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别人?”夏槿也问他。
“不曾!”沈信笃定的说道。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爱慕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事?”
“不是!”沈信摇头。
“可是我都听到了,我亲眼所见!”夏槿站在无数刀剑的中央,如一只受惊了的小鹿,满是眼泪的眼睛里都是被伤害过的不信。
沈信往前走,朝着夏槿走去。
琴师的手,还放在夏槿的肩膀上,她身边儿的武林高手,剑锋都指向沈信。
沈信只得停住脚步,他柔声对夏槿道:“阿槿,过来!”
听到他喊一声阿槿,她便又哭了,眼泪噼噼啪啪:“我想回家,我想回师门去了,这里让人伤心!”
沈信安慰道:“你别急,我已经回来了,你都听到了什么,你怀疑什么,我都随便你问,一定给你解释清楚。”
“什么你已经回来了,你明明在府里,我都看见了,你怕不是翻墙而出,再带人回来的,就是为了骗我!”
沈信说:“那个人不是我,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
夏槿摇头:“可那明明是你的声音,连背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唉,阿槿啊!”沈信叹了口气,说道:“我背上的陈年旧伤都在每日用药,如今早就淡化的不剩多少了,所以,那人必定是假扮的。”
“真的吗?”
“真的,你跟我回去,马上给你验看!”
夏槿眼里的泪光马上就少了,脸上似乎也带上了冤枉别人的窘迫。
沈信看一眼这刺史府门前大街上堵满的众人,提高了声音,说道:“今日当着众人,本将有一诺,我这一生二十余载,只倾心过一人,那就是夏槿,以前是,现在是,往后也是,绝不更改!”
夏姑娘马上就不哭了,匕首也从脖子上放下来。
众人:“……”,还是得将军出马啊,这叫一物降一物,同样的话,大家说不好使,就得将军来亲自说。
沈信朝她伸手:“来,过来!”
琴师扣在夏槿肩膀上的手,就不得不松开了。
沈家军能纵横漠邶连当今都避其锋芒的存在,军中高手不计其数,想在重兵保护之中带走夏槿,除非她自己愿意,就像方才一样自己拿刀低着脖子死活都要走,否则靠硬抢,根本不可能成功。
况且,听闻夏槿此人,身上常带暗器,她要是不愿意,别人很难挟持她。
夏槿往前走,去扶沈信伸来的手,眼看就要拉上了,刺史府门前的小巷子里忽然冲出来一个绝代佳人。
这绝代佳人当真是美极,长的丰腴妖娆,肌肤胜雪,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这要不是在这种场合,这要不是在这种时候,估计跟多自诩风流的浪荡子都要上去搭讪了。
美人儿一路冲到护卫铁骑林立的边缘,哭的梨花带雨的喊:“将军,您不是说妾身才是你世间唯一的挚爱,是要娶我的吗?”
什么?
众人愕然的看过去,那女人站在一群铁骑护卫的外围,站在火把通明的一角,正娇娇弱弱的,哀哀怨怨的哭的梨花带雨。
这架势,好狗血啊!
怪不得夏先生就气的又是哭又要走,这谁受的住?一般女人都得急眼,一般人家遇到这样的事,还没成亲就被外室找上门儿,都会停止议亲。
更何况人家夏先生,还是个才入世的小姑娘,这指定得生气。
话说,这不会是真的吧?毕竟要不是真的,那个女人除非不想活了,才敢赖到将军的身上,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沈信。
马上就有顾大局的老将怒喝:“哪里来的疯女人,居然敢在这里挑拨,赶紧轰走!”
还有其他人劝:“不如让过来盘问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撵走了,心里更有疙瘩!”
“……不会是真的吧?将军养了外室,还胡乱承诺了?”
老将军怒:“胡说八道,将军光明磊落,怎么会许这种乱七八糟的诺言,你休的胡言!”老将军说完,一把拔了刀,说一句:“将军冒犯了!”然后朝着这女人就要过去砍人,被旁边的人死死的拦住!
有个岁数大的老幕僚沉吟:“沈家家规森严,主母必须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要不然怎么跟夏先生不成亲,这是我们将军要正式去师门提亲的……眼前这女人,必定在胡说!”
岁数小的嘀咕:“也许是咱们将军犯了家规了呢?”
“闭嘴吧你,什么场合都敢叨叨!”
“……”
因为这女人的出现,很多文官武官都在犯嘀咕。
夏槿收回了伸过去的手。
那女人还在喊:“将军,您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方才还在告诉妾身,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