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谢翎天便不再停留,先行离开。
有刘介和古成仁处理这些事,想必他们这帮人也不敢赖账。
谢翎天从海生高尔夫俱乐部打车回家时,鹿妙旋也完成了对任老爷子的治疗,并第一时间跟他通了话。
听对方雀跃的口气,不用想就知道很顺利。
“师父,你收到2000万,要怎么犒劳我啊?再给我大鸡腿吃,我可就不干了,哼!”
电话那头的鹿妙旋半撒娇半威胁道,“你看我多卖力啊,可累死我了。”
“放心吧,为师一定会好好重赏你。”谢翎天笑着说道。
“好咧,我到家了,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还没等谢翎天应声,手机便传出‘嘟嘟——’的忙音,鹿妙旋已经挂掉了电话。
谢翎天微微摇头笑了笑,将手机装进口袋。
与此同时,在鹿妙旋进入家门之后,有两个男子出现在别墅后方半山位置伫立着。
“喔?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修灵者在吗?”一位留着中分褐色长发男子,脸上带着温软的笑容说道。
另一位面相冷硬的男子闻言点点头:“不过看起来实力一般,像是在忙着布置防御法阵。”
这两人便是任家任涛从国外请回来的驭灵门高手——封温书、司远。
他们两人远远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的吕伊,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种防御法阵实在太过简陋低级,相对于任家、王家等豪门的守护阵法而言更是天差地别。
两人正看着,便见到谢翎天回来走到了后院。
封温书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玩味笑意:“他回来了,师兄,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会会对方再走吧。”
“那是自然,毕竟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冲着他来的。”
司远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满,继续说道。
“任家实在懦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不敢动手,害我们白跑一趟,要不是看在他们与师傅的关系……”
话还未说完,忽然一股强劲的气息从后背袭来,吹散了树叶,令二人浑身一颤,连忙左右撤开。
“谁?”
二人猛然转头,却只瞧见后面山坡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眉头紧皱,一股极强的危险令他们全神戒备,警惕地扫视四周。
“难道是那小子?!”封温书不由回望,但却是见谢翎天仍在后院,心中疑虑更甚。
还没等司远回答,这时有一男子从前方路口拐角处走出。
此人留着一头翩翩长发,身姿挺拔而俊逸,五官清隽如画,一双黑眸却沉静内敛。
若是手中配上一把长剑,活脱脱就是一名浪迹天涯的江湖剑客。
他步履平稳优雅,缓慢却坚定地朝两人靠近。
“是他!”
看清楚对方模样后,司远瞬间变了脸色,惊讶地喊道。
司远显然认识来人。
封温书却是没见过此人,连忙问道:“师兄,他是谁?”
司远压低嗓音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华夏有一群人,被称为‘执剑者’,世代守护着这片土地,谨防外来修灵者入侵。”
司远和封温书都是美籍华夏人,从小在美坚国长大,进入驭灵门后更是少有机会踏足这片神圣的国度。
“执剑者?!”
封温书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虽然不太理解,但感受到对方身上凌厉强大的气息,心中忌惮莫名。
“他们被誉为华夏最强单兵,每一个人,都拥有足以匹敌门主的实力!”
司远凝神注视着对方,语气严肃地说道:“师父告诫我,一旦遇见执剑者,千万不要试图招惹对方,立马就走!”
封温书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
眼前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恐怖?!
“这位先生,请留步,敢问尊姓大名?”
司远不敢让对方走得太近,连忙抬手叫住了他。
“我叫景高歌,你们两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景高歌顿了顿,礼貌地说道,“还请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司远和封温书互看一眼,脸色僵了僵。
司远思忖片刻,随即拱手,勉强笑了笑说道:“景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是来见个朋友罢了。”
景高歌听罢,眉头微皱,随即开口说道。
“司远,封温书,美籍华夏人,分别于七年前、五年前加入非法组织驭灵门,师从风巽门门主易源……我并不认为你们在这有什么朋友。”
司远脸色变幻不定,刚想再问对方与谢翎天什么关系,却突然想起师父的话,于是立即收住。
反正是任家主动放弃了任务,他们也没必要冒这没必要的风险。
司远便不再犹豫:“景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两人迅速离开此地。
景高歌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将目光放在远处的谢翎天身上。
而这时,谢翎天与吕伊沟通布阵事项后,不经意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便遥望远处。
当他视线扫过山坡一颗大树时,有道模糊的黑影闪过,令他为之一愣。
很快,谢翎天便寻至刚才注意到的区域。
果然,草地有被踩过的新鲜痕迹!
他心中微怔,蹲在原地沉默良久。
……
晚上吃饭的时候,古成仁如约而至准时来蹭饭,还买了不少昂贵的礼品。
有新款的LV包包、限量款手表、奢侈品香水,价值几百万的珠宝首饰,简直壕无人性。
心情甚好的他,比往日多吃了两三碗饭,这才心满意足。
谢翎天淡笑着看着这老小子,心中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饭后,两人默契地来到后院。
古成仁打了几声饱嗝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天师,我们赢的那十亿,地下钱庄正在加急处理,估计还要三天才能到账,李公子真的用东辰市那块地抵给我们,手续也正在对接中!”
谢翎天闻言并未有多大惊喜,只是冷静地问道:“廖鲁、孔大师两人怎么样了?”
古成仁听到这话,把手放在脖子间一横,“天师放心,我亲自监督刘介办的,他们早被扔到山里喂棕熊了。”
“嗯。”谢翎天点头应了一声。
古成仁将放置在石椅下的两袋礼品盒放在石桌上,继续说道。
“天师,刘介说把这面铜镜和炉鼎送给您,购买法器的五千万也会在明日退还,当做是他对您的赔罪之物。
他还老实交代,那枚玉器是赝品,真品早卖给国外富商了,我说当时看得就有些奇怪。”
“哦?”谢翎天打开木盒,正是当时令他有些好奇的仙人棋鼎。
“这鼎我留着,铜镜你便拿去古玩店给卓多处理吧。”
“是。”古成仁领命。
谢翎天再交代一些事,便打发他走人,迫不及待地返回屋内研究仙人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