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装傻充愣,倚老卖老,气的太皇太后没有办法,朝臣们也都躲起来,不敢掺和。
就连沈阁老都不敢上前,这要是惹的老王妃生气,抡起拐杖揍他们,挨了打也是白挨。
太皇太后孤掌难鸣,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王妃他们的马车出城。
“等一下。”
有人追上来,太皇太后眼睛一亮,以为来了帮手,结果是胡太医,曾经帮着温窈开药房的御医,现在是药房的首席大夫,掌管温窈开的那些药房。
现在他背着包裹,跟着俩少年,像是他的徒弟,追了上来。
“老王妃,您让在下跟着你们,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在下也能帮着治一治,我也想去见找睿王妃,很多事要她拿主意呢,睿王妃高风亮节,为了守护天下,丢下自己的药房都不管了。”
老王妃笑了,有个大夫跟着更方便,“那就辛苦胡大夫了。”
“应该的,能为您效力,在下的荣幸。”
胡太医也不嫌弃,就跟着下人们挤在一辆马车里,乐的咧嘴笑。
这只是开始,胡太医之后,有很多自发要追随保护他们的,老王妃这次没有留下他们,不是知根知底的,留着有害无益。
太皇太后脸色更难看了,他们也不自己放在眼里,这是想造反的吗?
再次对璟王府多了怨恨,甚至到了除之后快的地步了。
眼睁睁看着璟王府一家离开,太皇太后眼神阴沉的可怕,“回宫。”
回到皇宫,砸了满屋子的东西,宫人们也不敢劝,太皇太后这是气狠了。
“去找郭镇南来。”
郭镇南苦着脸,这时候去见太皇太后,肯定没好事儿,可是不敢不去,他的一切都是太皇太后给他的呢。
“臣参见太皇太后。”
“知道哀家找你来,因为什么吗?”
郭镇南装傻:“臣,臣不知。”
太皇太后冷笑,“不知道你也必要留在这儿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哀家提拔你的,不能为哀家分忧,哀家不介意换一个。”
郭镇南赶紧磕头:“臣知罪,太皇太后您息怒,您让臣做什么,臣拼死都会去做的。”
“那好,哀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让他们一行人都去死,不管老的小的,这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郭镇南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太皇太后这么狠,孩子都不顾放过,道:“他们要是死了,睿王妃不得疯了啊?
还有白侯爷,温家,牵一发动全身的,您三思。”
太皇太后冷笑:“越是因为如此,越是不能留了,这些人沟壑一气,这是要架空皇上的吗?
皇上还小,哀家都这把年纪了,这些骂名哀家替皇上承担了,还他一个朗朗乾坤。
温窈要是敢造反,正好一起灭了,你下手的时候手脚干净点儿,别留下把柄来,她师出无名,哀家倒是看看,天下人有几个跟着她造反的。”
郭镇南道:“臣会小心的,只是璟王府肯定守卫森严,臣的那些人手怕是不够的。”
禁卫军装装样子还行,出了京师连普通的地方军都不如了,郭镇南可不敢冒这个险,这不是去杀人家,是去送死了。
“臣等出事儿不怕,怕的是被璟王府抓着把柄了,对太皇太后您不利的。”
太皇太后也明白,心一横,取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龙首,眼神凶恶狰狞,瞧着就让人感到畏惧,像是择人而噬似的。
“这是皇室最高的机密,黑龙令,只有一千人,都是死士,个个以一当百,哀家给你一百人,你要是还做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一百个都是高手,是皇室隐藏在暗处的最后守卫力量,也会帮皇上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监视朝中重臣。
一般情况下,太皇太后是不会动用这些人的,都是皇室耗费数百年才攒下这么多的死士。
郭镇南大喜:“臣一定完成您的吩咐,您安心等着臣的好消息了。”
有了这些暗卫,郭镇南信心倍增,甚至想要一雪前耻,之前丢了的面子再次捡回来。
郭镇南不知道,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风君安和温尘就盯上他了,他们没有跟着保护老王妃他们,就是担心太皇太后玩儿阴的。
果然,郭镇南出城了,肯定有阴谋。
孩子们刚出城,很是兴奋,看着一花一草都觉得新奇,不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
王府护卫统领姓陈,叫陈大勇的,一点儿不敢放松,数百个护卫弓箭长矛不敢离手,时刻警惕着。
路上休息的时候,姜玉衡去找老王妃,说出自己的担忧:“太皇太后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烦不胜防,我有个主意,还请您考虑考虑。”
老王妃对他印象很好的,越是相处,越是喜欢这个先生,学识渊博,却不迂腐,清高却不冷傲,有主见有谋略,自己儿子要是有着一半儿优秀,她也能安心闭眼了。
“姜先生客气了,你有话直说,知道你是为了老身好的。”
姜玉衡道:“事情因我而起,姜某很是愧疚,您看这样……”
两人商议一会儿,下午启程,就去了最近的县城里休息,在最大的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照常启程。
郭镇南的速度很快,当天夜里也住在县城,不过没有在一个客栈,躲在暗处盯着他们。
风君安和温尘他们又盯着郭镇南,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次老王妃一行人的车马刚出了县城,还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袭击。
陈大勇带着护卫拼死抵抗,可是这些人武艺高超,下手狠辣,招招毙命,都是必杀技,这是杀手,不是一般的护卫能有的本事。
只一对上,陈大勇就被杀的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他们拼死抵抗,却还是让杀手靠近了马车,直接一掌拍碎了车厢,连车带人一起毁灭。
陈大勇一阵绝望,完了,他没有保护好老王妃,有何面目去见睿王妃?
脚软的跪在地上,恨不得当场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