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阁。
牧野一脸凶恶地冲进藏花阁,不顾客人的惊讶,冲上三楼,又拐了个拐角,往走廊最深处走去。
景郁跟在后面,也是板着脸。
牧野砰地一声推开房间门,南陨城高大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而他的身后跪着的……
“紫影,阿姐?你们跪着做什么?”牧野上前扶起两人。
景郁跟在后面,看着南陨城的背影,高冷、肃杀,还带着一丝不近人情地冷漠。
而地上跪着的两名女子,左边那个应该就是紫影了。
一身紫衣,华丽又不失灵气,长得楚楚动人,身姿窈窕曼妙,果真是美人。
右边那个,应是牧野的阿姐。
很是亲和地模样,看到牧野又喜又忧,不敢起身,反而拉着牧野跪下,看起来很害怕南陨城。
牧野不服气地挣扎,“阿姐,你起来,你别跪他,这人疯了。”
牧野的阿姐紧张地冲南陨城磕头,“摄政王大人大量,牧野年纪尚小,出言不逊,民女定会教训他,求摄政王饶过他。”
紫影也怕得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劲,看得景郁都不由得心疼。
“摄政王明鉴,您问的问题紫影确实不知如何回答,您罚民女便是,秋姐和小野是无辜的。”
南陨城背对着众人,周身气息冷漠,又是那个人人惧怕,冷血无情地摄政王。
景郁饶有兴趣地靠在门口,这样的南陨城还挺帅的。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单单这背影便带足了上位者的气息,霸气狂妄。
她喜欢。
“给你们三日时间,细细想本王的问题,方方面面不可遗漏,随时想起,随时着人送往摄政王府,本王……”
“南陨城,你问什么问题啊?怎么不问我?”
景郁一向是随意惯了,特别是在南陨城面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也没意识到,她刚刚打断了南陨城的话。
南陨城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僵住,好半天不曾转身。
紫影和牧野的阿姐齐齐转过身看着景郁,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打断摄政王说话。
牧野趁机把她们拉起来,介绍道:“紫影,阿姐,这是景兄,我最好的兄弟!”
“景兄,这是紫影,还有我阿姐!”牧野很高兴,一副终于把最亲近地人集合到一起的自豪感。
这时,他余光瞥到墙后一抹白色,冲出去把雪冥拽出来,又开启介绍模式。
“阿姐,紫影。这是大雪球,嗯……我的第二好兄弟!”
雪冥被拽得外面的狐裘自肩头滑落,烦得他蹙了蹙眉,又自己将衣服拉上来,这才看向紫影和牧野的阿姐。
两个女子刚站起来,对上雪冥扫过来的视线,腿又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雪……雪主。”
景郁很不满,“大雪球你收收气势。”
牧野也嫌弃道:“就是。”
他忙把紫影和阿姐拉起来,“你们别怕啊,他们不吃人。”
雪冥也是有了情绪,扫了眼南陨城的背影,“最先吓人的可不是本尊。”
“对!”牧野想起了正事,正要控诉南陨城,却被阿姐拉住。
她拉着紫影和牧野恭敬行礼,“小女子秋韵,携妹妹紫影,弟弟牧野,拜见七王爷,拜见雪主。”
雪冥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本尊不需你行礼。”
景郁也道:“二位不用多礼,也不用害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们。”
她走向紫影,看了她半晌,真诚夸赞,“你真好看。”
紫影确实好看,最主要的是眉宇间地灵气,干净,看着让人舒服。
景郁看人就看个眼缘,喜欢她就夸了,也不曾多想。
可对紫影来说,却是恐惧中的定心丸。
她此刻脸色苍白,泫然欲泣,“多谢七王爷夸赞。”
虽不知这几位关系如何,可就凭着这位七王爷敢打断摄政王的话,还直呼其名便知。
有七王爷在,她们今晚定能逃过一劫了。
紫影看景郁地眼神充满了感激。
这时,南陨城终于转过身,无奈地喊了一声,“小七。”
景郁大咧咧走过去,“南陨城,看美女也不叫我,还让我自己想,我想什么?”
南陨城垂眸看她,眼神专注,“那你可想了?”
景郁摇头,又点头,“想了一下,估摸着,你是……生气了?”
不等南陨城回答,她又道:“可你生气也不能背着我来找美女玩啊,还找小牧野的人,可不道德。”
南陨城闭了闭眼,只觉胸口发闷,抬手用力捏了捏景郁的脸,“本王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这时,牧野的惊呼声传来,“阿姐,紫影,你们怎么了?”
紫影和秋韵一个没站住,差点又跪下了。
见景郁看过来,两人皆本能地去看南陨城。
却见南陨城的视线落在景郁脸上,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眼神无比专注,周身冷硬地气息也转为温柔平和。
只因,那一人的出现。
秋韵掐了牧野一下,低低道:“别喊,没事。”
她与紫影对视,暗自心惊。
只这么一会,摄政王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此刻的摄政王,眼眸温柔,丰神如玉,哪里还有方才冷漠地样子。
就连压迫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自己呵护的宝贝在身边,生怕一点点不对让其受了伤害。
她和紫影实在是太惊讶,这才失了态。
景郁奇怪地看向南陨城,“你刚刚到底问她们什么了?怎么给人吓成这样?”
她刚刚一看见紫影他们跪着,就知道雪冥说的抢房间纯属是危言耸听。
以南陨城的性子,真喜欢一女子,怎么可能让她跪在自己面前,而且从她出现到现在,南陨城连看都没有看紫影一眼……
不对……
“南陨城,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南陨城很淡定,指腹在她眉间蹭了蹭,“有。”
“那你给我擦掉。”她闭上眼睛,让南陨城擦,嘴里说道:“我安全从银山出来,你不要生气了,可好?”
南陨城轻蹭景郁脸上不存在的灰尘,叹息,“好。”
他该如何?
他能如何?
便只有一点点教她。
第一步,该是让她知道,不得与其他男子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