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皇后那里,一边守着等慧雅醒来,一边又片刻不停地着人去打听消息。
起初得知皇上要强拿下踢慧雅下台阶的那名大楚侍卫,皇后悬着的心里还微微松懈了些。
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现在遭了这么大的罪,他也不能不管不问。
只要那楚侍卫落入北夏皇手上,敢对北夏公主不敬,岂有他活路。
这样也好,皇后也得以出一口恶气。
可怎知,最后有楚君一家横加阻拦,最后就连北夏皇也没能拿他怎样。
皇后如何甘心,亲自去找北夏皇,结果被阻拦在外。
她便隔门道:“慧雅是从小在皇上身边长大的,难道皇上就忍心看她被区区一个侍卫欺辱至此?”
北夏皇根本不应,也没有任何一个宫人出来答应。
皇后心气难平,咬咬牙又道:“难道就因为瑞王身在大楚,在皇上眼里,便是大楚一个侍卫也比我们的女儿还要重要么!”
北夏皇依然不应。
殊不知就在皇后在这里耗着的时候,北夏皇的人已经将中宫和慧雅宫里的宫人挨个拿去拷问了。
后来终于有宫人得以脱身,匆匆忙忙来向皇后禀报此事,皇后不由容色大便,哪还有闲心继续在这里申诉,立马就动身往中宫回了。
老公公向北夏皇禀道:“皇后娘娘回了。”
北夏皇始才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下来。
皇后回到中宫时,已经晚了一步,所有她宫里和慧雅身边最为亲近贴身的宫人已经全部被拿了去,神殿那边的宫人也一个不落。
皇后两腿有些虚软,伸手扶了扶旁边的座椅椅把,可一下没扶住,给跌坐在了地上去。
而二皇子那边一直在等消息,可是等到了傍晚,也不见他派出去的人回来。
昨晚楚君院里的人都派了出去,而他的人功夫也不弱,理应不会给逮着才是。
他不由又遣了人去打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入夜以后,他的人才回来回话,道:“咱们的人似乎并不在楚君那里,但是属下发现了点其他的。”
二皇子问:“什么其他的?”
那人道:“那后花园的池塘里,有一怪物,看起来甚为凶猛。”
二皇子疑惑道:“行宫里哪来的怪物,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那人道:“不知道,但是它却十分听楚太子的话,楚太子叫它出来它便出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楚太子的后面。约莫是楚太子豢养的东西。”
二皇子沉吟不语。
后二皇子又问起皇后那边的情况,得知宫人都被北夏皇拿了去,神情十分凝重。
这次慧雅冲动行事犯下大错不说,那些宫人真要是被拷问出了什么,神殿失火犯了北夏皇的忌讳,到时候就糟糕了。
他是皇后的嫡子,皇后受损,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乎,二皇子立马传信到皇后外戚本家去,让他们往宫里想办法。
沈娴一觉睡到下午时分,醒来时脑子还有些混沌。
屋外斜晖透过屋门格子纱金灿灿地打照进来,满室鎏金。
她一侧头便看见苏折平躺在她身侧。
那淡淡金色的流光淬了两分在他脸上,衬得他轮廓深浅分明,睡容极好。
沈娴难得比他先醒,怎舍得吵醒他,遂侧着身支着头好好看看他。
醒来就有这番赏心悦目之景可以观赏,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
结果看着看着,怎想苏折突然睁开了眼,正正与沈娴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仿佛一下子被他的眼睛给吸入了一片金色的琉璃里,他瞳孔里有大千世界,美如世间瑰宝。
沈娴刚有一丝丝觉得自己偷看他时被他给捉住了有点没面子,怎想他一开口,惺忪的嗓音配着慵懒的调子,似笑非笑道:“光看有什么意思,我都这么服服帖帖的了,你就不想对我动手动脚,是我不够有吸引力?”
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