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幕。
小镇的街道上匆匆行走数人,也有乘坐汽车从其他镇子赶来的人,他们都是受到哈姆斯的邀请,前来参加本次舞会的。
其中不乏有官方人士和乡村名流,各自携带艳丽舞伴走进礼堂,与相熟的人交谈,也有相互介绍寻求合作的。
这舞会的性质就像是私人圈俱乐部,每个受到邀请的人都是圈中人,相互交易、互帮互助。
罗素驾车载着玛莲娜赶来时,兰德的副官正在外面等待,见到他的车停下,连忙小跑过去为他开门。
“尊敬的柯里昂先生,您可算来了,少校等您许久了。”
罗素下车点头:“有事?”
“是的,少校要亲自和您说。”
罗素走到汽车一侧,打开车门把手递了过去,随后玛莲娜便把玉手搭在他的手心,迈腿下了车。
当玛莲娜下车站稳身姿的那一刻,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止步侧目看来。
瞳孔震颤,发出惊呼。
“好美…”
“这女人是谁?”
“完蛋,今晚最漂亮的女人出现了。”
“真羡慕他,能有这么美的舞伴。”
“……”
“玛莲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柯里昂先生邀请她当舞伴了,我就知道他们有事!”
“小声些,他们能听到…”
玛莲娜刚出现就迅速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就连与罗素交谈的兰德副官都呆滞了。
罗素抬起胳膊,玛莲娜顺势把手钻了进去,挽着他走进了礼堂。
兰德副官反应过来时,发现两人已经走出去五六米,紧忙追赶上去。
“柯里昂先生,少校在休息间等您呢。”
“现在过去。”
玛莲娜的婀娜多姿非常吸睛,以至于她挽着罗素向前迈步时,有好几次都想低下头。
但是她想起罗素在路上的多次嘱咐,让她直腰抬头走路,不要因为小镇居民们的嫉妒,就把自己的美貌隐藏起来,她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人心险恶。
所以玛莲娜挽着罗素胳膊时,才会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一笑,又让一群男人神魂颠倒,他们特别想丢下身旁的舞伴,去邀请玛莲娜……可惜,看着她身旁的男人,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可是柯里昂先生,连大区议员都亲自写信褒奖的男人,前些天亲手击毙六名土匪,谁敢惹他?
走到休息室门口,副官敲门说:“少校,柯里昂先生带着舞伴来了。”
“请进。”
副官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素和玛莲娜便走了进去。
关门。
兰德的舞伴坐在他身上,两人正在玩着彼此的头发。
他见到罗素时笑了笑,再看到玛莲娜时笑容凝固了。
“哦!柯里昂先生,你太让我意外了,没想到你邀请了玛莲娜作为舞伴…这还怎么比?我输了,输的很彻底。”
罗素笑说:“不必在乎这个赌约,只是一句男人之间的玩笑话。”
“对,没错,我们的舞伴都是漂亮的女人,又不是那些迷人的货物。这个赌约对她们太不尊重了,作废作废。”
兰德挥手,道:“这是我的舞伴露丝。”
露丝很年轻,也很漂亮,但照比玛莲娜可差远了。
不过她很健谈,介绍完之后就走上前,带着玛莲娜去角落中品尝甜点去了。
兰德起身与罗素走到墙根下,悄声说:“今晚的舞会小心些。”
罗素皱着眉,疑问:“怎么?”
“哈姆斯非常贪心,这次他来肯定不会空着手走。他虽然是我舅舅的支持者,但他也希望得到资金支持,否则他的位置随着战局失利,恐怕也保不住。”
“你的意思是,他会威胁我,从而拿到卷烟厂的利润?”
兰德点点头:“是的,因为我听说你派人送了我和哈姆斯一份礼物,但哈姆斯的态度却不是很好,显然没有喂饱他。”
“那么你觉得他会要多少?”
兰德举起三根手指。
“三成?呵呵,你舅舅哈根议员也才只要两成,他凭什么要三成?”
“因为你姓柯里昂,他让你公开姓氏可没安好心,一旦你公开姓氏,那么在正府内部就会传播开,如果没人造谣,就不会有人发声。如果有人从中作梗,那么就不会有容纳你的人。”
这件事,罗素早就想在前头了。
所以他才会让菲利斯托查兰德和哈姆斯的家庭信息,不过当前看来兰德和哈姆斯没有联合,兰德反而站到了罗素这边,偷偷告诉他哈姆斯的阴谋。
要知道柯里昂家族在西西里已经消声灭迹好几年了,墨索里尼的傀儡正府并没放弃追杀黑手党家族。
风声只过去一点,但没有完过去。
若想完过去只有墨索里尼下台,或者盟军进入西西里。
“好,我会小心的。兰德少校,多谢你的提醒。”
兰德笑说:“不要客气,我也有私心的,因为我舅舅曾说过,如果哈姆斯有了强大的资金支持,那么哈姆斯一定会踩在我舅舅的头顶跳舞。”
“放心,他永远不会踩在哈根议员的头顶跳舞,如果哈根议员想在哈姆斯的头顶撒尿,或许能实现。”
“哈哈哈…柯里昂先生,您太幽默了。”
两人聊完,便转头看向玛莲娜和露丝,两位女士正在品尝甜点,闲聊着私密话题。
露丝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清楚玛莲娜在小镇的影响力,所以玛莲娜在和她交谈的过程中,并未感到一丝嫉妒压力,反而很轻松。
兰德说道:“两位美丽女士,时间不早,我们该入场了。这次一定要让那些臭男人尽情的羡慕我和柯里昂先生,也随便那些丑陋女人展现嫉妒嘴脸。”
他讲话很直白,露丝大方一笑,挽着兰德胳膊。
“走吧,希望你妻子也不要妒恨我。”
“哦,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要提她。”
罗素与玛莲娜对视,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玛莲娜挽着他的胳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内心也倍感充实。
门开,四人走了出去。
当人们见到露丝时,发出惊叹。
可是看见玛莲娜的时候,他们已经僵硬了,张着嘴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
直到罗素和玛莲娜走到舞池,人们才解除魔法,各个惊叹玛莲娜的美丽,评价着她的身姿与气质。
哈姆斯见到玛莲娜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了,生怕眨眼睛她就会原地消失。
眼眸中流露着欣赏、贪恋、占有…
当他瞅见玛莲娜身旁的罗素时,皱了皱眉头。
“他怎么能拥有这么漂亮的舞伴?”
从哈姆斯有三任妻子,十几个孩子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个没羞没臊,热爱耕田的老色迷。
哈姆斯在年轻舞伴的背部划了两指,颇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