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谁!”
“他是国公府的小公子,母亲是当今圣上的表妹。”
南昭雪这才明白,难怪蒋锦皓会叫封天极六哥哥,原来是表兄弟。
封天极本来还以为,南昭雪是知道蒋锦皓的身份,才会给他包扎治伤。
他还想说什么,南昭雪一摆手。
大厅门口,有人晃晃悠悠走出来,到墙边去方便。
南昭雪立即跟上,封天极看她脸不红心跳的跟着,气得简直吐血。
男人刚解开裤腰带,迷迷糊糊抬头,忽然发现今天晚上的月光好亮啊……
“哧!”
脖子一痛,他看到血溅到墙上,身子晃了晃栽倒,最后的视线中,看到封天极手里的剑光刺目,剑尖上还在滴血。
南昭雪挑眉:“怎么?要比一比吗?”
这个人明明该是她杀的。
封天极看着她锋利的眼神,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鹰,忽然就很想征服她:“好啊。”
南昭雪正想去大厅,有人一边奔过去一边大喊:“主子!不好了,有人攻进来了!”
里面一阵骚乱,几个人从里面拎着兵器冲出来。
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铁塔一般。
“快,召集所有人,杀!”
杀字刚落,南昭雪已经冲上去,直奔首领。
她用的是近身格斗,大开大合,凶狠又直接,首领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急忙招架。
封天极也提剑过来,此时亲眼所见,他终于相信封天彻说的。
南昭雪果然是出手狠辣。
首领的身手也很不错,用的一口大刀,力大刀沉,比南昭雪的匕首更占优势。
但南昭雪丝毫不惧,招招凌厉,杀机满满。
首领节节败退,反手打出一枚暗器,封天极眼疾手快,一把拉开南昭雪,首领也趁机逃走。
“追!”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追到水边,首领纵身跃入水中,很快消失不见。
“这家伙身手不错,但好像……”南昭雪低头看着手中匕首。
“好像什么?”
“好像和你们的招式不一样,”南昭雪略一思索,“感觉很奇怪。”
封天极看着她没说话,其实她不知道,她给他的感觉,更奇怪。
南昭雪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抓住封天极的肩膀。
封天极下意识想躲,她厉声喝道:“别动!”
“你干什么?”
南昭雪没回答,一手扣住他肩膀,一手一挥匕首,直接在他手肘处划了一刀。
封天极闷声一声,他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内侧不知何时有一条黑线,似能在皮下游动,由手腕起,已经到肘部。
南昭雪眉头紧皱,双眸满是怒意:“你都干了什么?不是说了要好好休养,怎么搞成这样?一过了手肘,你这条胳膊就废了,你知道吗?”
封天极紧紧抿着唇,看看不断涌出的黑血,又看看南昭雪紧绷的脸,忽然发现她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他不由自主的勾唇笑,南昭雪扫他一眼:“神经病。”
毒血清干净,她用帕子为绳,用力扎在封天极手肘处,像是赌气一样,把他都扎麻了。
一夜清扫,除了首领跑了,其它人都被封天极带来的人抓获。
除此之外,还搜查出不少财物和一只机巧匣。
“王爷,除了地牢中的人之外,还在后院中发现一个……”
封天极看一眼南昭雪,两人都想到,那个人是谁。
“去瞧瞧?”
南昭雪眉头都没皱一下,快步跟上。
素云惨不忍睹。
四肢被打断,眼睛也瞎了,耳朵被割下,舌头也没有了,浑身衣裳被血浸透。
这次,是真的血。
封天极眉心跳了跳,漆黑的眸中闪过一道暗芒,偏头看看南昭雪。
如果不是他派人盯着南昭雪,如果不是他半路劫车扮成车夫,如果不是她机敏……
那么,现在变成这样惨状的人就是她了。
南昭雪面无表情,眼底慢慢凝结寒霜。
阮姨娘,还真是够毒够狠。
“你打算怎么办?”封天极问。
南昭雪收回目光,笑意不达眼底:“当然是好好唱完这出戏,不然戏台子都搭好了,不唱多浪费。”
出湖心庄的时候,封天极的手下已经不见,像是化整为零,迅速散开。
南昭雪心里清楚,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侍卫。
但她什么也没说,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蒋锦皓还在为刚才南昭雪和封天极甩开他的事忿忿不平:“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明明也能杀敌的!”
没人理他。
他独自坐着喘了半天气,又看向南昭雪,见她皮肤白润,唯独有块红斑,觉得可惜。
他别扭地开口:“哎,那什么,本公子不让你白救,我家有好多药材,我母亲还认识名医,让他给你治治脸,算是对你的报答,如何?”
南昭雪眼皮都没掀:“不如你让他给你弄点祛伤疤的药,你腰间的伤怕是要留疤。”
“我是男人,怕什么伤疤?”他沉着脸,“你……你怎么……真是,不许再提这事!”
南昭雪睁开肯,目光却看向封天极,意思很明显:瞧你这个表弟,和你一模一样,又吵又迂腐。
封天极:……
莫名躺枪。
突然,马车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