就死在镇国公府的断壁残垣里,死在流放的路上,死在这小小的山村里,只剩一个复仇的躯壳。
夏槿把剑递过去,沈信接过。
两人出了屋门,他对夏槿说一句:“看好了!”
一个纵身飞跃而出,落地之时便挽成一个剑式,剑尖斜挑,猛地刺出,又忽然回转,蹲下横扫,带起晨起的落叶,衣带飘飞,身姿矫健,宛若游龙,翩落惊鸿,发丝扬起,缠在温暖的侧脸,势猛又柔和。
不像是练剑,这是真的舞剑,是一段剑舞,只是为了招式绚丽,要演给心上的人看。
夏槿看的痴迷,原来舞剑还可以这样的好看,她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托腮凝望,间或偶尔鼓掌。
早上寒笙回来时,就看见这样的画面,他家公子居然在舞剑。
他退出去,重新关上门,再推开,还在舞剑,又打算关上,一个姑娘喊住他:“大生哥,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