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陨城把景郁抱得死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即便隔着被子,他也能想象到被子里是怎样的美景。
他不敢想,一想,他就控制不住了。
景郁昏昏沉沉地,都快睡着了。
临睡着前,还在惦记,迷迷糊糊地问:“南陨城,我把你哄好了吗?”
南陨城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亲了亲她的脸,“好了,不用哄。只要你在就好。”
景郁满意地笑了,睡了过去。
在南陨城看来,这一段过程太短,可事实上,刚刚还是才入夜,现在外面已是三更。
他入了魔,着了迷,哪里还知道时间的流逝。
此刻,他仍旧没有清醒过来,眼神里满是柔情,盯着景郁的睡容看。
“倒是有些怀念你醉酒时的模样了。”南陨城低低自喃。
醉酒时的景郁,哪里会这般被他操纵,最爱的便是反客为主。
他凑近景郁的耳朵,本想说话,看着耳垂泛红,又忍不住含了一下,低低道:“待我教会了你,日后你便反客为主,可好?我的小七,这么聪明,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他心底的害怕一点点被压下,从他被困大苍山死阵,东禹被围,再到南疆疆主出世,南疆前来迎接。
从一开始的害怕死别,到现在的害怕生离。
他心底的恐惧从未消失过。
只是南陨城这人,太能掩藏自己的情绪,没人能看出来。
若非今日花浪出言不逊,而他又没能沉住气,出了手,恐怕他仍旧要继续忍耐下去。
“谢谢,小七。”南陨城整个把景郁从床上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谢谢你来哄我。”
景郁被挪动,醒了下,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南陨城怀里钻,还闭着眼睛,也不忘抽空回他,“不客气。”
南陨城失笑,轻轻拍着被子,又哄着景郁睡过去。
南陨城怀里,实在是太舒服。
又暖和又安全。
景郁睡得很沉。
南陨城就那样看着她,一直看着。
一颗心又安安稳稳地落回了心底,他的小七,永远都是他的。
若是换个人,以景郁的性子,哪里会哄,不嫌碍眼就不错了。
只他,不一样。
想到这,南陨城喜不自胜,脸贴住景郁的脸,低声自喃,又像是承诺,“小七,上天入地,生生死死,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他太害怕了,所以今夜无酒自醉,竟然疯狂地碰了她最要紧的地方。
幸好,幸好他的小七没有排斥,没有推开他。
否则,他真要没脸见她了。
南陨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景郁的喜欢,恨不得就这样抱着她,抱一辈子。
他上阵杀敌,操控朝堂,冷眼看九州全局,谁都怕他,谁都参不透他的心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与他说:你不开心了,我来哄你。
直白到……可爱。
可爱到……让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铁血硬汉,一朝柔情,便是用心、用命地呵护。
……
景郁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南陨城带笑的眼睛。
她惊了,“南陨城,你没睡啊?”
“睡了,刚醒。”南陨城的嗓子还哑着,天知道这一夜面对着隔着一床被子的景郁,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景郁晨间向来清醒得快,瞅着他,“就这黑眼圈,骗鬼呢?”
南陨城低头亲她,“舍不得睡。”
景郁伸了个懒腰,觉得南陨城脑子可能出了点问题,道:“你抱这么紧干什么?难怪我睡得腰酸,胸口还有点疼,都是被你压的。”
南陨城从善如流,“我错了。”
景郁刚想挣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又缩回被子,瞪着南陨城。
南陨城低头亲她,亲了唇又亲下巴,亲得景郁十分不耐烦。
“南陨城!你给我拿件衣服!”她推着南陨城的胸膛,嫌弃死了。
“小七,我帮你穿吧?”南陨城咽了咽口水,将她轻轻放回床上,拿了件干净的里衣。
至于束胸,他纠结了许久,还是拿了一个新的,走到床边。
景郁裹着被子,挑眉看他,“你房间里怎么有这些东西?”
南陨城脸色有些不自然,“给你准备的。”
景郁眉头挑得更高,“你在你房间准备我的东西做什么?”
南陨城低着头,答:“想着总有一日用得上,以防那一日到来时没有准备。”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走一步,算十步。
南陨城可说是把自己运筹帷幄的能力,在景郁身上也发挥到了极致。
景郁看着南陨城手上的束胸,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尴尬。
让南陨城给她穿衣服?
她咽了咽口水,暗暗告诉自己:没事!自己人!是南陨城,又不是别人!
她猛得掀开被子,张开双臂,“快点!”
南陨城的脸一瞬间红了个彻彻底底,又把被子抓回来裹住景郁,背过身去,道:“还……还是……你……你自己穿。”
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明显,景郁皱着眉,不满地嘀咕,“还带反悔的。”
她自己熟练地裹上束胸,穿好衣服,拍了拍南陨城的肩膀,“好了。”
南陨城转身,看着她的目光幽深而专注,“小七。”
“嗯?”
“再……亲一下。”南陨城耳根子红着,眼神却执着。
景郁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脖子,问:“亲哪?”
南陨城上前一步,手上微微用力,将人拉进怀里,温度便贴在景郁的后脖子上。
景郁身体一僵,全身起了一层颤栗,腿微微发软。
南陨城低低地笑,移开时还顺带碰了下她的耳垂,“原来是这里,小七。”
“什么东西?”景郁不解。
南陨城不答,只问:“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景郁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又顺着一路往下,肯定的点头,“记得!”
她没看到,但她记得南陨城的手指做了什么,也算记得。
“下次,还可以吗?”南陨城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景郁反感。
景郁却是大咧咧地,“多大点事啊,咱俩谁跟谁,下次我来!”
“你来?”南陨城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
景郁一边穿外衣,一边道:“怎么啦?一人一次,公平公正啊。行了啊,我这不知道怎么睡的,腰有点酸,我去拉个腰。”
直到景郁走了,南陨城还呆在原地。
一人一次,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