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不解,现在不行吗?
而且,南陨城跑什么?
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折腾太久,她突然觉得身体无比的疲倦。
也懒得去管南陨城,躺在他床上睡下。
与此同时,南陨城去了皇宫。
如今后宫虽然无妃,可教养嬷嬷和伺候各宫贵妃的宫女也都还留在宫中。
大多是年纪大了无处可去,南陨城便允她们在宫里做事,教导年轻的宫女,以便日后伺候景熠的后妃。
而现在,南陨城不曾想,是自己先用上了。
教养嬷嬷,教的不仅仅是如何伺候帝王,还有……如何在床笫间取悦帝王。
而今,南陨城要求教的事,是刚好反了过来。
一直徘徊到快天快黑了,受过南陨城恩惠的老嬷嬷见他在门外站了几个时辰,忍不住出去拜见,“摄政王可是在寻人?”
南陨城捏了捏手指,“嬷嬷,本王……找你,有些事。”
他咽了咽口水,“本王……想要与心爱之人……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老嬷嬷先是一愣,而后惊喜出声,“摄政王这是……这是喜事将近了?”
南陨城曾亲自安排宫里老人的去处,留在宫里的老人无不对其感恩戴德,只是因着平日里他不苟言笑,宫人也断不敢越距。
这也是为何景熠在皇宫中,不必担心被人迫害,因着后宫中,有这些在宫里伺候多年,人精一样的老人在。
老嬷嬷问话一出口,脸色就慌乱起来,她多嘴了,摄政王的事岂是她能打听的。
刚要跪地求饶,便听南陨城低低地嗯了一声,“还请嬷嬷教我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本王怕……伤到她。”
老嬷嬷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何德何能,得摄政王如此高看。
于是,她将自己此生总结,曾经从各宫妃子嘴里听到的,关于床笫之间的事,尽数回想了一遍。
虽说都是妃子取悦帝王,与摄政王的情况不同,可总归是差不多的。
一直到天快黑,南陨城才从皇宫离开,手上拿着老嬷嬷硬塞给他的药。
“若是事后不舒服了,这药便可用得上。”
见南陨城一直不说话,老嬷嬷感叹:“奴婢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摄政王就当问了个死人便是。奴婢能晚年平静,不至流落,全赖摄政王庇护,能为您做些事,奴婢没白赖活到现在。”
南陨城握紧药瓶,冲老嬷嬷低了低头,“多谢。”
停了会,也不知是解释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呢喃道:“她,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一丁点的不舒服都不愿意加诸她身。
不过是放下身段,丢掉羞耻,不算什么。
老嬷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那姑娘啊,有福气,定能与摄政王举案齐眉,长长久久。”
听说,老人的祝福最是灵验,他们历经一生的风尘和波澜,最终晚年幸福。
得到他们的祝福,也将跟他们一样,虽一生跌宕不平,可最终的结果,总是好的。
南陨城眉眼柔和一分,“谢谢您。”
他前脚离开皇宫,后脚老嬷嬷的住处就被无数的赏赐给包围了。
而这时,南陨城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景郁发呆。
摄政王府的赤羽卫此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们如临大敌一般的守卫。
只因南陨城进房间之前,吩咐了一句,“所有人守在门口,本王没出现之前,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赤羽卫许多年都不曾收到过这样的命令,都不明所以,唯有赤月想到了一件事。
“七王爷是不是还在府里?”
赤镜忙道:“是,快天黑时,还吩咐了人去热汤,说是给主子的。他说累得很,热好了放到门口就是,别打扰他休息,想来现如今还在主子房间里。”
赤渊一下惊恐,“该不会主子跟七王爷……吵架了吧?!”
赤幽皱眉,“不可能吧?咱们主子现在……就是七王爷给他一刀,他也会笑眯眯地再给自己两刀哄七王爷高兴,怎么可能跟七王爷吵架?”
三双眼睛同时看过去。
赤镜轻咳一声,“话糙理不糙。”
他们主子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原则,唯一的原则就是七王爷。
赤渊:“那现在是为何如此?气势汹汹的,跟要打架一样。”
赤月揉了揉眉心,“行了,不得妄议主子的事。既然命令了守住门口,就都警醒着点,飞进去一只苍蝇,本姑娘的剑可不听话!”
赤渊缩了缩脖子,忽而冲门外努了努嘴,“那他呢?算苍蝇吗?”
门外,林风正拎着一只烧鸡晃荡着朝他们走近,赤羽卫皆隐于暗处,他也没注意那么多,只是在推门的时候,被赤月拎着衣领拉到一边。
“摄政王府戒严,现在不可以进。”赤月板着脸。
林风亮了亮手上的烧鸡,“我给我家王爷买的,他爱吃这个!”
赤月盯着林风不说话,一直盯到林风认怂,心虚地问:“我家王爷……跟摄政王在一起?”
赤月:“嗯。”
林风瞪大眼睛,“为何戒严?!不会要打我们家王爷吧?你放我进去!”
赤月皱了皱眉,脾气上来也懒得解释,直接跟林风动起手来。
林风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要逃还是可以逃的,可周围还有赤渊和赤镜拦路。
被围攻之下,林风被喂了一颗药,随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赤镜抹了抹汗,“臭小子功夫进步还挺大,差点没制住他。”
外面鸡飞狗跳,而摄政王府最安静一隅的房间里,却寂静无声。
南陨城在床边坐下,注视着景郁的眉眼,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意,然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吻。
这一吻,便再也停不下来了,从眉眼至唇舌,细密轻柔的吻,像是一张用风编织成的网,将景郁笼罩其中。
随着南陨城动作越来越大,景郁从睡梦中醒来,眼睛都没睁,就知道是南陨城。
还记着没做完的事,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睡意撒娇一般的软,“南陨城……嗯……别亲这里……嗯……你把汤喝了。”
南陨城眼底蔓延出情y,浓重不散,哑着嗓子问:“一定要喝吗?”
景郁被亲得也没法睡,睁开眼看他,“哄人哄全套,一碗汤而已,又不怎么样。”
她素来遵从的就是个不浪费粮食。
当初在山里没吃的时候,多可怜。现在锦衣玉食的,但她也从来不会浪费一粒米。
南陨城轻笑,“好,我喝,待会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