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其他几位包宏的老同僚,看着这场闹剧面面相觑。其中最年轻的刘和温安慰道“包老,大过年的,您别为这点小事生气,山野村夫不值一提,我们继续吃酒。”
包宏面上还是难以缓和,疲倦的道“诸公继续宴饮吧,老夫身子不适,且去休息了。”
黄公为露出难的样子说“方才叶公说没有主人走客还留的道理,包老若是走了,我也告辞。”
夏玉凉扶着包宏坐定,包宏吐出一口浊气,摆手“莫走,老夫请的戏班子等会就要过来,这戏是东风桔戏班子新出的,因着与班子头交情,我早看过,诸公还是留下来欣赏一下吧。”
东风桔戏班子以优秀的故事情节、新颖的化妆方式和文雅的曲中词调颇受京城文人士子的喜爱,除了党纪这个武官不爱听曲,剩下四人知道是东风桔的戏之后都兴致勃勃,屁股像是粘在板凳上,离不开了。
党纪又作为武官代表与包宏来往,近几年渐渐改善朝中文武大臣的关系,不能在这个时候驳了包宏的面子,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听曲的时候狂打哈欠。
包宏柱起拐杖,夏玉凉在一旁行礼告别公伯。
而在夏玉凉参加宴会时,夏怀瑾已经到老爹的房间询问情况。
夏怀瑾性子耿直,开门见山道“父亲,你和昭和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
夏毅彭恹恹的回答“什么也没有发生,也不会在发生什么了。”
自己在旁边拉过一个小板凳,夏怀瑾坐上去仰头看着父亲道“爹,你身边还有玉凉,芳芳和芬芬陪着您呢。不是我打击您,昭和公主上可用兵如神,下可贤惠治家,瞧不上您是正常的,别难过,再不济还有我呢。”
不知为何,夏毅彭听完这番话,虽然不是事情真相,但是更难过了,往深处想肯定是自己不够优秀,没能得皇上青睐,懊恼的说“你能顶什么用?”转而意识到什么,正经的坐直,“你怎么知道昭和公主这件事情的?”
夏怀瑾无辜“玉凉说的啊,还让我来安慰你。”
夏毅彭忍住想捂老脸的心,放平语态“为父的事你不必操心,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的武试才是最要紧的。”
正巧包宏和夏玉凉走到门外,人未到声却先进入耳畔“什么武试最要紧,你们一个个都要气死我。”
夏家俩父子赶忙站起身,向包宏行礼。
夏怀瑾逃离老爹身边,加入夏玉凉的阵营,在他旁边悄咪咪的问“什么情况,外公怎么这么生气?”
夏怀瑾武试的事按理说这么久包宏应该接受了,今天怎么又谈起来了,夏玉凉使眼色让兄长不要说话。
包宏拐杖重重的打在地上,两三步坐在了屋内唯一一个老爷椅上,半闭着眼道“毅彭,你先说说你的情况。”
夏毅彭不敢隐瞒,碍于孩子们在场支支吾吾“今日与昭和相见,我们两个也谈得来,只是……只是这皇家婚姻也应该要请皇上做主……”
不待他说完,包宏眯着眼,若有所思道“你也不用如此遮掩了,是皇上不答应?”
夏毅彭垂头,低声说“皇上好像对昭和的婚事还很在意,以我公事繁忙来推脱与昭和的事情。”
包宏沉吟道“皇上与长公主不常见面,就算是故去驸马当时的婚事也是皇上分派宫人操办,不曾过问。”
夏怀瑾插嘴“那皇上是多嫌弃父亲啊。”
夏玉凉戳了下哥哥,笑道“如果爹真的想要择偶,也不是非公主不可,莫要过度伤心坏了身子。别担心我们怎么想,您的幸福才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夏毅彭正要反驳,包宏没给他机会,缓缓道“玉凉说的不错,好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不过一时意气,你的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现在我要跟你说玉凉的事。”
女儿的事肯定是要放在心上的,夏毅彭压住抑郁之情道“何事,父亲请说。”
包宏把手中一直拿着的拐杖倚在桌子旁,疲倦地说“夏州叶公为他的孙子前来求亲。”
如果单纯说叶公还有些模棱两可,现在包宏把叶公来历说清,夏毅彭就没有不认得的可能了。
把自己的事搁一边,夏毅彭听闻过叶公的事迹,清高狂傲,轻蔑女子,精神有些紧绷,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夏玉凉道“求娶玉凉吗,我们和叶公一家好像没什么来往。”
“是没什么来往,可笑就可笑在本是双喜临门的一件事,结果你的事也未成,玉凉的事也不会成。”包宏嘲讽的轻笑了一声,眼神清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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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可怜的夏家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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