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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成功了吗?”
脑中传来小艺欣喜的声音。
束观沉默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就等于是人工智能控制着机械臂完成了次顶尖工业精度极的完美复刻。
然后他在脑中回应了一句。
“成功了。”
他的沉默,不是因为小艺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因而有些不高兴,如今的小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小艺做到了和自己做到了没有什么区别。
刚才束观只是有些怅然,如此轻松的修行,也忒无聊了些。
有小艺在,自己恐怕能够画出任何道符了。
这个时候,小艺在他的脑中幽幽地说了一句。
“哥哥,我好想拥有一个自己的身体啊!”
于是束观再次沉默了一下。
看来刚才小艺完掌控自己的身体的体验,让她产生了某种渴望。
“好,哥哥会给你想办法的。”
束观点了点头,接着犹豫了一下,在脑中又对小艺说了一句道:
“在没找到办法之前,你真的想玩的话,哥哥的身体就多给你玩玩。”
……
晚上十点,束观离开了走马馆。
不久之后,他出现在了梅力坚合众国在申城的租界区,出现在了一家酒吧的大门。
酒吧的黑木大门之上,绘制着一柄巨大的西大陆式样的战斧。
这里就是战斧酒吧。
束观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前夜在密修会三号女士那里买到的一个消息。
那就是在申城有一个来自西大陆的炼金术士,名字叫做阿尔伯托·马莱萨尼。
这个人经常会出现在眼前这家酒吧。
现在束观就是来找那个阿尔伯托·马莱萨尼的,新修习的一掌经,依然无法帮助他找到那个炼制淡紫色液体的人,那么就只能来找那个来自西大陆的炼金术师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了。
束观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的容貌变成了一个极为普通的中年白人男子的模样。
话说有了这易形术之后,以后做很多事情都会方便许多了。
然后他推开厚重的木门走了进去。
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巨大的热浪就扑面而来,那是嘈杂的人声,浓烈的威士忌和啤酒混合着的气味,还有沸腾的人们的情绪。
这个点正是酒吧里最热闹的时候。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到处都是举着酒杯大喊大叫的人影。
当然,在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西大陆的白人,如果束观以大大华人的模样进来的话,回或许会招来许多异样的眼光,甚至很可能会被一群喝醉酒的醉鬼挑衅,殴打,驱逐,那样就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进门之前,束观将自己变为一个白人男子的原因。
就像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束观进来,周围都是举着酒杯狂欢的人。
束观的视线在酒吧中转了一圈,昏暗的灯光自然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这个酒吧并不算太大,进门的中央是十来张方桌,此时每张方桌的周围都围满了人,前方是一个吧台,里面摆着高高的酒柜,还站着几名美艳的吧女。
另外吧台边也坐着几名女客人,当然这些单身女客人的身边,肯定会围满了喝的醉熏熏的男人。
而在酒吧的另一边,则是摆着几张台球桌和飞镖盘。
视线在酒吧中扫了一圈之后,束观挤过拥挤的酒客们,来到了吧台边。
“一杯啤酒。”
坐到高脚凳上,束观对对面那命头上带着兔耳饰物,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美艳吧女说了这么一句。
他用的自然是因吉丽文。
“3银元。”
美艳的吧女笑吟吟地道。
……真贵啊……
束观心中嘀咕了一句。
就算在申城,三个银元都足以维持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两三天的生活费了。
幸好过来的时候带了零钱,束观三张一元面额的银票放在了柜台上。
该省省该花花。
买消息买道术,他数万数十万银元扔出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但是这种时候没必要大方。
至于他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小面额的银票,是因为他今天又帮住在多伦巷巷尾的那位虞老太找了一次猫,获得了五个银元的报酬,比上次涨了十倍。
只是美艳吧女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不少。
一杯装着泛着洁白泡沫的金黄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了束观的面前。
束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一股清冽爽口的感觉在嘴中升起,淡淡的涩味中带着麦芽的香味。
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啊!
话说自从穿越之后,束观这是第一次喝啤酒。
这一瞬间,他觉得刚才那三个银元花的还蛮值的。
“这位女士,我想向你打听一个消息。”
然后束观微笑着朝那名吧女问了一句道。
“什么消息?”
吧女表情淡淡地道。
对面的这个中年男子面容普通,而且花钱还抠搜,她实在没什么搭理的兴趣。
“你可以告诉我阿尔伯托·马莱萨尼现在在哪里吗?”
束观继续问道。
吧女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束观再次笑了一下,拿出了一张五十元面额的银票,放在了那吧女的面前。
还是那句话,该省省,该花花。
美艳吧女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她立刻将那张银票拿了起来,塞进了饱满深邃的胸前双缝之间,接着抬手指了指道:
“马莱萨尼先生正在里面打牌。”
束观顺着她得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有一扇木门,看来里面还有一个房间。
而此时那吧女又朝束观娇媚地笑了一下道:
“我今天两点钟下班。”
一个随手拿出五十银元当小费的客人,可不是容易遇上的。
不,一年也不一定能遇上一个。
所以这吧女觉得自己如果愿意多付出一些,今天晚上或许可以发点小财。
束观自然不会再理她,端起了桌上的啤酒杯,朝那扇木门走了过去。
木门之前,守着一名白人壮汉,壮汉面容兄恶,身高接近两米,环抱在胸前的手臂恐怕比束观的大腿还要粗一些。
见到束观走来,那壮汉登时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粗壮的胳膊拦住了束观,沉声说道:
“这里普通客人不准进去。”
“我找马莱萨尼先生。”
束观举杯喝了一口啤酒,如此说了一句。
“马莱萨尼先生并没有跟我说过有人要来找他,而且马莱萨尼先生打牌的时候,并不希望被人打扰。”
壮汉没有放下自己的胳膊。
束观抬目看了他一眼,散发出了自己的灵力。
将近两米的壮汉的身躯猛然一颤,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
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是一个和马莱萨尼先生他们一样“强大”的人。
这个时候,木门之后传出来了一道声音。
“让他进来。”
那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清晰地穿过木门,传到了束观和壮汉的耳朵中,将周围噪杂的声音部压了下去。
壮汉连忙推开了木门。
束观朝里面望了一眼,只见里面坐了四个人。
不过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不慌不忙地点上了一根香烟,方才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走进了房间中。
房间之内摆着一张四方桌,上面悬着电灯,布置地颇为简洁。
而在四方桌边,坐着四个人。
四个都是白人男子,四个人也都是修行者。
一个是穿着黑色长袍的白人老者,他的头发有些蓬乱,脸容瘦削,脸颊深深地陷了进去,显得一双蓝色的眼睛有些凸出,眼瞳中闪烁着鬼火般的幽光。
一个是穿着西装的大汉,虽然没有守在门外的那个大汉高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比门外那个大汉还要强壮许多。
还有一个是面相颇为斯文的中年男子。
最后一个则是一个穿着笔挺的晚礼服,肌肤极度苍白的俊美青年。
这个青年身上有一种奇特的诡异的气息,和当初束观在申城见到过那个那个名叫安东尼的青年有些相似。
当初的束观受限于修为见识,并没有看出什么大多的异常,但是此刻却察觉到那个青年似乎不像是普通的人族。
不过也绝不是妖族。
束观难免多看了那青年一眼。
而这四个西大陆的修行者中,以那个黑袍老者的修为最高,应该是初识八重楼,而其他三个人则都是初识二三重楼左右。
当束观走进来的时候,四人正一边玩牌一边聊着天。
“没想到卡彭和艾琳两位大人,居然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在申城能杀死他们的大华修行者,也就只有那几个人而已,你们觉得会是谁?”
“也不一定,如果是申城的那几个杀了他们,现在我们西大陆的天恩教,战神殿,魔法师协会的最强大的主教,战帅,魔导们恐怕早就来到申城了,必须要让大华的修行界给我们一个交待。”
“但是至今都没有动静,说明这件事情很不寻常,听说如今我们的几位神,正跟大华七仙盟的七仙对峙着。”
“我还听说,接下来可能会有红衣主教级别的大人物来申城坐镇了。”
而当束观走进房间之后,几人停下了交谈,朝他望了过来。
束观此时展露的是自己的真实修为,初识二重楼,所以房间中的人看着他的目光中并没有什么轻视之意,不过却都有些疑惑。
“这位朋友,看你眼生的很,好像从来没在申城见过你。”
那名修为最高的黑袍老者,仔细打量着束观,如此问了一句。
而此时束观也在打量着房间中的这四个人,他主要看的,是这四个人的手掌。
这四个人的手掌此时刚好都握着纸牌放在桌子上,束观可以看得很清楚。
只是看清了之后,束观微微有些失望。
因为他并没有看到那只干枯苍白的手掌。
就算那个长的最瘦削的黑袍白人老者,他的手也绝称不上是干枯,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指上没有那个造型奇特的白银戒指。
本来束观来这里之前,是隐隐抱着一丝希望的,就是自己要找的这个阿尔伯托·马莱萨尼,会不会就是自己用一掌经卜卦见到大画面中的那个人,也就是那炼金之药的炼制者。
但是现在看来,不管这房间中谁是那个阿尔伯托·马莱萨尼,都不可能是自己在画面中见过的那个神秘人了。
“不错,我刚刚从西大陆来到这里。”
束观微笑着说了一句。
“阁下该怎么称呼?”
“可以叫我丹尼。”
束观随口敷衍着说了一个名字。
不过他前世的英文名确实叫丹尼。
“呵呵,欢迎来到申城,丹尼,这里对我们来说,是天堂一样的地方,我猜你很快就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不错,只要不和大华的修行者起冲突,我们在这个城市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一般的存在,那些大华普通人可以让我们予取予求,满足我们一切享受的愿望。”
“丹尼,你知道吗?这个国家,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不是金陵的那个民国政府,所有的大华普通人,都是我们的奴仆。”
房间中的几人都纷纷笑了起来,语气轻松而惬意地,还有一些骄傲地跟这个刚从他们西大陆来的新的同伴介绍着。
至少他们觉得这个人是同伴。
不管这个新来的人来自西大陆的哪个国家,也不管他是那位神的信徒,只要是在大华,他们这些西大陆的修行者都应该是同伴。
束观脸上保持着微笑,听着这些人说完了之后,才彬彬有礼地问了一句道:
“请问,诸位中哪一位是马莱萨尼先生。”
“我就是。”
那位黑袍老者点了点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还有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听说您是一位非常杰出的炼金术士。”
束观再次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不错。”
黑袍白人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缕充满自信的笑容。
“那么你知不知道,这瓶是什么药水。”
束观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那瓶淡紫色的药水。
当他取出这瓶药水的时候,房间中其他几人眼中只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但是那个黑袍白人老者,却先是一怔,接着脸色猛然一变,眼中闪过了一缕莫测的光芒。
“这么新来的朋友,我劝你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随便打听,否则会给你自己带来厄运。有些事情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
黑袍白人老者冷然说了这么一句。
束观却是再次笑了起来。
听这马莱萨尼刚才话中的意思,对于这瓶药水他好像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而对束观来说,这就足够了。
至于怎么从这名叫马莱萨尼的炼金术士的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那就太简单不过了。
下一刻,束观的肩膀上多出了两个脑袋,肋下多出了两对手臂。
三头六臂!
手中的啤酒化做了一道水箭自杯中飞出,直接将那个西装大汉的胸口冲击出了一个大洞。
另一只手伸指一弹,手中的香烟翻滚着飞了出去,飞到了那俊美青年的头顶,化做了一团烈火,将那俊美青年团团笼罩。
烈火之中,传出了一声绝望而痛苦的惨叫声。
还有一只手中,则是多出了一柄白色的勃朗宁手枪,一枪轰碎了那斯文中年男子的脑袋。
最基础五行术法,在如今的束观手中施展出来,足以秒杀这些初识境的修行者了。
而就算他不施展道术,不施展三头六臂的神通,光靠肉身之力要秒杀这几个低阶修行者也是毫无问题。
只不过,刚学会了三头六臂这种厉害的神通,束观总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实战中试试它的威力了。
威力自然是让束观很满意。
他满意地抖了抖肩膀,收起了三头六臂神通,走到了那黑袍白人老者的身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然后将那瓶淡紫色的药水放在这位像是被吓傻乐的黑袍白人老者的面前。
“来,说说你知道的关于这瓶药水的事情。”
束观微笑着对阿尔伯托·马莱萨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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