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但需要契机和胆量,更需要的是运气。”王林有他师兄的前车之鉴,应该也曾经和师兄深入探讨过此事。
“什么办法?”
“快说!”
“有什么好办法?”
陈星澈、马一桓三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这个办法倒也简单,只需要在宗门接一个无限期任务即可!以执行任务为理由,离开宗门,躲避长老,这样宗门就没理由通缉你了。”
“切!”施瑾回了一个字,嗤之以鼻。
“哎!我倒什么好办法呢!”马一桓大更是声叹气,对王林的这个建议,表示不屑,“这样的任务,我们宗门几年都没有一个,即便是有,也不会安排给筑基修士,这一般都是关于宗门利益的大型任务,会让宗门长老去执行。”
施、马二人对自己宗门的管理心知肚明,这样的机会很少。
陈星澈眼前一亮,这个办法他倒是有可能办到,只是以前没想到。
“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但是需要花费一定的灵石。”陈星澈也不藏私,准备把自己的主意抛出。
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相遇一场也算一场缘份。
“陈道友,快说!”
“你们准备一些灵石,在自己宗门找一个与自己相熟的宗门长老,然后用灵石买通他,让他给你们下达一个无限期的任务,至于灵石数目,你们就自己把握了;并且任务能不能完成也无所谓,然后出宗门躲避几年后再打听宗门情况,决定是否回去。”
“嗯,,,,这个好像可行,我们宗门长老有这个权利。”马一桓沉吟思考后,十分认同。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杀了杜朔可以回去试一试。”施瑾也表示认同。
“多谢陈道友想出好主意!”
总算有个办法可以尝试解决问题,大家阴霾一扫,举碗同饮。
但寻找并诛杀杜朔的任务,还是必须要完成的。
第三天,六人决定分为三组,在坠龙谷内寻找杜朔踪迹。
杜朔乃是西荒州阴阳教弟子,阴阳教相对于中州宗门来说,确实是邪教。
教内吸纳弟子一般靠绑架、劫掠小孩,从小养在教内,灌输教义思想。
在西荒州可谓是作恶多端,绑架有灵根的儿童是正常操作。
因为女弟子少的原因,他们甚至明目张胆地去过别的宗门抢劫女修。
但是很少宗门惹得起他们。
因为阴阳教有独特的双修功法,弟子们到达练气六层以后,即可男女两两结合修行双修功法。
不但境界提升迅速,而且不需要筑基丹即可筑基。
阴阳教的人出行一般都是成双结对,联手合击能力很强,所以其他宗门弟子也不想招惹他们。
杜朔之所以沦落于此,他的经历和陈星澈他们差不多。
他的道侣被宗门的一个筑基后期的师兄抢走了,说是抢走也不全对,其实是他的道侣离他而去,跟了那个筑基后期师兄。
虽然那个师兄已经有了道侣,但他不在意再多一个。
杜朔去找师兄理论,结果被教育一顿,赶出了教派。
独自一人在西荒州难以生存,被迫无奈跑到了乾荒州,但无伴侣相陪,修行止步不前,便做了掳掠奸淫之事。
不会阴阳教双修功法的女修被他强行双修,只能是被他采补,过不了多久必定香消玉勋。
他也曾经想向个别女修传授双修功法,无奈他已经被认为是邪修,或者是女修以为他要欺骗自己的身子,无人应允。
他只能掳掠女修或者凡人女子,进行采补。
这种行为肯定隐瞒不住,在乾荒州被发现后,就逃到了中州,但恶性不改,继续作案。
最终他掳掠两个凡人女子隐藏在了坠龙谷,他虽然知道很多宗门都在追杀他,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只能尽快提升修为以便逃跑。
就在前几天,残害两名女子后,其境界已提升至筑基中期。
陈星澈他们来的时候,杜朔正在纠结、发愁。
纠结的是留在这里继续作案,还是逃离这里,去往别处。
发愁的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去其他州虽然会安全一段时间,但距离远,消耗大,而且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被追杀。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不,他的忧虑就来了。
陈星澈六个人,三个小组,在谷内分好区域,然后放开神识,在谷内搜寻。
杜朔已经在自己开辟的小洞府里待了几个月了,掳来的两女子,死亡几天已经快臭了,只能选择扔出去。
此时马、吴二人刚好搜寻到此处,杜朔一出洞府,就被他们神识扫到,二人加速疾飞而来。
杜朔感觉到有神识扫到他时,已经看到两道人影向他飞来了,此时再退回洞府已经迟了。
杜朔心生一计,从储物袋里掏出两颗黑珠,有核桃那么大,两个尸体,每具嘴里塞了一颗。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马、吴二人刚好飞到。
杜朔双臂灌注灵力,将两具尸体分别扔向他们俩。
马、吴二人,远远的就看见了杜朔,但见杜朔向他们投掷两个人,以为是杜朔害怕,让把掳掠之人当挡箭牌,然后逃走。
二人神识扫到飞来的人身上未有法力波动,以为是凡人,作势欲接,待东西飞到近前,他们才感知到是没有生机的死人,立马预感不对,瞬间开启灵力护盾。
马、吴同时口中大喝道:“护!”就要紧急召唤出防御法器护身,但为时已晚。
“轰隆”
刹那之间,从两具尸体上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
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争奇斗艳。
方圆二十丈内的石柱和灌木全被轰飞,东倒西歪,甩出极远。
马、吴二人之间被轰落到了地面。
“二位,你可安好?”
待尘埃散去,杜朔手持一把黑色长剑,从崖壁上跳下来,向马、吴二人落地处缓缓走近。
那惊人的爆炸乃是震雷子之功,乃是杜朔在西荒州打劫一位炼器宗门的修士所得,是一种极其霸道的一次性法器。
先前他将此物塞入塞入两具尸体口中,就是存了来偷袭追击者的心思。
“咳咳……”
“贼子,安敢如此卑鄙!”
马、吴二人,一身上下黑黝黝的,法衣已经破烂,冒着焦灼刺鼻的青烟。
剧烈地咳喘着,乌黑的鲜血大口大口喷出,二人召出护身法器强撑着站起身。
“吴师弟,和他拼了,拖住他,陈道友他们四人马上就会赶到!”马一桓一边给师弟鼓励,一边强行运功,似要祭出法器。
杜朔本想上去结果了两人,但看到两人还有反抗之力,又听到还有四个援手,眼睛轱辘一转,径直御空向崖顶上飞去。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