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你莫要哭了是我错了是我不好”谢嵘蹲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伸手去给她擦眼泪。
“不要你管,嗝,不要不要你管”钟京阮躲过他给自己擦泪的手,断断续续的说着抗拒的话。
谢嵘无奈,只得上前去将她身子搂到自己怀里,钟京阮想挣脱掉“你放开呜呜你放开我”谢嵘却是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将下巴放在她头顶,叹了一口气“阿阮,我错了,你莫要哭了好不好”
“你放开我!”钟京阮还是想挣脱他的怀抱,“我不会放的,一辈子都不会放的,方才你我都说的是气话,阿阮,我们好好冷静一番,好好谈一下好不好?”谢嵘叹息,自己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钟京阮停止挣扎,谢嵘见她乖顺下来,便伸手去将她脸颊上的泪给拭去了,钟京阮乖乖的让他做此动作。
“阿阮,我喜欢你,心悦你,想一辈子对你好,至于其他人,我是不想再多看一眼。”谢嵘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方才你激我,我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了你了阿阮。”
钟京阮还是沉默,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让我静静吧,我想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谢嵘没法,“阿阮”
“好不好?”钟京阮转头看着他,一脸乞求。谢嵘心一软,嗯了一声,将她搂进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今晚,今晚你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便将她放在了凳子上,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便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钟京阮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擦了擦眼角一点残余的泪,然后看着那一盒糕点,陷入沉思。
傍晚,谢嵘看着院中的丫鬟,那丫鬟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少夫人她方才就已经出去了”谢嵘咬咬牙,钟京阮想着想着却被气笑了,逃得过今天,我看你能不能逃得过明天。
“无事,我在她院儿里等她便是了。”说完,便提步屋内走去,想来个守株待兔,怎料,在另一边,已经是鸡飞狗跳了。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谢匀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边跑还边大喊着,谢嵘一脸不耐烦,却还是黑着脸耐着性子看着他“发生了何事?”
谢匀扶住门框,平复了一下自己跳得十分快的心脏,才看着谢嵘说道“少夫人少夫人”不行,还是感觉有些喘。
谢嵘却是有些着急“少夫人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谢匀咽了咽口水,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又说道“少夫人当街与人打起来了”他看见谢嵘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官差已经赶到,但是还不知道少夫人的身份,现在人在衙门呢。”
谢匀打算坐下来喝口水,却见谢嵘起身便要朝外走,“你跟我走一趟。”谢匀苦着脸站起身来,认命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衙门,谢匀扒开看热闹的群众,谢嵘就着那条道儿走了进去,却见钟京阮头发凌乱,一脸倔强的站在公堂之上,对面还站着一名模样艳丽的女子,不过谢嵘没细看,粗粗的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看向钟京阮了。
“大胆刁妇!见了我,为何不跪?”坐在上方的县太爷,大声喝道。
“放肆,我乃陛下钦定五品诰命夫人,你不过是个七品县令,竟想让我给你下跪?”钟京阮睨了他一眼。
那县令扶了扶帽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见她却是气度非凡,不像是小地方来的,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那么,你且说说,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钟京阮扬了扬下巴“你且听好了,我乃盛京卫国公府的嫡女钟京阮,在府行六,今年五月初八嫁与谢府谢嵘为正妻,五月十四被封为正五品诰命夫人。”
众人哗然,看来这柳玉环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县令额角掉落一低冷汗,还好及时问了,否则,将人给得罪了,怕是这县令也是做不成了。
干笑了几分,便将视线看向柳玉环,哎这个主儿也不好惹啊。
“你们且说说,为何要当街打人?”
柳玉环一脸不屑“我在那处喝我的茶,谁知这位夫人就冲上来作势要打我。”众人看向钟京阮,咦,这小夫人这般凶悍的吗?
“若不是你在那里大肆开口,侮辱我丈夫,我岂会理你?”钟京阮气急,她今日不太想面对谢嵘,便出府散散心,来到茶楼点了一壶茶一碟点心,静静的坐着。
谁料,便听那柳玉环坐在那处,大放厥词,说在街上看得一位俊美公子,假意撞了他,要他娶了自己,又听她描述那人的相貌,那分明就是谢嵘!
又是听了许多,钟京阮实在是忍耐不住,想上前去揍她一顿,奈何被对方发现了,两人便纠缠在一块儿了。
“你丈夫怎么了?你还不准你丈夫纳妾啊。”柳玉环冷哼一声,“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整日自以为是,把自己当个宝,其实男人压根不屑一顾,自作多情的蠢货。”
柳玉环在柳溪,那可是大名鼎鼎,她爹是柳溪的霸主,柳溪柳溪,就是他们柳家人的天下,柳玉环又是柳家唯一的姑娘,自是要惯着。
这就被惯成了无法无天的境界,哪怕钟京阮说出了她的身份,这柳玉环也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在她心里,她要什么,便有什么。
“你是个什么东西。”谢嵘提步往前走,冷冷的看了一眼柳玉环。“站住,你是何人?”衙门的官兵拿刀横在谢嵘身前。
县令见他也是气质非凡,心中立即有了猜想,连忙走了下来,将那官兵扒到一边,殷勤的笑道“想必您就是谢小公子罢?呵呵呵,与令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谢嵘看了他一眼,淡淡答道“不错,是我。”然后走到钟京阮身旁,替她理了理头发与衣领,见她无大碍,便站在她身旁,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看向县令“不知县令大人,如何处置这一桩事呢?”
县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若是处置柳玉环,等谢嵘他们一走,这柳家怕是要找上门来了,但见谢嵘看着自己,便张了张口“这”
“不如,我替县令大人处理了吧,您看如何?”谢嵘笑着看着县令,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县令转念一想,如此甚好,看来这柳家下场怕是惨咯,“如此,甚好。”笑着看着谢嵘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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