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效?
雪姝未反应过来,眼中透着一丝茫然。
可当她看清男人那漂亮的眼里越发暧昧的神色及他似有意提醒她而挪到她前面的目光时,她才猛然意识到他这话里的意思。
“轰!”
心间的小火山陡然爆发,不仅脸上,便是全身上下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这岩浆烫得突突跳。
雪姝臊得头顶冒烟,极为没底气地瞋了他一眼后揪着他的前襟将脸埋进他怀里,咕哝道“哪有那么快……”
前儿个才让莺歌她们笑话去了。
当然,后面半句话她定是不会说的。
这人的性子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又当真将莺歌喊出来,然而又像上回在延春宫屋顶上一样训诫人。
若这样,那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莺歌。
夙珝笑出声,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在骗我?”
此话便算是在承认他看得真真实实的。
雪姝她羞得恨不得蜷缩成一只小虾米,在他肩头捶了一下,“你欺负我……”
这一下捶得,挠痒痒都谈不上,偏偏就是把夙珝的心逗得极痒,笑着抓住她的那只小手亲了亲,低声道“小傻子,哪是欺负你,疼你都来不及。”
话音方落,便再次低首封住了那让他荡漾不已的小嘴。
如此耳鬓厮磨了小会儿,雪姝好不容易缓过气稍微平息了些,却听男人忽然在边上一边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一边懒懒地说“我发现,你是不是学坏了?”
啊?
雪姝翻身面向他,与他对着侧躺着,“没有啊。”
她怎么就学坏了?
“还说没有?”
夙珝挑眉,放开她的发,指尖来到她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若我未将你唤醒,你意欲何为?”
什么?
雪姝经与他这般亲近缱绻了一阵后显然已经忘了自己之前在梦里是马上就要跟他洞房的了。
但说起这“唤醒”,她还是很快就想起这件事,且意识到了男人话里的意思。
于是,脸上才降下来的温度又这么给升上去了。
实在不清楚他方才看到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臊人,没脸见人的。
纵使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雪姝却是不想他误会的,于是便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不是……”
话才到嘴边,男人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可是看了什么本子?”
“咳!咳咳……”
雪姝一口气没来得及呼出来,结果被呛了个猝不及防,咳得涨红了一整张小脸。
见状,夙珝学着以往看别人做的,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还边说“我说对了?看什么本子了?”
听这语气,有些像抓到孩子干坏事的父亲,但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像。
至少抓到孩子干坏事的父亲问起话来不会这么懒散随性,就好像干了坏事也无所谓一样。
“咳……什,什么本子!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谁……谁看本子了!”
夙珝捉住她的手,眨眨眼,“没看本子你做什么梦?”
意思就是说,雪姝做的那个快跟他洞房的梦是因为她看了本子,受上头的影响才会做那样的梦。
雪姝险些因他的逻辑又呛着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又羞又哭笑不得,“我没看……”
夙珝“没看你做梦?”
反正他就认准这逻辑了。
这男人,在男女情爱方面真的是。
不过……
“这么说……”雪姝从他的话里发现了一个盲点,“你看过了?”
夙珝没想到她把话锋转到了他身上,不过他倒是大方,面对雪姝的发问,他很坦诚地颔首表示“看过。”
虽然他的诚实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毕竟这么私密的事他也没打算瞒她。
可雪姝听他这回答,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
她不能想象出他看那些小书时是什么样子的,但只要一想到他拿着那些玩意儿,看着上头其他女人。
她就,她就……
“你,你……!”
雪姝说不上是气还是什么,反正就是膈应得慌,以至于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夙珝一时没捕捉到让雪姝气结的点,不过他还是很诚实。
“那不是我自己要看的,”他说,“冉凌珏硬拉我看的,他看得倒是起劲,不过我觉着没意思。”
“没意思?”雪姝顶着个大红脸,有些意外。
夙珝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便是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抱在一起,有何意思?”
雪姝以为他会给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却不想他想得如此简单。
明明就该是极为隐秘且难以启齿的事,然从他口中说出来,便就像是在说今晚晚膳他不喜吃哪道菜一样。
雪姝让他这直白粗暴的说法闹得面红耳赤。
不过,她的求知欲比较强,因为她也没看过那些玩意儿。
所以,夙珝的回答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男人,不是都喜欢看那些么……”
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所以问得比较小声。
夙珝挑眉,犹如一个有问必答的老师。
“谁跟你说男人都喜欢看的?我不喜欢,莫非我就不是男人?”
“不不不,”雪姝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就是听他们是这么说的,所以……”
夙珝捕捉到一点,“‘他们’是谁?”
雪姝语塞,神情忽然像做错事的孩子,搓着捏在手里的他的一缕发丝,扭扭捏捏,“他们,他们就是……”
其实并没任何人跟她说这些事,她会知道,靠得去哪都是她上辈子喜欢听墙根的恶趣味。
可这她哪里说得出口啊?
虽说矜持什么的,她可能从来就没有过这玩意儿,他也不在意。
但……但这些事毕竟是不能拿出来说的,她一个姑娘家,听墙根也就算了,听得居然还是这种墙根。
如果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那不得臊死她啊?
夙珝双眸轻眯,从她手中将自己的发夺了过来,捏紧她的小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笑得有几分戏谑和邪肆,“不说?”
雪姝被他看得心虚又紧张,吞了一口唾沫,猜想自己若不说,他可能不会这般罢休。
短暂的踌躇后,雪姝挂上了一抹讨好又不失羞怯的笑,抓着他的手支支吾吾的。
“就,就……宫里的那些人嘛,有时候不小心就听到了,嘿嘿。”
“哦?”夙珝以大拇指指腹在她细嫩的下巴上蹭了蹭,饶有兴味,“‘不小心’?”
雪姝更心虚了,不想他说她不矜持,便讨好着一点点往他面前蹭。
“我……我承认自己是有意偷听他们说话的,可……可听到这些真的就是不小心,人家哪知道他们说的是这些嘛,我可没有不矜持,你不能生我的气。”
因为记着上回夙珝在去神宫之前送她回来时说的话,所以雪姝现在在这方面挺在意。
夙珝将她这讨好的小眼神看得真切,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毕竟是小姑娘,他还不至于拿这样的事来逗她。
于是他笑了笑,捏着小丫头的下巴轻轻晃了晃,说“那现在你可记住了,并非所有男人都喜欢那些个东西,至少你男人我,不喜欢,明白?”
雪姝还以为他会责备他,没想到他却忽然转变了态度,而“你男人”三字更是如一把火。
以她的心做燃油,全身经脉都成了捻子,就只这眨眼的功夫,便烧得她浑身血液冒起了小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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