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担心元锐控制不住,伤着孩子怎么办?
温窈脸红一下,被丫鬟提醒,也怪丢人的,好像自己是多没分寸的人是的,赶紧起来,和元锐一起吃夜宵。
家里人是瞒不住的,第二天,元锐扶着温窈去给老王妃请安,看着温窈小心翼翼的样子,老王妃愣一下,眼睛一亮:“小锐啊,窈窈莫不是……”
元锐笑的合不拢嘴:“祖母,窈窈有了。&ot;
“真的吗?哎呦,老天保佑,老身终于能抱重孙子了,快,快让窈窈坐下啊!”
璟王妃也很高兴,“多长时间了?有没有让你师父给看看?医不自医,你可不能大意的。”
温窈笑着道:“就是师父看出来的,都挺好的,刚一个月多点儿,我的意思是不往外说,等三个月以后再说。”
“对的,就该如此,以后窈窈少出门儿了,一切以养胎为重。”
温窈点点头,很乖巧道:“我知道的,放心吧,祖母,我也很期待这个孩子,一定会小心。”
满屋子人都很高兴,这个孩子带给王府新的气象,新的欢乐。
元婳最后进来,看到大家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儿吗?”
“大喜事儿,窈窈有了,你要当姑姑了,开不开心?”
元婳猛然瞪大眼睛,一屁股挤开元锐,就要摸一摸:“真的呀?这就有了?怎么看不出来呢?”
元锐无奈,“姐,你轻点儿,才一个多月,没有显怀呢,以后可不能疯疯癫癫的,吓着孩子了。”
元婳不满道:“我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吗?我的侄儿,我肯定会小心了。”
元婳眼底闪过一丝羡慕,“窈窈,这怀孩子什么感觉?”
温窈明白她的心思,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期待自己的孩子的,可恶的风君安,到了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你要是做不到就别说,吊着人家的胃口。
“没什么感觉,你看我不是没事儿人一样吗?估计就跟母鸡下蛋一样,噗噜一下就出来了。”筆趣庫
“哈
哈……”
满屋子人都被她逗笑了,就连丫鬟都掩嘴轻笑,世子妃真逗。
璟王妃道:“你问窈窈不如问我,我生了你们两个呢,别缠着窈窈了,你现在知道女人为何嫁人了吗?
有个自己骨血相连的孩子,一辈子才没白活啊。”
元婳去缠着璟王妃了,“知道了,不过你不觉的孩子也挺烦的,要是生我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岂不是烦死了?”
“谁说烦了?娘亲巴不得你一辈子陪着娘亲呢,只是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子女,阿娘走了,还能有人陪着你,你也不会孤单。”
元婳都想哭了,娘亲真好!
温窈有了孩子,就不能频繁往外跑啦,虽然她没事儿人一样,可不想让长辈们担心,就乖乖在家里养着。
元婳每天都来陪着她,说些外面的消息,温窈让她留心汾阳公主,元婳很快就有结果。
“汾阳确实不像话,养了好多面首呢,经常有陌生男子进出公主府,御史们要不是看皇上身体不好,肯定弹劾她。
哎,你说说,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温窈:“人家是公主,自然要活的不一样了,驸马呢?他就没一点儿怨言?”
“有怨言有用吗?现在谁顾得上搭理他,做了驸马就得有这个觉悟,惹的汾阳生气,休了他另娶新欢,他什么都不是。
说来挺可惜的,崔瀚那个人还不错,好好一状元,就这么毁了。”
既然皇室都不管,温窈也不会闲的没事儿找事儿,他们两口子的事儿自己解决。
元婳叹息一声:“你说说,小安子会不会娶了新人?忘了我了呢?”
风君安在的时候不觉的,他说来求亲,却一直不回来,时间一久,元婳心里没底了,这家伙该不会耍着她玩儿的吧?
“别担心,我让小锐去打听打听,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耍咱们。”
温窈也对风君安有意见了,你倒是写封信回来也行啊。
“最近宫里怎么样了?”
元婳神色凝重:“现在朝
中很多人都提议废了太子,重新选储君,不管太子是不是无辜,他犯的错不可饶是,而且太子也不得人心,我看着他这个太子玄了。”
温窈蹙眉:“废了太子,选谁呢?”
“之前没有人看好宣王,现在因为邱青萦怀孕,有鬼医医治,宣王的身体已经好了,有人提议让宣王做太子。
还有诚王,之前不是他陷害太子,呼声最高。
离王也有人支持,不过他自己不喜欢,暂时是这两个人在争。”
“宣王?他倒是有点儿狗屎运。”
就在此时,下人来禀告:“世子妃,您的母亲来了。”
温窈愣一下,苏秋月?她来做什么?
很多时候,温窈都忘了温家那些人,只想在王府过自己的日子。
她来准没好事儿。
元婳看了她一眼,“你想不想见她?”
“不想见。”
“那我去打发走了。”
温窈点点头,实在是不想为了她坏了心情,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温暖的事情来的。
元婳去了前院客厅,苏秋月正喝茶,有些拘谨,王府那种厚重的富贵感,可不是温家靠金银堆砌的虚假繁荣。
“苏婶子,来看窈窈吗?”
苏秋月没想到是元婳,赶紧行礼,元婳扶一把:“都是亲戚,别客气,有事儿吗?”
“温窈呢?”
元婳道:“和祖母去寺里烧香了,有事儿你跟我说,我会转告窈窈的。”
苏秋月有些犹豫:“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不一定,得看祖母心情了,说不定要住几天呢。”
元婳态度冷淡,要不是看窈窈面子,这一声婶子都不想喊呢。
苏秋月只好道:“是她六妹妹的事儿,她在王府过得可苦了,人都瘦得没样子了,每天的放血做什么药引子,我都不知道哪儿来的说法,要人血当药引子的……”
苏秋月说起来没完了,心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原以为女儿做了宣王妃是享福的,谁能想到受这个罪,早知道就不嫁了。
元婳听着,嘴角挂着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