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师父也是为了磨砺我们。”
张木戴上拳套，第一个冲入哥布林群中。
孙小空则是往反方向杀去，清理另一个区域。
轩辕青青坐镇中央，支援全场。
“叮，您的弟子张木击杀了一只繁星级哥布林，获得了经验能量。”
“恭喜您触发一千倍暴击返还，您的境界提升了。”
“叮，您的弟子孙小空击杀了……”
“叮，您的弟子轩辕青青击杀了……”
系统提示不断响起。
许玄体内星辰海涌动。
令许玄惊喜的是，这次获得的经验能量凝聚的是那一轮红月，而非银月。
红月之力与许多特殊之地都存在关联。
世界通道、两界战场、深渊都出现了与红月之力对应的线索。
许玄推测，双塔之地很可能也会有。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迷妄之塔之内的怪物也能帮助他凝聚红月。
在许玄思考之际，三位弟子已经杀完了第一层所有哥布林，一个传送阵出现在眼前。
师徒四人踏入传送阵。
眼前景象再度变化，进入第二层。
这一次场地换成了冰原，守塔生物则是一群凶猛的冰原狼，实力在黄金至繁星不等。
不用许玄多说，三位弟子主动迎敌。
他们也尝到了闯塔的甜头，塔内怪物死亡后留下的经验能量似乎比外界的经验能量更为纯粹。
或者说，塔内的怪物并不是真实生物。
它们本就是由精纯的能量凝聚而成。
许玄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得不感叹双塔之地的神奇。
双塔不仅能改变时间空间，还能利用塔内规则以能量幻化出诸多守塔生物。
或许这就是真正神明的手笔吧？
随着弟子们的努力拼杀，许玄体内的红月越加圆满。
第二层很快通关。
接下来是第三层，第四层，每一次守塔生物都有变化，但实力相差不是很多，只是数量越来越多。
前四层连一只银月境的怪物都没有。
直到第五层。
场地变化，由之前广阔的森林、冰原等地，变成了一个狭窄、灰暗的房间。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他的前方，插着一柄灰白色巨剑，散发着强横的气血之力。
“曜日境巅峰！”许玄搓了搓手掌，“终于遇到一个不错的经验包了。”
依据迷妄之塔的挑战规则。
每过五层就有一波强大的守塔生物，例如眼前这个拿着巨剑的狂战士。
曜日境，有些挑战难度，但并不是很大。
许玄依旧没打算出手。
“换我主攻。”
这一次，孙小空主动站了出来。
他手握长棍，主动迎上了拿着巨剑的狂战士，轩辕青青则负责法术辅助，两人一攻一辅，配合算不上精妙，但也能压制住这名守塔的狂战士。
看着老三、老四对敌，张木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曜日境层次的战斗，已非他能插手。
焦虑的情绪又开始在他的心中翻涌，以前他能凭借修炼来压制内心的狂躁，现在身处战斗边缘，他怎么也压不住心中躁意。
他想变得更强。
对比是最容易让人内心焦虑的一件事。
张木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身处这样的环境中，连他也做不到不与师弟师妹们去比较。
尤其在这种无力的时刻。
“张木，过来！”
就在这时，许玄朝他招了招手，看向他，“是不是觉得很无力？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嗯。”
张木点头：“作为您的大弟子，我却是最弱的一个，弟子不想这样，我想变强。
如果有一天您不在我们身边了，作为大师兄，我想我至少要有保护师兄师妹的能力，能够以实力去维护您的荣誉。
您教弟子这么多，弟子却不能给您任何回报，这让弟子心中愧疚难安。”
许玄摇了摇头，“还记得为师说过的话吗？”
“您说的是入魔？”
“对！从现在开始，你尝试‘入魔’。”许玄道：“为师对你的要求就是在掌控入魔力量的同时保持着清醒。
从现在开始，到闯过二十五层为止，能做到吗？”
张木坚定点头：“一定能！”
他开始尝试进入那种癫狂、分裂的状态，将心灵深处的无力感、变强的**化为一种力量，燃烧自身的信念。
身心如火，信念如柴，点燃内心的狂暴。
细胞在跳舞，灵魂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在那璀璨光芒中，一切都被压缩的很小很小，在光的尽头，有一颗微点。
张木不断努力的靠近它。
当他握住那颗微点时，身心的一切也都落入了他的掌控。
一念！
入魔！
这个过程类似于修罗职业‘地狱念’的诞生，但更为极端。
吼！
随着一声龙吟，张木的周身，半条龙身出现，盘旋在他的身侧，他的气息也从繁星境初阶跨越到了繁星境巅峰。
“师父，我成功了。”张木声音颤抖。
“不错。”许玄赞赏道：“保持住，掌控它。”
张木能够感受到，随着身心都不断燃烧，他的力量越来越强，思维却越来越疲累，有种想要放弃的感觉。
放弃对理性的压制，将自身彻底交给魔心掌控，以追求最为畅意的感觉。
他知道，绝不能放弃。
一旦放弃，就会彻底失去人性，坠入邪道。
可那种力量涌动的快感，又让他的内心发痒，还想要更多一点。
明知有危害，却依旧向往。
压制不住**，就会被**反过来控制思想。
这就是那么多人明知道某些东西不可触碰，却依旧愿意沉沦其中的原因。
张木此时就是不断在保持理性的疲累与沉沦**的快感中不断挣扎。
与此同时，老三和老四也合力击杀了那位守塔的狂战士。
闯关奖励的精纯能量一分为四分别落入四人体内。
系统返还触发。
五层闯过，许玄体内的红月已经凝聚了将近四分之一。
按照这个进度，只要闯过十五层，返还倍数不太差，应该就能凝聚红色满月。
许玄也有些期待，红色满月凝聚后，应该能踏入下一个境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