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事情可谓是太多了,你得帮我派人去挑几个地方继续开方便面作坊,你知道的,现在村中的方便作坊已经不够供应外面的货了,等其他的方便面作坊开起来,我就把村中作坊里的能手派出去管理,现在已经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了。”
“好,一会儿就派人去,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我还想开钱庄,就是别人存银子到钱庄里来,不但不收对方管理银子,还会反给存银子人息钱那种;还有,我想种高产棉花,大燕棉花产量太低下,卖得那么贵,弄得冬季穷人家买不起棉花,只能用芦花做被子和袄子,太不防冻了”
孟青罗一下子说了好多好多,这些事要真全办起来,那不是一丁点儿人手都办到的,哪怕燕修竹的人全派出去都不够,所以事情得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笋子得一节一节的剥,甘蔗得一节一节的吃。
要全一起都办起来,都干完,那燕修竹和他的属下估摸着天天全都不用睡觉吃饭都干不完,那也太费未婚夫和他的手下了!
不,还费家人!
“恩,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燕修竹依然笑着好脾气的问她。
“有啊对哦,蔡师父那里纸造得怎么样了?”孟青罗拍拍脑瓜子,因为舅舅的突然造访,她差点儿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了。
“已经造出了两次纸,但是这两次的纸的质量还不能让人满意,所以,蔡师父在继续摸索,想造出更好的,造出你说的那样柔韧的,吸水量大的纸张出来。”燕修竹笑着道,这事他可一直盯着呢。
“好,好,太好了!”孟青罗连说几声好,然后站了起来,“你继续忙你的,我自己看看去。”
“好,路上慢点儿!”
孟青罗走后,燕修竹叫了燕管家和燕鹰过来,把孟青罗刚刚说的事,现在就能安排下去的全都安排下去,还让二人必须快速解决,等二人走后他才埋头在公务堆里,继续搬砖。
一国皇帝不好当,一州的世子也不好做啊,事情多如牛毛!
次日,孟青罗就收到了燕修竹转交给她的两份地契。
一份在吉祥镇镇郊,有十五亩地,建医学学堂的。
还有一份是离陈家村不远那一大片山坡的,共九十九亩山地,那一大片山坡原来本就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是因那片野生葡萄而得名,叫“葡萄沟”。
葡萄沟里种葡萄,似乎早有预示一般。
陈家父子二人得了燕管家给的信后,立即赶到了福来村商量开荒和种植的事。
那一大片荒地要开荒种植葡萄,每天每人的工钱可不少,这一下,他们就不用担心村里人没有活计可干,没有银钱可赚了。
九十九亩地要开荒,要种葡萄,那事儿得了的多啊,孟青罗没有亲自同他们父子二人对接,而是把家中唯一的“闲人”,且喜欢往山上逛的闲人三伯派出来和他们父子二人对接,以后这葡萄沟种植葡萄的事就由三伯他来负责。
至于建造医学堂,由阿爷他去负责和监督工期和质量。
之所以派阿爷去,一是阿爷他懂造屋子的事,是行家;二是现在酒坊作坊的一切已经走上了正轨,酒坊里有孟里正和孟大伯,还有大郎哥他们三个人在,完全可行,已经不需要阿爷他成天在那盯着。
至于方便面作坊,燕修竹建议在吉祥镇开一个更大的,在关州府城开一个最大的,另外,也可以在平源县那也开一个。
先把这三个地方的方便面作坊办起来,等以后要供应军中了,再在京城,大燕各地,以及在边疆之地,慢慢开遍。
孟青罗接受了他的建议,作坊若是一下子开得太多,人手的确不够。
就在孟青罗在家里忙着各种计划和赚钱的产业时,在京城的柳不凡会同其他学子参加了殿试。
殿试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还有六名官员协同,若干大臣监试,故不设考官,只设读卷官。
殿试只考一日,答完卷后,现场交卷。
几日后,结果出来了,柳不凡竟然被绿茶病娇帝钦点为探花郎。
正坐在自家老师周大儒书房里与老师讨论这次考试内容的柳不凡得到这个消息,不禁大为惊讶。
其实殿试考试名次,他已经知道了,老师托了朝中旧识官员提前得了消息,他的笔试成绩是第四名,是二甲第一名,很不错了,比会试时前进了两名,这也是在他的老师周大儒的预料中。
周大儒和柳不凡一样,也是很惊讶,但他惊讶归惊讶,毕定是久经过风浪之人,只惊讶了一下后,二话不说就派了府里的下人去了一跟着皇帝主持殿试的肱骨大臣家去打听事情始末。
没用多少时间,周大儒派出去的下人就回来了,只不过,事情的经过出乎人意料,这事把周大儒他都逗笑了,连连拍着柳不凡的肩膀道:“好小子,好小子,真是好运连连,你真得回去谢谢你爹娘把你生得这么好!”
原来,柳不凡本是第四,在他前面名列第三的那人,却因年纪大他不少,又长得太丑被绿茶帝嫌弃了,直接把他从第三的位置撸到了第四,把名列第四却长相俊郎,年少有为的柳不凡调到了第三,钦点了个探花郎。
“师父,其实他只是年纪大了点,也长得不算太丑呀!”柳不凡回忆回忆了那个名列第三倒霉催的长相,一脸哭笑不得道。
“呵”周大儒轻笑一声道:“那就说明他没长在咱们皇上他的审美点上,老话说,各花入各眼,他没有入皇上的眼,总的来讲,那就是他缺了那么一点点儿运气。”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头甲前三名是要留京为官的,是要和皇上时时见面的,没长在皇帝审美点上的人,他还要经常见着,权力在他手中,可不要任性的把他降一降,且也没降太多,没让他亏多少。
但是吧,二甲名次的人,哪怕是传胪,只要家中在京城没有过硬的关系,都是要去京城外,地方上任职的,所以,虽然是第三和第四之分,却是见与不见的区别。
所以,周大儒这种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的人,哪能猜不中皇帝他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